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時候地上已經鋪了一層雪,踩在地上嘎吱嘎吱的響,臨睡覺之前薑糖趴在窗戶上看到外面的雪下的厚了,孟爸孟媽都睡了,孟鶴堂還在洗澡,薑糖眼睛一轉,穿了孟鶴堂的大衣就跑到了院子裡。
開門的一瞬間外面的冷風把薑糖吹的一臉懵逼,不過這也不能抵擋她好玩的心。
站在院子中間,薑糖抻抻手,蹲下去抓了一半雪,把它們團成雪球,然後在地上滾啊滾,一邊滾一邊把它們拍圓。
薑糖凍得不自覺的流鼻涕,往回吸了吸,一點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薑糖對堆雪人的記憶早就模糊了,那抓一手雪堆出一個屬於自己的雪人的感覺,雖然冷但是堆成的一瞬間感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了。
孟鶴堂從浴室出來沒在屋裡看到薑糖,正奇怪她去了哪兒,下一秒看到院子裡的人影,孟鶴堂湊近眯著眼仔細看了看。
不是薑糖是誰。
孟鶴堂趕緊跑出來,皺著眉喊了一聲。
“薑糖。”
聲音裡有了生氣,薑糖聽到聲音直起身子回頭,笑的一臉傻氣。
孟鶴堂才看清楚,合著她大冷天跑到院子裡撅著屁股哼哧哼哧的就為了堆雪人。
孟鶴堂再看薑糖穿的衣服,裡面是睡衣,外面就套了一件他的大衣,雖然大衣蓋過了腳踝,但是她襪子也不穿,褲子也不穿,就這麼跑出來,她瘋了是不是?真當大東北的冬天是鬧著玩的嗎?
孟鶴堂大步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把薑糖扯回了屋裡。
“你有毛病啊,大晚上出去堆雪人,你不怕凍成傻子啊。”
孟鶴堂皺著眉嚴厲的訓斥,或許是語氣實在重了些,薑糖被他吼得愣在了原地,就那麼看著他連句話也說不出來。
過了一會,薑糖張張嘴卻是掉下了一顆豆大的眼淚,然後莫名其妙湧上來的委屈擋也擋不住。
“我錯了,我不堆雪人了,我以後不出去玩了。”
薑糖肩膀一抖一抖的哭著,一邊哭一邊認錯,孟鶴堂覺得腦仁疼。
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抱起薑糖上炕,把人抱在懷裡又裹上被子。
“對不起祖宗,我錯了,我不應該兇你,咱不哭了好不好?哎呦,哎呦我錯了,祖宗欸。”
孟鶴堂七手八腳的哄著,那嚴厲的語氣頓時變成了手足無措。
她一哭他便慌了,縱使再不善言語的人,遇到自己喜歡的人也會變得侃侃而談,喜歡,大抵正是這樣。
薑糖哭著哭著聲音小了,頭歪在孟鶴堂的懷裡小貓似的蹭著。
“阿嚏。”
“你瞅瞅你,感冒了吧。”
孟鶴堂緊張的探了探薑糖的額頭,還沒說話,就被孟鶴堂按著躺下了。
薑糖揉揉鼻子把自己裹緊,等孟鶴堂端來一杯熱水喝了才迷迷糊糊睡著了,孟鶴堂睡之前仔細檢查了被子,生怕那裡露個縫把薑糖給凍著,試了試她的手腳,都回暖了才放心睡去。。
薑糖睡得很沉,一直睡到快接近晌午才醒過來,一睜眼,眼睛又疼又澀,眨眼的時候刺激的淚腺跟鼻子都發酸,鼻子堵的嚴實,一晚上靠嘴呼吸嗓子也幹,撐著起來才發現頭比以前重了不是一點點,像個大頭娃娃似的,薑糖撐著身子清醒了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