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
攝政王一開口。
所有人,都低頭不說話。
但慕綰綰不怕他。
一心想要保護媳婦的謝無宴,更不會慫。
“四皇叔。”
謝無宴往前一步,將慕綰綰拉到自己身後護著,對著攝政王抱拳行禮:“我剛剛已經檢視過庫部司郎中的傷口了,他身上的傷口足以證明郡王殿下就是在濫用私刑。那是不是說明,先前的案子,郡王殿下也是用這種方式逼迫人犯簽字畫押的?”
“謝無宴,這裡有你什麼事情,你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不是說,謝無宴跟慕綰綰一直鬧的雞飛狗跳。
怎麼,成現在一個鼻孔出氣了。
“郡王殿下,稍安勿躁。”
謝無宴冷笑一聲,負手而立,輕蔑的眼神在慕煬面上照了個面:“想必郡王殿下,一定知道前幾天科考替換卷子一事,我剛好查下一些線索,您私下與兵部尚書來往密切,而就在兵部尚書被抓了之後,他跟禮部尚書就同時自盡在牢獄中,您不覺得此事特別蹊蹺嗎?”
慕煬眼中閃過一絲不自然,怒不可恕:“謝無宴,你要是沒有證據,就不要再胡言亂語。”
“庫部司郎中就是最好的證據,如今他還活著,但卻被你用私刑打的奄奄一息,若不是今日綰綰及時趕到,給他診治,明日你就能對外宣佈,說他受不了刑把他做過的惡事全招了,甚至還可以直接對外宣佈他畏罪自盡了。反正三法司是你掌管的,上下都是一張嘴,旁人是找不到任何一點破綻的。”
“誣陷,這全都誣陷,謝無宴,本王警告你,你沒有證據,就不要在此胡亂猜測,否則本王現在就去稟告皇上!”
“你既然說,我們是在誣陷你,那你為什麼不讓我帶庫部司郎中走?”
慕綰綰冷笑一聲:“莫不是你心虛吧?”
“庫部司郎中如今是朝廷要犯,豈能說帶走就帶走,慕綰綰你當三法司是你鳳鸞宮的後花園嗎?”慕煬氣得面色鐵青。
“郡王殿下。”
一直沒開口的石韞玉從地上慢慢站起來,抖了一下身上衣袍,走到慕煬面前:“您到現在都還沒明白嗎?”
“明白什麼?”
慕煬愣了。
“太尉大人,乃是是整個大梁最高軍政長官,負責管理整個大梁軍事事務,掌握軍權,戰時聽從皇帝的命令,可憑皇帝的兵符調動軍隊。如今他親自帶兵,奉皇上之命,親自護送,聽著是護送,不是羈押,送長公主回宮,這一點,郡王殿下若是不明白,那真是妄為朝廷命官了。”
慕綰綰沒聽懂。
湊近謝無宴,小聲詢問他:“石韞玉這話是啥意思?”
謝無宴看了看眾人,見大家都沉浸在震驚之中,低頭小聲回道:“你是長公主,一般來說,你有了危險,要麼派我帶人救你,要麼父皇派禁軍出來救你便是。再者,你想想看,太尉一般出來的場合,都有誰在?”
慕綰綰認真想了一下:“他面對的人,除了父皇,就是瑾溟,現在是我,也就是說,父皇完全是支援我帶庫部司郎中走的。”
“對,還有一點。”
謝無宴頓了一下,繼續道:“父皇怕是要藉此事,告訴世人,你長公主會慢慢介入前朝之事,而且是他授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