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冰涼的指尖直直落到了沈九的臉頰上。
她被凍得一激靈，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便聽見那顧客輕笑道：“就是在便利店裡，也很危險呢。”
那顧客一下子覆身壓了過來，他指尖從沈九臉頰落到了她的衣襟上，另一隻手已經捏起了櫃檯上放著的避孕套：“這個東西——”
他輕輕地笑，嗓音緋靡而低啞：“我們一起用了，如何？”
他指尖輕輕地劃過外包裝，塑膠紙登時發出了劃破的聲音。
沈九掙扎著動了一下身子，血族的獠牙已經露了出來。她正準備動手，忽的察覺到了鋪天蓋地的上位者威壓！
她幾乎一下子滯住了呼吸，渾身的力量一下子被卸了個乾乾淨淨。
沈九像是個砧板上的魚，只能任人宰割。
那顧客的指尖已經扯開了她的衣襟，落在了她的襯衫釦子上。
他指尖輕巧地解開了釦子，從衣領那顆開始，幾乎一直解開到了胸前。
沈九呼吸微微急促了起來。
她感受了一下無力的身子，有點絕望地看了一眼滿臉興味的顧客，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她聲音很低：“姜遲。”
她聲音又輕又沉，咬字卻清晰而又緩慢：“姜遲。”
沈九又唸了一遍。
那人的動作堪堪停了下來。
大概是被她的話驚到，那人的威壓也不自覺收了一點兒，沈九終於恢復了點兒力氣，用力地推面前的人。
她力氣太微弱，這麼用力的一推，卻沒有得到任何反應。
她聽見那人輕輕地笑：“被姐姐發現了呀。”
他聲音輕而活潑，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樣，只是“姐姐”兩個字咬得格外重，帶出一股靡靡的情色之感。
姜遲的話幾乎一出來，沈九便覺得整個人開始脫力。
“怎麼辦？”姜遲微微歪頭。
他依然用的是和幼體版一樣的動作，只是稚氣和無辜驟然消失了，看不出來一點慌張。
他眼尾上翹，暗紅的瞳仁，碎髮微微搭下，像一個蠱惑人心的的妖。
姜遲輕輕舔了一下唇瓣。
他唇瓣嫣紅，舌尖微粉，這麼一動作，幾乎帶出了無限的色氣來。他手指掐在沈九的腰上：“我本來想溫水煮青蛙，慢慢品嚐姐姐的。”
“沒想到姐姐太聰穎了。”姜遲輕輕嘆息：“我只好粗魯行事了。”
他另一隻手落到了沈九的肩頭，指尖輕輕一扯她的衣襟。
襯衫一下子被扯開，露出了微圓雪白的香肩。
姜遲低下頭，尖尖的獠牙一下子露了出來，輕輕抵在了她的脖頸上。
刺痛感一下子傳了過來，沈九有點暈眩，像是被拋到了雲上，又很快被扯了下來。
一片朦朧裡，她隱約聽見一聲貓叫，然後勉強集中了精神：“姜遲。”
沈九咬了一下唇，疼痛感一下子壓過了被吸血帶來的眩暈。
沈九用力地抓住了姜遲的手臂。她知道自己掙扎：不開姜遲，只能盡力地問：“你是不是血族的……”
她努力抵抗著那種飄忽的感覺，聲音斷斷續續：“是不是血族的……那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