他裝作與她在街邊巧遇的樣子,他才敢上來跟她說話。
“言言,我們找個地方吃點東西吧。”秦深提議。
景言好輕輕地抿了抿唇,平靜地說:“不用了,你還是在前面地鐵站放下我就行了。”
秦深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緊了緊,他說:“快到中午了,我還沒吃飯,胃裡有點不舒服,你就陪我吃一點吧!”
景言好本來想拒絕的,可是想到他的胃病,只好僵硬地說:“那好吧。”
秦深帶著她到了城郊一處特別雅緻的私房菜。
吃飯的桌子是擺在院子裡的一棵桃樹下,此刻天氣回暖,桃樹也發了新芽,有不少的花骨朵含苞待放,看著倒是很舒心。
落座之後,秦深點了一壺茶。
“你現在不喝酒了吧?”景言好這麼問。
秦深搖頭:“不喝了,沒意思。”
“那就好。”
兩人無話。
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情侶,曾經發誓要相愛相伴一生,可是轉眼就物是人非。
服務員上菜的時候,秦深一直給景言好夾菜,說“言言你吃這個。”
“言言,這個好吃,你嚐嚐。”
景言好垂下眼睛:“謝謝。”
秦深愣了下,苦笑道:“你是故意的嗎?非要這樣和我見外?”
景言好閉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一頓食同嚼蠟的飯吃完,景言好去漱口,垂頭說:“時間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秦深指了指茶壺:“我們喝杯茶吧!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景言好知道他是有話要說,便只好坐下。
秦深喝了口茶,苦笑道:“言言,你還在怪我那天那樣對你嗎?”
那天秦深從醫院跑了出來,景言好受方雅雅之拖去小木屋找他。
秦深那天差點就把她給強睡了。
景言好搖搖頭:“我不怪你。”
她有什麼資格怪秦深呢?
她對秦深始終都有愧疚,所以她對秦深一向都是沒有底線的。
“我現在過得一點都幸福。”秦深看著她的眼睛,痛苦地開口。
“言言,你知道嗎?我每一天都如同生活在地獄中。一開始,我用酒精麻醉自己,可是就算喝到胃出血也沒有用。”
“後來我又企圖用工作來麻醉自己,也沒有用。不管我怎麼做,我都沒有辦法接受方雅雅,更不能忘記你。”
“別說了。”景言好閉上了眼睛。
“不,我再不說的話,我怕以後都沒有機會了。”秦深有些激動地說:“言言,我們離得越來越遠了。你不愛我了,是嗎?”
景言好別開眼睛:“你結婚了,不該再對我說這樣的話。”
“那個婚根本就不是我想結的,我想娶的一直都是你,難道你不知道?”秦深口口聲聲地說。
景言好無奈地說:“你現在再說這些有什麼用呢?我們之間已經不可能了。”
“是啊,沒有用了。”秦深緩緩地說,他的頭慢慢地垂下,手捂著臉,靠在桌上。
景言好輕聲說:“秦深,我們是真的結束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你要好好的生活,我才會安心。”
秦深猛地抬起頭看著她,一雙眼睛紅得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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