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梅朵看著顧一城,就像從來都不認識他一樣。
顧一城神色黯淡,“梅朵,對不起。要是知道會變成這樣,我……”顧一城停住了,要是早知今日,他當初會改變做法嗎?他心裡想了想,那他的家族怎麼辦。從小就是鐵血教育,他身上揹負著顧家的利益和顧明對盛氏的報復。
這時候,有人來叫梅朵。梅朵起身,回頭又看了一眼顧一城。“我今天就先走了。”
顧一城忙使出全力叫住,“梅朵,如果可以重來,我不是現在這個樣子,你會選擇我嗎?”這是顧一城最在意的問題。
梅朵沒有回頭,只是說了一句,“你保重。”
看著梅朵的背影,顧一城的心像空了一樣。他有閉上眼睛,現在生和死對他一句沒有區別了。剛才問的問題,還不如問,如果他不是顧一城,只是一個普通人,是不是還比較有可能接近梅朵。
Neo帶著一個專家和一些草藥來到醫院。蕭振簡單給他們做了一個介紹,梅朵就帶著那個專家去找張博士他們了。
Neo等他們走了,就一手搭在蕭振的肩上。“放心吧,絕對能救新月的。”
蕭振對Neo 的突然出現滿臉疑惑。
“你怎麼知道新月的事的?你不是去非洲了嗎?不是出入什麼原始部落,通訊不好嗎?”
Neo一臉皮笑,“快帶我去看小月月,我再告訴你。”
Neo是在非洲遇到的這個專家。正好,他在那邊採集植物研究藥物。後來發現一種藥性極強的草,就是盛新月現在中毒的藥性中最強的一種。還在研究,就和Neo相識。Neo就和他一起去探險。後來回到南非,也是上網,才知道這些事的。
本來他要馬上回來看盛新月。正好可以帶回這個專家給盛新月看病。但是這個專家上網查了很多資料,又和他們發出去邀請的醫生有聯絡,知道了盛新月的情況。這個專家就說毒藥既然是在非洲那邊生長的草藥,那解藥應該也在那邊能找到。就繼續找了一段時間。
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讓他們找到了另一種草藥,可以解毒。這不,就急匆匆地趕來了。
Neo看著躺在床上的盛新月,眼睛低垂。“小月月,沒想到,我去一趟非洲,你就成這樣了。真是心疼死我了。不過你放心,很快你就能醒來看到我了。你是不是也很想我啊?”
蕭振知道Neo和盛新月沒什麼,而且現在也沒心情吃醋,就隨他去了。
梅朵那邊和醫生們開會討論。雖然從非洲帶回來的草藥有解藥成分。但是研製以及實驗都還需要時間。而且還沒有實驗過,不知道會不會引起其他反應。
梅朵找到蕭振,告訴他情況。
“蕭振哥,還需要一點時間。我們還要做實驗,才能確保這種藥的安全。而且,實驗只能是在動物身上做。所以……”
蕭振眯著眼睛,想了會兒。“你們抓緊研製成藥,實驗我來做。”
“什麼?!”梅朵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振。
“新月現在的情況不好,要是不早點注射解藥的話,身體機能會被破壞得越來越嚴重。要是慢慢等,我怕……”
蕭振看著梅朵,堅定地說道:“要極盡可能確保安全。光是在動物身上實驗是不夠的。還要人體實驗。這個我知道。就由我來做實驗吧。”
“可是,蕭振哥,人體實驗是不準的,而且新藥物進去,不能保證會不會有效和安全。萬一……”
“當我是你哥哥的話,就聽我的。我相信你。”
梅朵擔憂地看著蕭振,“要是萬一這種解藥用在人的身上沒有效果呢?”
“那我就陪著新月,一起沉睡。”蕭振的語氣不容置喙。
梅朵知道說不通。只能告訴了梅卿,讓他來做蕭振的工作。自己趕緊去和團隊研究解藥。
蕭振在做出這個決定之後,就回了趟老宅。這些日子以來,他都以醫院為家了。只要有盛新月在的地方,就是家。
一回來,蕭老爺子和蕭父都很吃驚,知道顧一城被抓,以為盛新月就有解藥了。但是這麼快,蕭振就回去,難道是不好的訊息?
“新月怎麼樣了?”蕭老爺子急忙問道。
“放心吧,很快就會研製出解藥了。”蕭振澀澀地說道。
“顧一城沒有交出解藥嗎?”蕭父問。
蕭振搖搖頭。“他也沒有。現在那些專家和醫生都在研製。也找到了一種草藥,可以解毒。”
“那就好。”蕭老爺子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些。他是明白這個孫子和盛新月的感情又多深的。要是盛新月出事,怕是這個孫子會從此消沉下去。
蕭振坐在蕭老爺子的對面,凝重地看著自己的父親和爺爺。有很多的不忍。但是他向來是跟著自己的心走的人。
“爸,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公司都是你在看著。”
蕭父拍拍蕭振的肩膀,“說這些幹什麼。都是自家的公司。等新月好了,在給你點時間,好好陪陪新月,辦完婚禮之後,你就要回來上班了。我老了,退休了。現在短時間還是能看著的。”
蕭振想了想,還是沒有告訴家裡,他要做實驗的事,一來是怕他們擔心,不同意。二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們知道了,也只是徒增擔憂罷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之後蕭振還是叫律師來做好了安排。
宗祁得知了,馬上趕到醫院去勸阻蕭振。但是蕭振不聽。只是交代宗祁接下來的事情。還不准他告訴蕭家。
後來梅卿和路少凡來勸,也是一樣。看著朋友們的擔憂,蕭振說:“要是新月不能醒來,我也不知道我會成什麼樣子。只要和她在一起,不管是生是死,只要在一起。”
朋友們看著蕭振,知道他的意思。
李華來看梅朵,從梅朵那裡得知了蕭振想做實驗的事情。也馬上找到蕭振。說了很多提議,但是蕭振就是鐵了心。他明白,蕭振是這些日子,被焦慮擔憂折磨到一定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