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小時的飛機薑糖睡了一路,到了北京精神懨懨,走路都打晃,趕緊回家睡了一覺,孟鶴堂給她吃了藥看她睡了才輕手輕腳的給她收拾衣服,收拾完再試她的溫度發現燙的嚇人。
“糖糖,糖糖。”
孟鶴堂叫了好幾聲都叫不醒薑糖,一下子慌了。
“糖糖,糖糖醒醒。”
拍拍她的臉,大聲喊了她兩聲,薑糖才動了動眼皮,看著他的眼睛都不聚焦。
“走,我們去醫院。”
看薑糖醒過來,孟鶴堂把她扶起來背在背上,拿了手機和車鑰匙下樓。
“孟哥,我是個惹事精。”
薑糖趴在孟鶴堂的肩膀上嘟囔著,聲音微啞,說的極為自責。
“胡說,哪有惹事。”
燒糊塗的薑糖意識迷離,精神脆弱,她覺得自己已經感覺不到難受了,頭重的好像千斤頂,眼皮撐不開。
“我不應該堆雪人。”
“我不應該玩雪。”
“我老闖禍。”
孟鶴堂心疼的摸著薑糖的頭,手貼在她的額頭上,燙手。
“孟哥。”
“嗯?怎麼啦?很難受嗎?乖再忍一下,馬上就到醫院了啊。”
“我會不會死啊?”
“胡說什麼?只是普通感冒,瞎想什麼呢。”
孟鶴堂溫聲哄著她。
“我這麼燙,會燒死的,我會變成智障。”
薑糖說著還把自己說笑了,笑完閉著眼沒了聲音。
孟鶴堂還以為她暈過去了,緊張的晃著薑糖,聽到薑糖回應的輕哼才稍稍放心。
來到醫院掛了急診醫生一測居然燒到了四十度,醫生都嚇了一跳,再燒下去真要燒傻了。
做完皮試,打了一針屁股針,又打點滴,薑糖自從打完屁股針一直眼淚汪汪的,做坐下去的時候下意識的抬起半邊屁股。
手上血管又細,紮好幾次扎不進去,手都扎青了,一個點滴換了三次針頭,青了整個手背,薑糖一邊哭一邊覺得太虧了,太痛了。
醫院可能有認識孟鶴堂的,拍了影片發到了抖音裡,王九龍刷抖音的時候剛好到,還奇怪孟鶴堂大晚上去醫院幹嘛,但是轉眼一想,這大晚上的孟鶴堂能陪誰去醫院?
當即給孟鶴堂打了電話過去。
“喂。”
“孟哥,糖糖生病了嗎?你們怎麼在醫院啊?”
孟鶴堂買了點吃的打算讓薑糖墊墊肚子,剛買好準備回去就接到王九龍的電話,還正奇怪呢,他怎麼知道他在醫院?
“抖音。”
孟鶴堂瞭然。
“嗯,她有點發燒,帶她來打一針。”
“怎麼會發燒呢?她去的那天讓她帶了挺多衣服的呀。”
“任誰大晚上穿著睡衣跑出去堆雪人也得感冒呀。”
孟鶴堂沒好氣的說,一想起薑糖大晚上出去堆雪人把自己堆到醫院來他就來氣。
王九龍那頭被自己的呼吸噎得翻白眼。
大東北,穿睡衣堆雪人?
簡直沒脾氣。
“燒的嚴重嗎?要不我過去吧。”
“你又不是醫生,我看著就行,燒的有點高四十度,差點就燒傻了。”。
孟鶴堂提著吃的回到輸液室,薑糖歪著頭嘴巴微微撅著好像是睡著了,走近一看,眼睫毛溼噠噠的模樣真是委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