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會開始了,臺上的主持人優雅且沉穩的主持著,演出的人員也在後臺等著自己的演出順序,宋黎蕭她們是第九組,所以一直等著自己的演出順序,也只能從後臺看到舞臺上人們的表演。
時間在不斷地流動著,她們等了很久很久,終於等到他們的演出順序,主持人的主持詞唸完了,兩個人互相扶著下了舞臺,宋黎蕭他們也上了舞臺,伴隨著音樂的響起和燈光的閃耀,大家有條不紊的跳起了熟練的舞蹈,臺下的歡呼聲此起彼伏。
三分多鐘的舞蹈完了,大家下了舞臺,就離開了後臺,往自己班的座位區走去,為了不影響其他人,她們的座位被安排在後面。
貓著腰,她們坐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巧的是,宋黎蕭的位子和葉翔帆的位子靠的近,兩個人的班級挨在一起,葉翔帆又高,自然被安排到了後面。
“蕭蕭,你的表演很不錯。”葉翔帆看到她,就稱讚道。
“謝謝,不過這算是大家的努力。”宋黎蕭禮貌的回應。
說完,抬頭看錶演,不打算多理會葉翔帆。葉翔帆也沒有自討無趣,就只能認真地看著表演。
宋黎蕭晚上沒有吃飯,剛才又激烈的跳著舞,這回身體有些空,整個人感覺不對勁,她在努力的看著臺上的演出,卻只覺得眼睛越來越模糊,胸口越來越悶,最後眼皮沉沉的合上,這個人從椅子上摔下來。
在一旁的葉翔帆和其他的同班同學都有些慌了,就差一聲尖叫。不過葉翔帆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了,也顧不上別人的眼光,直接抱著宋黎蕭趕去醫務室。
醫務室裡只有一個可憐的被留嚇值班的醫生,這會葉翔帆抱著宋黎蕭進來了,他連忙過來幫忙,並詢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葉翔帆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邊,學校的醫務室也沒什麼齊的裝置,也不能宋黎蕭來個什麼檢查,醫生也有點愁。
宋黎蕭這是有了一點的意識,葉翔帆剛好感覺到了,忙問她怎麼樣了。
“感覺天旋地轉,胸口悶。”她吃力的回答了出來。
醫生聽到這話,心裡有底了,就說:“這位同學只是緊張過度,加上焦慮,也沒有休息好,回去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真的?”葉翔帆不敢相信。
“真的,你們回去吧,表演多精彩。”醫生回道。
葉翔帆這才相信,扶著宋黎蕭就從醫務室出來,剛好醫務室的旁邊就是小賣部,宋黎蕭沒吃晚飯,這會肚子有了反應,咕咕的叫。
葉翔帆聽了想笑,卻更心疼,就說:“餓了吧,你坐著,我去給你買東西。”
“好。”宋黎蕭實在不想動了,就老老實實的接納了葉翔帆的提議。
她坐在醫務室門口,等著葉翔帆給她買來麵包和水,葉翔帆也很快就買來,麵包是她喜歡的,而水沒有,代替的是酸奶,還是她最喜歡的益生元。
她接過,慢慢的吃著,葉翔帆就在旁邊安靜的陪著,當她吃完。葉翔帆幫她把包裝扔進了垃圾桶,兩個人才慢悠悠的走在校道上,一路走回到廣場,在貓著腰穿過人群,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其他人看到兩個人回來了,並且宋黎蕭沒有什麼事情了也就放心了。
表演繼續進行著,一直將近十二點,一切都結束了,大家才散去,校慶也過去。
學校也是考慮學生的,所以第二天的早上並沒有上課,而是在下午才上課,大家也可以睡一個懶覺了。
高三的日子依舊平淡卻緊張的過著,大家也度過了寒假,迎來了高三最後一個學期,也迎來了百日倒計時。
六月六號傍晚,那是高考前的最後一個晚上。
就在陽臺上,宋黎蕭和葉翔帆相互說著最後鼓勵的話,也回想著兩個人認識的這些日子和那些快樂,就像要離別一樣,其實不是離別,而是宋黎蕭高考完要和自己的哥哥去合園三區住,暑假完就是上大學,兩個人估計也沒有多少見面的機會。
兩個人說著說著,靜校時間也到了,兩個人還能各自進自己的班級,看著最後的書,醉著最後的拼搏。
六月七號,高考到來,第一科語文,臨近考場之前,兩個人相互擊掌鼓勵對方,也約定了考完一起去食堂吃午餐,當然,兩個兒中午一起吃了午餐。
下午,考數學,兩個人相互鼓勵,但是沒有約定一起吃飯。
六月八號,兩個人也一樣,相互鼓勵,各自進了考場。
下午,五點,最後一科英語考試結束,大家都從各自的考場回到了各自的教室,宋黎蕭也一樣,但是,她和葉翔帆兩個人在教學樓樓底的兩頭遇上了。
教學樓底,她拿著文具站在這頭,而他也拿著文具,卻站在那頭。
教學樓上,是各班同學,在空中,紛紛揚揚而下的,是奮鬥三年用過的作業紙、試卷等。
她對著那頭的他,帶上勇氣,一邊迎著紛飛的紙,一邊跑向他,在她的口中,把掩埋了兩年的話說出口。
“葉翔帆,我喜歡你!”
此刻,整個空氣中,揚起的,都是她的聲音。
他聽著,看著,伸開了雙手,把跑過來的她緊緊的擁入懷中,低頭,溫柔的問她:“喜歡我,會是一輩子嗎?”
“喜歡不會是一輩子,因為也許會消失,也許會變成愛。”她說。
“嗯!”他緊緊的擁著懷中的她,發出了最堅定的聲音。
多日後,還是在景陽一中,葉翔帆從教務處拿到了自己的錄取通知書,和易源佑一起走在校道里,準備回家。
路過學校的單向出口時,在那巨大的宣傳欄上,他看到了宋黎蕭和其他考的很好的同學的照片,再認真的看照片下面,他看到了她的錄取學校:塗川大學。
看到這,他的手不由緊緊的抓住了手中祁原科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同時黯然傷神,易源佑看著他,深知這一切,卻只能拍拍他的背。
宋黎蕭,他們還會再見麼?她在祖國北方的塗川大學,而他卻在祖國南方的祁原科技大學。
獨自傷神的他,不敢再看那宣傳欄上刺眼的“塗川大學”四個字,低著頭,手中拿著自己祁原科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走出了校門。
與此同時,在學校的單向入口,宋黎蕭和江靜希一起走進了學校,可兩個人,誰都沒有看見誰。
向南向北,會不會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