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薑糖的身手抓這麼一個偷窺者不是問題,如果沒有突然竄出來撞她一下的話。
這一下撞得很猛,薑糖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人像是故意的一般,薑糖當機就被撞了出去,肘關節習慣性的撐了一下,那一下薑糖疼的皺起了眉,冷汗一下子就上來了。
那人撞完她混入人群轉眼就不見了,薑糖躺在地上,捂著右手手肘半天沒緩過來,來往的人好心扶起了她。
“姑娘沒事吧?”
“沒事兒,謝謝您。”
薑糖笑了一下,抓起掉在地上的包,手肘磕到地上流了血,她疼的倒吸涼氣。
“媽的,別讓老子看見你,艹。”
薑糖捂著手打車去醫院,在路上,薑糖仔細回想了她來北京得罪的人,答案是沒有,她在北京除了白九霖和安婧晨還有德雲社那幫老爺們沒別的朋友,也不至於跟誰結仇,要非說結仇的話……就是那群私生飯了。
上次大半夜給她送恐怖娃娃,這次又偷拍她,只能是她們了。
艹,這群腦子有病吧。
“嘶~”
薑糖倒抽氣眼淚都出來了,一雙大眼紅彤彤的,一眨眼豆大的眼淚就往下掉。
“姐姐輕一點。”
委屈巴巴的看著護士姐姐,薑糖像只可憐的兔子。
“好好好,我輕點,你忍忍。”
護士姐姐也是被薑糖萌了一臉,下手更是輕了些。
從醫院出來,薑糖愈發的警惕了,警惕的都有點神經過敏了,走兩步就回頭看一眼,搞得身邊路過的人都向她投去異樣的眼光,坐在計程車上,薑糖緊緊盯著後視鏡,司機看了很是奇怪。
“姑娘,你這是?”
薑糖掩飾性的的咳了兩聲,端正坐好。
“沒什麼。”
回到酒店,薑糖思考了一下,還是麻利的收拾了行李,把自己全副武裝好,轉移陣地。
神經也就緊繃了一晚上,第二天薑糖就又沒心沒肺的出去玩了。
相比於薑糖的自由自在孟鶴堂就顯得頹廢了很多。
找了薑糖一晚上都沒有找到人,他凌晨回到家,家裡安靜的連二郎神的呼嚕聲都沒有,開啟燈,屋裡亮的刺眼,二郎神和哮天犬睜開眼睛無辜的看著他,耳邊沒有那個聲音,屋裡沒有那個晃晃悠悠的身影。
他頹廢的倒在沙發上,桌上是薑糖的畫本,盯著看了一會,伸手拿過來。
本子上還沒畫多少,看樣子是個新本子,只有哮天犬的圖畫和一個只畫了個大概的人物,他看得出,那是他。
電話打了一遍又一遍,好不容易不是關機了可是卻沒人接,同那電話的機械女音聽到快要出現幻覺。
孟鶴堂覺得,他大抵是愛慘了那個姑娘。
那天,他在薑糖的房間裡看到了薑糖放在抽屜裡的畫本,幾百頁的畫紙上滿滿的都是他。
做飯的,打電話的,看電視的,每一頁的右下角都有一句情話。。
但是後來,情話沒有了,好幾頁的畫紙上被眼淚暈開了顏色,孟鶴堂看著那些畫,不知道什麼時候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