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初墨本來以為戚霆炎是應付完了他的局才會來找她,然而他們三個剛坐下,戚霆炎就打電話來問他們在哪個包廂。
從戚霆炎進了他們的包廂之後,凌世厲的笑就顯得很公式化,連著那語氣都是硬邦邦的。
“戚總現下不在公司處理公務,怎麼跑來陪你夫人了?”
戚霆炎和凌世厲是沒有什麼彎彎繞繞可說,直言坦白的說,“公司又不是我一個人在管理,但是夫人卻是我一個人的。”
男人之間爭鋒相對的火氣就是這麼直白,時初墨暗中拉了拉戚霆炎的手,錢萊萊也站出來做個和事佬。
“都是這位先生幫了初墨的忙,怎麼說也是咱們的恩人,咱們都是開車來的,就以茶代酒了。”
錢萊萊豪爽的性子在其中周旋了不少,戚霆炎跟凌世厲說話也沒有那麼帶刺,“謝謝你。”
凌世厲卻是看向了時初墨,“你要是真謝謝我,就把亮亮接到你家住幾天和寶寶作伴吧,這個月我都沒時間陪他。”
這並不是什麼難為的事,時初墨當即就答應下來了,“行啊,正好寶寶還挺想他亮亮哥哥的。”
“那你明天過來接一下他?我今晚讓他把東西收拾好。”凌世厲的意味很是明顯。
最讓錢萊萊感覺頭禿的是,他竟然還在戚霆炎面前只提時初墨一個人,不得不讓她佩服確實是條漢子。
戚霆炎捏著茶杯的手緊了緊,表面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時初墨卻是能夠感覺到,桌下握著她的手很緊。
各種求生欲的誕生下,時初墨趕緊表明立場說,“不如就今天吧,一會我們就去你家把亮亮接回家,寶寶放學回來看見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亮亮並沒有上任何學校,以凌世厲的性子,一會給他請各種各樣的家教上門,所以哪天接他都一樣。
凌世厲想了想點點頭,“行吧,我這就給他保姆發簡訊把他打包好,一會吃完飯就去接他。”
差不多快吃完飯的時候,錢萊萊順手就刷了一下微博,官方網站的通告已經出來了。
“初墨,你快看微博。”錢萊萊趕緊讓時初墨拿手機看了看,通告是替時初墨澄清網上所言非實,全國賽沒有任何選手的變動。
有什麼比官方網站的發言更能洗清時初墨的冤枉呢。
“想必某人們可是要生氣了。”錢萊萊心滿意足的把手機收了回來。
她口中的某人們,確實是很生氣,聞悅雅在秦胤央面前還要維持堅韌的形象安慰秦胤央。
勉強安慰好了秦胤央之後,她自己倒是回到自己家砸了好些東西,當即給一個人打電話過去。
“你不是百分百向我保證過,全國賽絕對能夠把時初墨搞下來嗎?現在呢!胤央哥上不了全國賽,憑什麼她就可以!”
聞悅雅一陣發完脾氣了之後,對方才慢慢的開口說,“你並沒有告訴過我,時初墨和凌世厲認識。”
“凌世厲?是誰?”聞悅雅根本不知道這號人物是誰。
對方沒有聞悅雅那麼氣急敗壞,反倒是慢慢悠悠的腔調,和針對時初墨的時候那個男人一樣。
“凌家的專權掌門人,電競這一塊他最近裡面都在發展,時不時的會作為嘉賓,今年不巧,他正好在。”
“他也只不過是個嘉賓,再厲害還能厲害到你去!”聞悅雅只覺得他滿口都是敷衍,根本就沒有做到答應她的事情。
“不好意思,他一個嘉賓還真的能厲害我去了,凌家長輩,管的還就是這一塊,隨便被抓住點小辮子,我也不用在這混了。”
對方已經無意再跟聞悅雅說下去了,直接就把電話給掛了,聞悅雅聽著忙音,只覺得心下氣憤。
但是她又不得不按耐住這股憤怒的情緒,她的身體醫生已經說過了要靜養。
畢竟秦胤央好不容易鬆口會給她一個孩子,然而她現在的身體要是不好好養起來,根本體貼做不了完美的備孕狀態!
聞悅雅這股氣不發洩出來完全忍不下去,看著新的狗仔訊息揣測到時初墨現在所在的位置。
聞悅雅穿著外套就走了出去,到特景的時候,並沒有直接就往時初墨面前湊,反而等著凌世厲的單獨出現。
她倒是要探探凌世厲和時初墨的關係是個什麼情況。
“抱歉抱歉。”聞悅雅端著果汁和凌世厲擦肩而過的時候,不小心的讓凌世厲躲閃不及,一下子就撞到了他的身上,一杯果汁盡數倒在凌世厲的身上。
凌世厲的臉色十分的不妙,聞悅雅著急的從一旁拿了紙巾在凌世厲的身上沾了沾,“抱歉先生,我弄髒了你的衣服。”
凌世厲直接推開了她的手,把外套脫了下來就往垃圾桶裡扔,裡面的襯衣還有點果汁的汙漬,要不是還得有件蔽體的衣服,他都想連同一塊扔了。
聞悅雅正詫異他這毫不給面子的舉動,凌世厲卻是厭惡的往旁邊走遠一些,“你這樣的女人離我遠些。”
就他這深覺厭惡的神態,還有避之不及的動作,聞悅雅都覺得他可能是有厭女症了。
聞悅雅出師不利,並沒有感到尷尬,甚至還跟著他一同走到了洗手間,距離凌世厲即將要進男洗手間的時候。
聞悅雅直接做個女流氓,把凌世厲擋在了門口,凌世厲見她堵著他的路,不由得後退了兩步。
“聞小姐這麼不顧男女關係,死皮賴臉的跟著我,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個女人?”
聞悅雅有些驚訝他竟然認識她,但是想到他都能夠幫時初墨的忙,認識她也不是什麼稀罕事。
“抱歉凌先生,我這樣做只是想在您面前求個公道。”
凌世厲沒有搭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聞悅雅說下去,聞悅雅潤了潤喉接著說。
“難道只是因為你和時初墨的關係好,就不顧她的罪行也要執意包庇她嗎?”
“你確定是在包庇她,而不是包庇你們?”凌世厲舉起他的手機放出了那段錄音,赫然就是時初墨在會議室擺出來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