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鈴月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地圖,而介則手持一根木棍,蹲在地上撥弄著他從喰種地球上帶回來的那個似貓非貓的小東西。
被介摁在地上捅來捅去,這小東西絲毫沒有顯露出丁點惱怒,反而是目光好奇的打量著四周的一切,就像是在辨別著什麼。
似乎有所察覺,介手中的動作一止,放下木棍嬉笑道:“怎麼、看你的樣子似乎還想在這個世界散發絕望?也是、這裡的混亂無序應該很貼合你們所倡導的東西吧,只要散播絕望相信會有更多的人願意去死。”
聽到介的話,小東西目光一閃一閃的收攏起爪子,低下頭陷入沉寂。
介陰笑一聲,自言自語道:“呦、這是意動了嗎?你似乎還沒看清眼下的處境啊?還是說、你有自信能從我手中逃離?是靠你那個連臉都不敢露的無能主人嗎?怎麼想都不太可靠啊。”
“不用裝不會說話了,在我眼前,你所有的一切都猶如白紙般脆弱,根本沒有絲毫可隱藏的秘密,甚至連你們所處的世界,都被我抓住了一絲氣息。”
說完、也沒管這小東西相沒相信,介又自顧自的補充道:“不用懷疑,雖然你那主人將你拋棄的極為果斷,但那扇空間之門所流露出來的空間氣息,卻被抓到了一縷,只要肯多花費一些功夫,找到那裡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宇宙........在走向滅亡。”
突兀的、一個聲音在屋子裡響起,很輕柔、很微弱,但卻很清晰,有點像是小孩子說話似的。
乍一聽這個聲音,連正在看地圖的鈴月也不自禁的回過頭來,看向介和地上的小東西。
介嘴角一勾,臉上瀰漫起一絲笑意:“終於肯說話了嗎?看來你也並非單純的一具木偶啊,這樣就好,省的我汲取你的思想,從中獲得我想要的東西。”
“這隻貓它.........它會說話?”鈴月好奇的湊了過來,伸出手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
介拍開她的手掌:“廢話,我又不是一個神經病,怎麼可能對著一個不會說話的玩意說了半天,這玩意對你來說很危險,快點回去忙你的別來煩我。”
“危險!”鈴月滿是不解的看了眼地上的生物,表情流露出一絲詫異。
“有類似你那天所遭遇..........。”話說了一半,介突地想起鈴月那段記憶被他所封印了,轉而一臉不耐的呵斥道:“以後再和你慢慢說,現在給你我一邊玩去,我還有事要辦。”
見此、鈴月略帶惱火的瞪了他一眼,輕輕退回桌旁,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回地圖上。
“其實我對掠奪很感興趣,但我的掠奪並非是單方面的奪走他人的東西,而是以我不需要的東西和他人所需要的東西來做個交換,當然、這種交換是強制的,所有稱之為掠奪也並非不無道理。”
“宇宙........在走向滅亡。”聲音再度響起,依舊是這句話,這次、小東西抬起了頭,直視著介。
介摸了摸下巴:“你們這種踐踏生命且毫無道德的索取,粗礦、野蠻,就像是某個角落裡未開化的野獸一樣,毫無憐憫和義理,說實話我很討厭。”
“不過、討厭歸討厭,我是一個心繫所有生命的聖者,並不會因此而將怒火向他人宣洩,所以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有談的機會。”說著、介臉色一肅,目光對上了小東西的視線。
“宇宙.........在走向滅..........。”
話沒有說完,砰的一聲巨響,地面猛地一顫。
巨大的動靜驚的鈴月一個激靈失手將地圖摔落在地。
她根本沒顧得上伸手去撿,而是迅速扭頭將目光投了過來。酷愛電子書
就見介冷著臉,目光淡漠的看著被錘成一張紙的小東西,語氣帶著絲絲殺意:“給臉不要臉的東西,老子在問你家住在哪?你和老子扯什麼宇宙毀不毀滅的,欠收拾。”
罵完、介又連忙拍了拍嘴:“失禮啊失禮啊,一時間爆了粗口,將來如果真要是生下這麼個東西,還不把我給直接氣死。”
鈴月無語白了他一眼,再度湊過來道:“你怎麼把它弄死了,一隻貓而已,就算討厭它也必要這麼做吧?”
介斜了她一眼,撇撇嘴道:“我說過了,這東西不是貓,而且它殘忍著呢,你能想象這玩意引起過數千萬人死亡的事故嗎?”
鈴月雙眼一瞪,帶著一抹濃濃的震驚,捂著嘴輕聲道:“你說、它造成過數千萬人的死亡?”
“這只是我所看到的,還有不知道多少我沒看到的,以我猜,不保幾十億上百億都有。”
“什麼!”鈴月臉色一變,陷入失神。
一小會後,她帶著一絲恍然驚聲道:“難道、它來自於其他世界?”
介點點頭:“沒錯、我從黑川那裡帶過來的,這玩意可沒少給黑川製造麻煩啊。”
鈴月臉色一肅:“殺得好,這種邪惡的東西還是儘快毀滅的好。”
“殺!”介眉頭輕挑:“這東西可沒那麼容易死,而且它不過一個工具而已,我要找的是它背後的主人,滅掉它毫無意義。”
“這樣啊。”鈴月點點頭、略帶感慨:“沒想到其他世界還有如此殘暴的傢伙,對了、你說它還沒有死?”看著變成一張紙的小東西,鈴月目光驚異。
介冷笑道:“我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呢,當然不會讓它就此死掉,不過、被我剝奪了所有力量,這種狀態它想要恢復,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暫時和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鈴月興趣盎然的蹲下身子,好奇的撿起被介丟在一旁的木棍,輕輕挑了挑變成一張紙的小東西,疑惑道:“拷問這種事對木葉忍者來說不是小事一樁嗎?為什麼不動用幻術?”
介捏了捏眉心,搖搖頭:“沒你想的那麼簡單,這玩意說是生命,倒不如說是一段被篡改過的意識。”
“它的本身只是一股力量,一股類似生命結構的力量,意識在操控這股力量,從而形成了現在這種狀態。”
“而一旦有其他任何力量接觸到它本身的框架,這種框架就會立刻自行銷燬,崩散於無形中。”
“就好比一段是加了密的程式,與加密程式不同的就是,密碼本身就是程式,程式的存在就是密碼,想要破解密碼就必然會搗毀框架,很精妙的設計,從這一點也能看出其背後之人的高深莫測,不過...........。”
話未說完,介眉宇輕揚,扭頭詫異道:“誒、我和你說這些幹什麼,反正你也聽不懂。”
鈴月嘻嘻一笑,看著他好笑道:“雖然聽不懂,但蠻有意思的,尤其是從你口中說出來。”
介詫異道:“咦、這是...........被誇獎了嗎?難得居然會被誇獎,我怎麼感覺突然間好興奮啊,興奮的我有點想睡覺了。”
鈴月冷哼一聲,迅速轉身重回桌前:“沒個正經,這才幾點啊就睡覺,忙你自己的去吧,我還有許多事要做。”
介隨手將變成紙的小東西揉作一團,然後施加了幾道精神力封印後將其丟到一邊,迅速湊到鈴月身前道:“明天一早我還要出發,今天晚上睡得早些不會誤事,快點脫衣服吧,難得又是下雪天,和你躺在被窩裡的感覺真的好舒服。”
“誤事!就從沒見你有過正事。”鈴月隨口吐槽了一句,一臉不愉的輕輕將地圖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