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鍾沁不為所動,齊諺心裡自然不快,他今天就是要讓鍾沁痛苦的。
只見齊諺揮揮手,回頭喊了一聲:“你們還不過來,看看跟我作對的都是什麼下場,關在這裡的都是死人,怕什麼!”
齊諺說完,他身後走出幾個官員,鍾沁看的清楚,都是與自己說過話的,當時為了討好自己,如今做了牆頭草,瞬間就投誠到了太子門下,心裡沒想法是假的,不過也並不是多在意,只是搖了搖頭,多多少少還是感嘆齊國風氣不正,怒其不爭。
見到鍾沁終於有所鬆動,齊諺心裡快意更多些,伸手指住了鍾沁,“安邦公可是站隊不清啊,我曾經向你丟擲橄欖枝,可你就是死死跟我作對,跟我鬥,就那麼好嗎?
你瞧瞧你現在什麼德行?看清楚了,這裡是天牢,不過本太子不會讓你那麼輕鬆的就死去。
我讓你活著,就是為了告訴那些跟我作對的人,最後會落得什麼下場!你不必瞪眼,我就是要讓他們看看,堂堂的安邦公如今連條狗都不如!”
鑑於齊諺說的實在難聽,鍾沁臉上的笑意消失無蹤,冷眼瞧著齊諺,“你說的不錯,有些人,的確活的不如一條狗,向自己父親下毒手,這樣的人恐怕連畜生都不如,我不知你有何顏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
齊諺被嗆得啞口無言,此招正中他痛處,指著鍾沁厲聲道:“你個將死之人,讓你得意兩日又如何!”
隨後狠狠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另一邊齊熹雖在牢房中,但總是有法子出去的,與其中一名獄卒換了衣裳,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從獄中出來。
他不能等了,鍾沁已經被收監天牢,若是再讓皇后和齊諺緩過勁來,下一個就是自己,還好現在有幾股勢力在與之糾纏,不然此次不會這麼順利。
按照計劃,他隨意找了一個死囚,扔到了井中,對外說是齊皇身邊的親信遇害。
只有如此才能藉助大理寺之手,派人進宮,暗中為齊皇解毒。
是夜,在命案發生之後,大理寺介入,皇后和太子可以干涉,但是不能越權,因此齊熹進入的很順利,只是當見到齊皇的那一刻,他的心實實在在揪了一下,此刻躺在病榻上的是自己的父親。
就算皇家人再無情,齊熹對齊皇還是有些許的敬佩之意,齊皇此刻的情形不容樂觀,救不救得活還是另說。
齊熹派人將藥餵給齊皇,那藥是一位醫藥高手配製的,對於慢性。毒藥,有著明顯的效果。
一刻鐘後,齊皇醒了,臉色蒼白,身上處處冒著冷汗,可見這毒藥後勁夠大。
見到齊熹的時候,他嘴唇顫抖,是驚怒還是後怕,也說不清了,只是抖著聲音說道:“現今可是那……賊子……掌握……大齊?”
說話間,齊皇依舊不停的咳嗽,齊熹緊忙撫了撫齊皇的脊背,待齊皇的情況穩定些後,才將最近的朝堂變動一一告知。
“父皇,現在這宮中裡裡外外都是皇后的人,沒人敢冒頭,不然就是被安插個死罪,那也沒處說理。
朝運岌岌可危,眼看太子在朝野內外橫行霸道,再有皇后背後操縱,基本上大局已定。”
話落,齊皇伸了伸手,冷聲道:“好……真是極好……熹兒……湊上前來,朕的江山……不能如此就被……這賊人所毀……朕要告訴你……”
齊熹聞言緊忙湊上前去,在知曉齊皇的計劃之後,點了點頭。
有時候,隱忍的確不失為正確的選擇。
事成之後,齊熹又回到獄中,像是什麼事情也未發生一般。
幾日過去,眼看登基大典臨近,齊諺心急的很,但不能亂來,只好忍住了。
他知道,真正坐上了齊皇,他才能指點江山,好讓那些“亂臣賊子”閉嘴,現在要不是自己大權在握,恐怕反對的人不在少數,偌大一個齊國,他不能堵住所有人的嘴巴,總有些人看得清楚,所以,他要做的不是濫殺,而是壓制。
皇后宮中,齊諺正好興致的與皇后品著茶,他晃了晃手中上好的茶盞道:“母后,兒臣真的要成為這大齊的皇帝了!”
話落,皇后頗為欣慰的看著齊諺道:“本宮就知道諺兒定會有所作為的,此番真的沒有令本宮失望,不過諺兒,這大典將至,一定不能出任何的差錯,知道了嗎?”
“母后放心,所有的事情都在兒臣的掌握之中。”齊諺保證道。
聞此,皇后滿意的點點頭,又叮囑了一番才放齊諺離開。
……
登基大典很快來到,這日陽光正好,玉石的臺階,在天空的映照下,更加潔白,兩排親衛矗立,黑色的盔甲冰冷如斯,紅色的地毯鋪在地面,遠遠迎來新帝,不遠處兩頭石獅子面容猙獰,太子傲然立在最高處,俯瞰眾人,朝臣跪拜,祭祀奉禮。
一切都進行的那麼順利,齊諺等這一天不知等了多久,皇后坐在側位,看著自己孩子俯視群臣,心想今天總算有了點齊皇的威嚴,心頭也是期盼。
森嚴的宮殿外,另一處平臺,鍾沁和齊熹被人帶到此處,注意到她的人很多,她依舊雲淡風輕,只是身子較前日單薄了些,看起來弱不禁風。
這是齊諺的安排,他對鍾沁只有恨,他要鍾沁眼睜睜看著自己地位斐然,尊崇到高不可攀。
典禮上,皇后自封太后,在高遠的朝堂之上,皇后臉上威嚴不可侵犯,而本就是太子一黨的平南王府一派,則跟著加官進爵,可謂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如今太子要做齊皇,身邊的人自要好好籠絡,以後朝堂上,自己說話能管用不少。
此舉深得人心,自然是太子黨派的心,齊渺渺尤為扎眼,或許也有齊諺的首肯,齊諺既然發了話,做奴才的就要上點心,這樣才能收到賞識,一步步往上爬。
齊渺渺見自己的身份提升,自然得意不已,瞧著鍾沁現下如此落魄的姿態,忍不住炫耀道:“你不是很能說嗎?怎麼現在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鍾沁聞言僅是不屑的瞧了一眼齊渺渺,諷刺道:“小人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