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一式兩份,所以的條款都按照顧總的意思寫好了。”
時夏將合同拿起來,翻開看了一眼扉頁,看向律師問:“他是甲方是嗎?”
“嗯。”
律師推了推眼鏡,不明所以地看向時夏,就在他以為時夏會提出什麼要求的時候,時夏低頭認真看合同去了。
感情就是隨口一問?
合同一共二十三頁,面面俱到,將各種情況都考慮到了。
什麼沒有甲方同意,乙方不可以對甲方做出出格的事情。
沒有甲方的同意,乙方不可以私下和異性親密接觸,沒有甲方地允許,乙方不可以見甲方的朋友,不可過度使用顧天天的身份……
還沒看完,時夏猛地合上了合同,轉頭看向顧君臨,語氣譏諷地說:“這是合同嗎?這是一本女德守則吧?顧先生自小在國外長大,接受了國外的開放自由思想,怎麼骨子裡還這麼封建保守?覺得女性遵守三從四德是應該的嗎?”
“……”顧君臨沒回答,只是對律師努了一下下巴。
律師立刻說:“是這樣的,考慮到時小姐曾對顧總有很深的執念,我們這也是在保護顧總,另外因為是顧太太了,總要注意影響,和異性太近,傳出什麼就不好了,對公司形象也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另外如果您利用顧太太的身份做了過分的事情,一年之後協議離婚,對雙方都不好,我們也是進行過多方考慮的。”
“那我也經過了深思熟慮,這個合同我不能籤。”時夏將合同猛地合上,靠在沙發上,有些惱怒地說。
“為什麼?”
這次問出口的人是顧君臨。
“顧先生,我們之前就說的很清楚,這場婚姻只是一場合作,合約結束之後我們各自自由。既然是合作,那為什麼你是我的甲方?”
“我一直都是甲方。”
“顧先生您似乎搞錯了一件事情,”時夏直視顧君臨的眼睛,氣勢有些強悍地說,“我們僅僅是合作關係,我們是同級,你不是我的上司,你沒有權利命令我,基於此,我們是平等的。”
“同級?”
顧君臨饒有興趣地看著時夏,“so?你的意思是除非我將合同修改成平等的,否則你是不會簽字的是嗎?”
時夏聳肩。
“你得注意一件事情,如果這一年,你的任何行為對顧氏造成了不好的影響,所有的損失由你承擔。現在這份合同裡,有要求我保護你,換了就沒有這一條了。”
“我選平等。”
……
律師整理了兩人的要求,苦兮兮回律師事務所加班去了。
歐詢是一直跟著顧君臨的,負責顧君臨生活裡工作上的一切大小事務,因為這個別墅一直空著,沒有保姆過來,所以歐詢晚上留了下來,負責照顧顧君臨。
歐詢站在書房裡,一邊幫顧君臨整理著資料,一邊好奇地問:“顧總您沒有發現一個特別奇怪的地方,這時小姐似乎真的變了。這要是擱以前,早就歡喜得蹦躂了,才不會去計較什麼合同,你看現在她……”
“這樣不好嗎?”
“也不是不好,只是不習慣。您想啊,她都纏了您十多年了,突然這樣,我還真是習慣不了。”
“你以為她要的真的是平等,”顧君臨輕蔑哼了一聲,“她要的不過是一年以後的自由。她用這一年,想讓自己變得強大,然後徹底離開顧氏。”
“啊?”歐詢還是第一次聽見這樣的想法,頓時有些愣住了,“為什麼啊?她不是一直喜歡您嗎?而且她為什麼想變得強大,離開顧氏啊?這個世界還有比顧氏更厲害的?”
是啊。怎麼會突然想變強大啊,可她那雙眼睛裡寫滿了赤果果的慾望和野心。
顧君臨看向窗外,臉色微微變得有些沉鬱。
……
時夏坐在房間裡也沒有睡覺,而是點開了電腦查詢時家和李家的最新訊息。
都這麼久過去了,她還以為兩家已經聯姻了,結果網上卻檢索不到任何一點關於婚禮的事情。
她翻了好久才終於在一個流量不是很高的新聞號上看見了最新動態。
時安的身體不知怎麼的惡化了,加上喪姐之痛,身體被擊垮,已經在三個月前被送出國調養了。
李黎擔心未婚妻的身體,也跟著出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