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上前將梅枝的手一根根地掰開。
“你這個賤人,你勾引別人家的男人還好意思說出口,我和你拼了。”
眾人這才瞧見她的架勢,遠比剛剛比葉曉瑩潑辣許多,更加相信陳劉氏的話。
“蒼蠅不盯無縫的蛋,先滾回去問問你家男人做的破事!”陳劉氏衝著她唾了一口,然後轉身。
如今的小三倒比正室更有派頭,多人擦了擦眼睛,根本不敢相信。葉曉瑩勸她別再說下去,拉扯著她令她回家。
不過陳劉氏已經鐵了心,她推開葉曉瑩後更是怒指著梅枝,“你們夫妻兩個人狼狽為奸,簡直是可惡至極,哼,你們打得一手好算盤,但是別人也不是傻子。”
梅枝今日受到雙重的侮辱,原本洩氣,這時候被陳劉氏挑起了怒火,跳了起來罵道:
“好哇,今日你倒欺負到我的頭上來啊,以為我怕你嗎?沒有豬籠,我就是將你溺死,也是為民除害!”
梅枝如此強壯,陳劉氏這般脆弱,葉曉瑩立刻伸手將陳劉氏拉開,一拉一拽之下,她身上突然飄落下一張紙。
葉曉瑩拾了起來,居然是張休書。陳劉氏立刻奪在手中,梅枝認識幾個字,大大的簡單的休書兩個字她也是瞧見的。
既然已經被休了,那麼她就不再是陳家的人,梅枝瞬間覺得解氣,也不再針對陳劉氏了。
被休的女子回到孃家後也是被人瞧不起的,哼,她甩開了陳劉氏的手,揚起高,像是戰勝的高傲的母雞,搖擺著尾巴帶著人離開。
“梅枝哪有兄長,也不知道從哪兒帶來的這些人!”有人清楚底細,望著離開的那群人癟嘴道。
難怪起了衝突時候那些所謂的哥哥沒一人出手相助,原來如此。
眾人紛紛散去,他們望著葉曉瑩的時候投去的善意的目光,在葉曉瑩的眼中看來無足輕重,就是天邊雲兒那般。
反倒是陳劉氏突然站定在原處,她轉身望著陳家的方向,在聽到葉曉瑩叫喚她的名字之後,忽然軟下身子,朝著葉曉瑩跪了下來。
葉曉瑩嚇了一跳,論起來今日若不是她,葉曉瑩也不知道如何收場,或許真的會被溺死在裡面呢。
“你這是做什麼!”
葉曉瑩的聲音帶著驚惶,硬拉著陳劉氏起身,可是她不肯,死死地跪在地上。“我求你一件事情。”
“好!”葉曉瑩並未問她所求何事,可是很快應下她。
陳劉氏這才放心地站了起來,她的目光依舊眷戀地望著同一個方向,“我的小寶真的很乖,以後我不能陪著他長大,聽說你識字,往後求你能教他識幾個字,讓他知道她還有個娘。”
說得葉曉瑩眼眶有些潮溼,她猛地吸了吸鼻子,“不論是誰,不論多大在哪兒都會記得他有孃親。”
陳劉氏苦笑一聲,揣好休書之後就往村口走去。葉曉瑩擔心她,立刻追上前去,默不作聲。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話,但是走出村子,陳劉氏煞腳步,“別送了,往後的路我想一個人走!”
葉曉瑩嘴唇翕動,對此她也無可奈何,只是她不明白,為何不能留下來,明明陳魯並沒有趕她走的。
或許世上極少有男子能忍受這般侮辱,一步走錯盤盤皆輸啊,一切都像是註定的。
刺目的午後陽光下,陳劉氏的身影漸漸地變成了個黑點,葉曉瑩以手作帳篷,可是卻在路的盡頭見到一個黑點。
葉曉瑩的心中一喜,難道陳劉氏改變了主意重又回來,她不覺迎上前去。但是歸來的人卻是扛著一個麻袋子的李鐵柱。
急忙從他的手中接過小袋子,葉曉瑩心疼地為他擦汗,“難道銀子全花完了嗎?怎麼走回來的?”
李鐵柱揹著麻袋,一聲不吭,立刻大步往前。他身上如同無物,反倒是葉曉瑩,居然跟不上。
遠遠地被李鐵柱落在身後,葉曉瑩覺得莫名,瞧著他的樣子,像似是心中存著心事,準備地說好似在生氣呢。
簡直是莫名其妙!這天發生的事情更加莫名其妙!
葉曉瑩開啟看了看,有幾味藥正是急用的,路過病人家裡的時候葉曉瑩便將藥送了過去。
村人面對著葉曉瑩倒顯得有些羞愧,他們拉著葉曉瑩正欲說話,可是葉曉瑩只是叮囑他們服藥的事宜,然後飛快地回家。
那些目光再如何的變化,也改變不了他們是一個人事實。既然是同一個人,葉曉瑩不願意去想他們圍觀時的冷漠,她勸自己多想想他人的好吧。
回到家後,李鐵柱已經埋頭幹活,一句話也不肯說。李鐵柱是心中藏不住事的人,葉曉瑩瞅見他依舊在生氣。
她可憐兮兮地湊上前去,將被繩子捆綁的印記伸到李鐵柱的面前,“你瞧瞧,這是李大腳的妻子梅枝叫人給綁的。”
李鐵柱的眉頭皺了皺,原想握著她的手為她吹吹,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葉曉瑩想著難道她的心事與梅枝有關?
瞅著他就像個悶葫蘆,葉曉瑩氣級,在他的頭上重重地打了個暴粟,“快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天大的事情我都熬過來了,回來還要看你的臭臉!”
說罷就連葉曉瑩也有些洩氣,他若不說,葉曉瑩覺得這一年都不與他說話,看最後誰耗得過誰!
李鐵柱好似已經鐵定了心,雖然葉曉瑩不再吭聲,可是他更是個啞巴。葉曉瑩無奈,只得在午後獨自去找大熊。
大熊說原本還好好的,就是早早歸來的時候遇到個村人,兩人嘀嘀咕咕地說了半天,李鐵柱便咬牙要改道,非要繞路經過王石村,然後進入村中將李大腳揍了一頓。
那個時候也許梅枝還未對她動手呢?李大腳聽到風聲了?這些村人可真是多嘴。葉曉瑩急了,忙問李大腳現在如何?
大熊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他納悶地說道:“為何你關心的是他而不是鐵柱啊?”
葉曉瑩愣了愣,“鐵柱力大,他若是打死人了,可就要坐牢!”大熊的神色變得舒緩,猶有後怕一般地說道:
“當時我也和你一樣,心都提了起來,不過鐵柱粗中有細,下手也不重,還專往受傷不明顯的地方打呢,不得不說,跟著你以後,他聰明瞭不少。”
葉曉瑩心中著急,可偏生大熊在這兒說話,她忙打斷大熊的話,“你也不知道具體的?”
點了點頭,大熊歉然地望著葉曉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