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箬換了個地方採花時,就見著採荷就跟著跑了回來,她臉色又紅又白的,一雙眼淚汪汪的像是快哭了。
“你這是怎麼了?”
沈心箬剛問了一句,採荷就跟找到了主心骨似的,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二小姐,奴婢,奴婢丟死人了,嗚……奴婢沒臉見人了……”
沈心箬被她哭得手忙腳亂,就連旁邊的水月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伸手拉著她道:“你別哭啊,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你了?”
沈心箬也道:“到底怎麼了,怎麼哭成這樣?”
採荷其實比沈心箬還要小兩歲,年幼時就跟著沈心箬伺候,小丫頭心眼實,還沒動過男女之情,只是覺得丟了大人,哭得抽抽噎噎的被哄了半天才說了剛才的事情。
沈心箬頓時就黑了臉。
水月也是臉色難看道:“這蕭公子怎麼能這麼戲弄採荷?”
採荷是個小姑娘,他這簡直跟調戲沒兩樣了!
沈心箬本就討厭蕭淮那般吊兒郎當滿臉桃花的模樣,此時見著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採荷,更添了幾分厭惡。
要是府裡的下人敢這般調戲採荷,她定會替採荷出頭。
可是換成蕭淮,她卻沒辦法去找他替採荷出氣,畢竟這種事情說大不大,鬧起來蕭淮大可以說他只不過是隨口玩笑了幾句而已,到時候蕭淮不會怎麼著,反而會傷了採荷。
沈心箬心裡憋著氣,沉著臉說道:“往後見到他的時候避開些,他要是來了府中,直接讓北王府的那些人,或者是管家去招待。”
見採荷哭紅的眼睛,沈心箬心裡告訴自己,往後一定要離那個浪蕩公子越遠越好。
這般沒德行的人,怎麼能成了北王的朋友?
……
沈珺九送燕無戈離開時,剛巧撞上了氣沖沖的沈心箬。
瞧著跟在燕無戈身後的蕭淮時,沈心箬神色格外的冷淡。
沈珺九一眼就看到採荷眼睛紅紅的,疑惑道:“採荷這是怎麼了,眼睛怎麼都紅了?”
沈心箬說道:“沒什麼,這丫頭剛才不小心遇到了惡犬,膽兒小就被嚇的哭了鼻子。”
“惡犬?”
沈珺九詫異,“府裡哪來的惡犬?”
沈心箬淡淡道:“可能是府外跑進來的野狗吧,剛才被這丫頭一嗓子哭的嚇了一跳,這會兒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沈珺九隻覺得沈心箬這話有些奇奇怪怪的,不過卻也沒多想,只以為是府裡哪裡有狗洞之類的地方,才叫外面的野狗跑了進來,不由失笑。
“採荷你怎麼膽子這麼小?”
採荷低頭吶吶:“奴婢就是被嚇著了。”
沈心箬在旁道:“你就是笨,下次再遇到這種事情記得早早躲遠一些,這惡犬傷人從不講究,攔著你犬吠幾聲還是小事,下次要真咬傷了你,你哭都來不及。”
採荷臉色煞白,偷偷瞧了蕭淮一眼連忙低頭:“奴婢知道了。”
蕭淮:“……”
你知道就知道,看我做什麼?!
蕭淮對著沈心箬冷冷淡淡的話,總覺得她是意有所指。
剛開始他還沒想明白,可聽著那句攔著採荷,突然明白過來,之前不就是他攔著了那小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