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費洛澤看著費琅軒，聲音有些飄忽，“你出來啦，我們要不一塊回家？爸媽打了不知道多少通電話。”
頓了頓，費洛澤又補充：“就是叫你回家吃個飯，沒有別的意思。”
費洛澤開口的時候一直都在斟酌，生怕自己碰到費琅軒的底線。
“我們一起吧。”費琅軒乾脆利落地回答。話音剛剛落下，長腿已經邁出去了。
費洛澤起先還沉浸在他的話裡，沒有緩過神。等他後知後覺，費琅軒早就已經走出了幾十米。
他稀裡糊塗地揚起一抹笑，小跑著跟上去。
*
錦江酒店。
宋如意和費以南相攜坐在主位，在他們身邊的是費冷剎、楊婉瑩以及費清婉。
五人臉上都帶著笑意，但私底下就有些緊張與慌亂。
宋如意的手輕扯住自己的裙襬，費以南早早注意到她情緒的不對勁，將她的手裹在自己的手中。
“沒事。”費以南靠在宋如意的耳邊，“琅軒他再怎麼也是我們的孩子。這只不過和自己的孩子吃個飯，有什麼好怕的？”
動作是挺尋常，在這會卻顯得有些沒羞沒躁。宋如意把費以南的腦袋推開，嘴裡仍然在輕嚷。
“都那麼大一個人了，還是這樣子沒羞沒臊的……”
這句話被其他四個人聽去，都是輕輕淺淺地一笑莞爾。
費琅軒很快來了，和他並排一起的是費洛澤。
兩人的樣子本來就有那麼兩三分像，這次親密無間地走在一塊，讓人一看就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一般。
“琅軒和洛澤來了。”
“嗯，來了。”
“爸媽。”
第一聲回答是費琅軒的，第二聲即是費洛澤的。
兩人走近些，對裡頭的人點頭招呼。
宋如意對著費琅軒自上往上打了很久，他的臉上確實沒有笑意。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老眼昏花產生了錯覺，總是感覺他銳利的稜角看上去柔和不少。
坐在一起的七個人心裡都揣著自己的想法。
費以南表面裝作毫不在乎的樣子，暗地裡卻也是注意著費琅軒的動向。
時而留下一個心眼，心裡實打實的，也真寬慰為不少。
費洛澤夾在中間會有些不自在，他有些興致缺缺的，胡亂往自己嘴裡塞了幾口菜，也等不及細細品嚐，一口就直接嚥了下去。
按照他這個吃法，動筷不過三次，就已經吃成了七分飽。
眼見桌上的其他人才剛剛動筷沒一兩下，費洛澤這個腮幫子都忍不住鼓起，這下可真有點破囧。
飯局雖然是家裡人出來聚聚，還有的禮節卻也不能丟。自己總不能乾巴巴地坐在一個位子上，等著他們一夥人細嚼慢嚥地吃完。
腦子裡閃過一個有些大膽的念頭，費洛澤吩咐服務員找了一雙公筷，握在手中斟酌不定。
“哥，你喜歡吃什麼？”費洛澤把頭低了點，發言詢問道。
“都可以，我不挑。”費琅軒冷清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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