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怎麼著她了啊這是?!”
鬍匪和王友明跑出了黑虎山,見後邊的魏雨寒沒有追出來,這才鬆了口氣,停下了腿步,沒再往前跑了。
不過此時那大傻妞正在氣頭上,顯然回去暫時是不可能的了。
於是鬍匪找了塊大石板坐了下來。平日裡每天早晨跑的五公里讓他習慣了高強度的運動,此時他並沒有氣喘吁吁,更沒怎麼覺得累。他只是想坐下來,把事情給弄清楚。
不然真讓魏雨寒給一槍打死了的話,那他鬍匪冤不冤啊!
王友明也坐了下來,掏出了煙來,往鬍匪手中遞了一顆。這就點著煙,吸了兩口,腦袋卻是止不住的往回看,生怕魏雨寒再從山寨裡殺出來。到時候他想跑都跑不掉。
但連著看了好幾眼,都沒見魏雨寒追出來,他這才算是把懸著的心給放下來了。
他這六妹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她真發起火來,就一定得把氣兒消了不可。如果她真是鐵了心要打他,此時怕是早就已經追出來了。可是現在卻沒追出來,在王友明看來,這就說明這事怕是問題也沒那麼大。只要等她的氣一消,不久便能沒事了。
想著,王友明不禁鬆了一口氣。只恨當時太沖動了,怎麼就信了鬍匪的鬼話了呢。
但這貨又一想剛才把鬍匪給供出來了,也怪不好意思的,看向了正抽著煙的鬍匪,歉意地道:“兄弟,對不住了啊,剛才我也是沒辦法了,才把禍事往你身上引了。”
“我擦!你……”鬍匪終於清楚自己為什麼被那大傻妞追殺了,氣地他直接指上了王友明的鼻子,“老五啊老五,他孃的上了戰場,你小子還不得當叛徒啊!”
“放你他孃的屁!”王友明一下子就急了,“也就是在這事上我對不住你。真要是上了戰場,老子要是會出賣你,老子自己把腦袋砍下來給你當夜壺使。他孃的,再說了,這事不怪你怪誰!”
“嘿,怪我咯?我惹的人家魏小妞了?”
“啊,不是你是誰!”
“放你他孃的屁!”鬍匪還急了呢,“小爺一出來,就見你被追著打了,聽見你一喊救命,還想幫你來著。合著,幫著幫著還幫出錯了?”
見鬍匪真急了,王友明先是一愣,接著卻是呵呵笑了,趕緊道歉:“兄弟……兄弟,我剛才也是急了,誰讓你說我會出賣兄弟來著,當叛徒?老子最恨的就是叛徒。他孃的,這次寨子裡那叛徒別讓我揪出來,揪出來,老子非活剮了他不可!”
看著王友明那咬牙切齒的模樣。
鬍匪笑了,得,王友明這貨也有著他的底褲的啊,出格的事兒他不幹。頂多算是損友一個。
“這事容以後再說。趕緊交待吧,怎麼回事啊?魏雨寒可是連槍都撥出來了,你得把人惹成什麼樣了啊!?”鬍匪想想剛才的事都覺得懸,要是魏雨寒真的獸性大發,開槍了怎麼辦?氣頭上的母老虎可是什麼事都幹得出來的好吧……
“這個,真是鬍匪讓你送來的?”
魏雨寒的屋子裡。
代如柳看著那一盤清蒸魚簡直有些不可思議。再一聽老王頭王一勺的那話,更是覺得不可思議。
邊上,魏雨寒餘氣未消,嘟著嘴,氣咻咻地罵道:“王八蛋的鬍匪,惹怒了本姑奶奶,拿盤魚來就想我原諒他了?門都沒有!”
“鬍匪那孩子是真知道錯了,這不讓我來給你陪罪來了嗎。唉,那小子什麼都好,就是愛喝酒,這次怕也是喝醉了和五當家的說了胡話了,且料,五當家的當真了。”王一勺陪著笑,給鬍匪解釋著,把鍋又給王友明甩了回去,說著,指了指桌上的魚,又道,“鬍匪那孩子事後都後悔死了,求著我來跟你道歉……這不,這魚還是他親自釣的,而且這次可不是我幫他做的魚。是他親自下的廚,做的這道菜。他知道你喜歡清淡的食物,這就做了個清淡口味的,不信你嚐嚐!?”
“那小子還會做魚呢,呵呵,這倒真沒看出來!”代如柳看著那魚,忍不住拿起了筷子來。
“哼,親自做的又怎麼樣?本姑奶奶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跟他沒完。”魏雨寒一想鬍匪居然教唆王友明對自己做那般輕薄的事,這怒氣不僅未消,反倒是越罵越氣。
王一勺看在眼裡,知道這次鬍匪得罪人家得罪大了,他倒暗暗有些後悔摻和這事了。但是既然已經開了頭幫鬍匪了,他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下去。畢竟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嘛。
王老頭兒又道:“唉,六當家的,你看鬍匪都這麼的有誠意了,以你的氣度,何不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真不嚐嚐?你要不吃,我可全給吃了啊!”代如柳一臉陶醉地吃著那魚,不禁感慨鬍匪居然還能有這樣的手藝,“這魚可真不錯……好吃死了!”
魏雨寒一愣,一臉不信的上前,拿起筷子一嘗……“嗯?這魚……”
“過去過去,你不是不原諒人家嗎?剛才不是還說不吃這魚嗎!可都歸我了……”代如柳伸手假裝要槍魚過來。
魏雨寒卻是急了,直呼:“吃得完嗎你,撐不死你。”說著,卻是拿著筷子又美美地吃了起來。
邊上代如柳掩著面,偷偷地笑。
魏雨寒看在眼裡,嗔怨道:“看什麼看,我吃這魚可不是原諒那王八蛋了,不吃白不吃,等他回來,本姑奶奶接著收拾他!”說著,卻是沒停筷子……
邊上,王一勺看在眼裡,卻是樂了,道了一聲:“六當家的,代姑娘,你們吃著,我先忙去了……”剛走到門口,老頭兒又回過頭來道了一聲:“對了,代姑娘,那個,鬍匪走的時候,還說了,讓我替他謝謝你!”
“嗯?”
代如柳一愣。
王一勺已經走遠了。
“唉,鬍匪啊鬍匪,小老兒我為了給你擦屁股我容易嗎我!”
出了門,王一勺笑了,心說,鬍匪這小子也是,還什麼叫我給代姑娘那屋送去,還要我替他給代姑娘說聲謝謝,她和魏當家的不就住一個屋嗎!呵呵,明明是想給人魏當家的送去就是給人魏當家的送去嘛,還拐著彎,掛著別人的名義,得,這小子居然也有害臊的時候啊……
王一勺直搖頭,想著魏雨賽剛才那怒氣明顯小了,這氣也隨著那魚肉的減少而慢慢消了,老頭兒更是得意,頗有種薑還是老的辣的自豪感:“唉,我容易嗎我,好不容易幫你把人給哄住了,你小子回來,不請我喝酒小老兒都不答應!”喃喃嘆著,王一勺往回走的時候,臉上那叫一個樂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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