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逸這一出手,登時群相聳動,**數十道目光齊齊向風逸望來,各人心中均想:“這人功夫恁地利害!”**風逸在衡山一戰,固然聲名鵲起,可作為江湖人來說,都知道有時候會傳言失真。**尤其一個人武功越高,越有很多人不信。**這些不信的人中,武功反而越低。**因為在他們的認知裡,一個人的武功怎麼可以這麼高?**這簡直荒誕離奇!**因為人都自命不凡,覺得我都做不到,你憑什麼可以做到。**就跟現在的網路鍵盤俠一樣,會出現那些質疑,能夠忍受酷刑的英雄、以及生死相許愛情的人一樣。**風逸就曾是其中一員,不信愛情。**就是因為他沒遇到那種愛情,所以不信。**可現在慢慢的信了。只因他親眼見到那些為了愛情,能夠念念不忘,捨生忘死的人了。**故而這些江湖人,沒有見過風逸施展武功,自然不信他有那麼厲害,反而覺得是那些人輸了,為了給自己臉上貼金,故意杜撰。**因為打敗自己的人越厲害,越不顯得自己無能嗎。**這也是風逸有能力震住五嶽劍派的高手,卻依舊有人敢於太歲頭上動土的原因。**但現在看著兩條快舟上想要硬請風逸等人的好手,都命喪黃泉,不禁升起了惶然之感。**這時風逸只聽得遠處,隱隱傳來一陣馬蹄之聲,是向這邊奔來。**忽然震天價一通鼓響,對面船上傳來一道雄勁有力的聲音:“人言掌劍絕命,武功通玄入聖,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前方攔江小船左右劃開,一艘華麗,堅固的座船行駛過來。**座船艙面軒闊,一張虎皮交椅上坐著一位蒙面黑衣人,兩旁排列著數十幾名刀斧手,個個勁裝結束,挺胸凸肚。**風逸道:“你們敢來搶我,何必藏頭蓋臉?”**那人道:“風大俠大名震於武林,我等甚是仰慕,如何敢遮攔俠駕,只是還請將劉正風一家交出,閣下則來去隨意……”**話音未落,突然岸邊馬蹄聲近,塵土騰起數丈,煙塵中人馬隱沒,也不知來了多少。**馬蹄聲中就聽一人老者笑道:“你們湘西排教就會虛偽從事!”**這聲音一出,曲洋驟然變色,因為他聽出這是日月神教中人。**風逸見這些人飄身下馬,手中兵刃不一,都沒有黑衣蒙面,顯然有恃無恐,不屑於隱藏身份,眉頭微蹙,看向劉正風道:“湘西排教是個什麼東西?”**這還不是他故意小看,而是他壓根不知道這個教派。**曲洋、曲非煙對視一眼,很是不理解。**風逸將事關葵寶典、辟邪劍譜這等武林掌故都如數家珍,怎會不知湘西排教?**風逸對與武林派別靠的不是江湖閱歷,而是先知。前世看笑傲江湖,他也沒注意過啊。**他可以負責任的說,十個裡面有九個都不知道,絕對不是他一個。**忽聽劉正風朗聲道:“湘西排教的眾位好漢,劉正風固然不容於正道武林,可與諸位卻是無冤無仇,何以至此!”**他是老江湖,知道自己從衡陽碼頭乘船離開的訊息洩露了,也就沒必要掩飾了。**岸上的人狂笑道:“劉正風,你還真是個傻子,你們說什麼五嶽劍派,同氣連枝。這些年來,排教受你衡山派的氣還少嗎?**今日能用你這辱沒門楣的叛徒,出一口惡氣,不是理所應當?”**船上的人朗聲道:“史老大,你們來此,難道是奉了東方教主令諭?”**那史老大道:“風逸,劉正風,你們聽著,東方教主有令,交出辟邪劍譜,投降本教,那就一切休提,否則這湘江之畔就是爾等葬生之地!”**其實這壓根就不是東方不敗的命令,黑木崖遠在河北,風逸才出名幾天,東方不敗忙著繡,玩弄楊蓮亭,哪裡知道他是誰?**只是這群教徒恰好在附近晃盪,聽到江湖傳聞,這才想要來表現一把。**畢竟風逸對東方不敗不敬,遲早會被日月神教所有教眾知曉,自己不說收拾了他,就是罵他一罵,那最後也是大功一件。**風逸冷笑道:“一群鼠輩,不知死活!”**這時他見船隻離岸只有十多丈了,上岸之後一個也別想活,什麼魔教。**今日讓他知曉,誰才是魔!**史老大揚起臉來,銳聲叫道:“放箭!”**就聽刷刷刷一陣箭雨,籠罩住靠岸的劉船。**這些人都是武林好手,百餘步外箭無虛發,風逸不躲不閃,雙袖一揮,弩箭射到,紛紛盪開,竟無一支落在船上。**隨著船距離江岸越來越近,卻聽排教人喝道:“風逸,交出辟邪劍譜,放你走路,否則我們就要發炮了!”**忽聽“轟”的一聲,大船震簸數下,如被巨浪掀擊一般。**劉正風失聲道:“不好,他們有炮!”**排教用的雖是土炮,可火光與濃煙同出,鐵屑與鉛丸齊飛,也是極為駭人。**劉家家眷與水手一時大亂大叫起來。**風逸眉頭緊鎖。**他就是怕這個。**其實笑傲世界遠比金庸其他世界都危險的多。**因為他們不光玩毒藥,還他媽玩炸藥。**就連堂堂武當掌門都是此道能手。**打不過你,我就炸死你!**這江湖已經不是靠著武功,就能橫行天下的局勢了。**否則他都想等此事一了,從華山、嵩山、泰山、青城山一路殺過去,全都斬盡殺絕。**那麼陷害自己的人就跑不了了。**可惜,這個想法不太現實。**山實在太大,那些人打不過自己還可以跑,他總不能漫山遍野的去追,誰知道會有什麼陷阱,所以這種想法也只能yy一下而已。**但見排教發炮,風逸一看船要靠岸,還有十餘丈距離,自己可以藉助木板登萍渡水,可劉家家眷不是被炮轟死,就是沉船落水。**轉念間,他手在劉正風腰間抽出長劍,雙腳一頓,騰空而起,叫道:“送我一程!”**劉正風也是武學行家,雙掌擊出,風逸雙腳落在他手掌上,劉正風猛喝一聲,用力一託,風逸本身輕功加上他掌力推送,快比飛鳥,掠過十餘丈江面,飛向排教大船。**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快放箭!”**隨著聲響,亂箭射來,風逸長劍當空舞動,箭矢與劍光一碰,紛紛掉轉箭頭,反向附近的小船射去。**船上的排教弟子躲閃不及,中箭落水,風逸一個筋斗,已經落向船頭。**眾人吃了一驚,盡力發出暗器,不想風逸袍袖一拂,所有暗器又都打在了自己人身上。**這武功超乎人力,近於神仙鬼怪,饒是排教教眾悍勇無比,甲板上的剩餘教眾也嚇的慌亂急了。**可風逸已經上船,只好硬著頭皮,齊挺兵刀,撲了上去。**大船旁邊的十多條小船,也紛紛向大船攏來,好來支援!**就在風逸落地的這一瞬間,三人或是揮舞大棍,單刀劈來,長劍疾刺,風逸左手一揮,無形氣劍所向披靡。**三人哼了一聲,就倒在甲板上。**風逸腳一落地,身子一閃,一道劍光亮起,竟將一人從頭到腳劈成兩半,五臟六腑頓時流了一地,連慘呼都來不及。**眾人雖然都是江湖上混飯吃的,可見他如此神力,當真沛莫能御,俱逡巡不前。一個個兩眼發直,身軀一個勁的顫抖。**風逸緩緩回過身來,滿臉殺機,劍身上滴滴鮮血點點落下,冷冷道:“不是要辟邪劍譜嗎?這就來吧!”**說著白光一閃,霎那間連刺了七劍。**“噗噗噗噗噗噗噗”,七劍無一落空,七人咽喉飆血,身子撲通倒地。**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看到這裡,心膽俱裂,再也受不了了,大呼道:“風緊,扯呼!”**大呼聲中,紛紛掉頭就跑。**風逸冷笑道:“晚了!”**長劍斬去,竟將一人胖大的身子在一瞬間削成了碎片,血肉成糜,漫空飛揚。**這直接是一場屠殺!**風逸右劍左掌將土炮打飛出去,砰砰又是幾人筋斷骨折,**風逸掌中劍光忽明忽暗,明如虹霓,暗如秋水,身周刀墜槍斜,一時間,殘肢亂舞,斷臂飛揚,便如天空中下起來腥風血雨來。**他們沒有了土炮助力,與風逸這樣的高手放對,後果可想而知,一些排教弟子眼見同伴身上飆血,筋骨折斷,任他們再是勇悍,也都嚇得心膽俱裂,噗通噗通跳進了江裡。**不過眨眼功夫,大船上只有風逸一人。**劉正風與家眷、曲洋、曲非煙都看呆了。**他們本來以為風逸就是脾氣怪異,可平時看起來瀟灑自若,吟賞風月,也有一股子名士風範,誰知如此暴虐?**曲洋曲非煙突然覺得他們魔教中人比起風逸都顯得仁慈多了。**沒有人知道,風逸是真正的殺人如麻,乃是天字第一號的殺星。**他經歷幾個世界,親手所殺的武林人物以及軍士,沒有一萬也有八千。**至於因他而死的人,那就更加無可計數了。**只是一個連城世界,被他一句話引得人去找寶藏,前前後後毒死上萬人。**在神鵰世界,在蒙古利用化屍粉毒藥,更加沒有數字,就是丐幫好手都死了幾百人,蒙古人死了多少更加不用說了。**他在天龍世界,那是仁慈多了。**可現在到了笑傲世界,什麼東方不敗、任老魔,左冷禪、嶽不群他們捆在一起幾十年,所造的殺孽,與風逸比起來都是弟弟。**那個所謂能夠看相識人的人,其實並沒有看錯風逸這個殺人如麻,禍害武林的魔頭。**只是平時,風逸身有神功,能夠剋制自己**。**可他到了笑傲世界,心情本就有些不太好,這些人還上趕著來。**畢竟五嶽劍派那等聲勢,都不敢與他明著來,只好背後搞小動作。**這所謂湘西排教,他連聽都沒聽過,就敢擋駕,還放土炮。**現在的他,那股子殺性又被挑起來了。**畢竟風逸很有原則:我搶別人行,別人搶我,就是找死!**就是這麼雙標。**當然,若是比他強,那就人死吊朝天。**反正他這不受自己掌控的日子,時間一久,也挺無趣的。**那些小舟上的人看到如此殺戮,再也顧不得上大船圍攻風逸了,就要逃離。**風逸笑道:“辟邪劍法有七十二路,我還沒使完呢,逃什麼?”**他下手不容情,舉劍將幾塊艙板挑飛出去,縱身一躍,宛如御風而行一般,直掠出五丈,沉落處恰是一塊艙板落在江面之處。**風逸單足在艙板上一點,借力換氣飛起,箭也似越過江面,跳上另一艘小舟,排教弟子大叫撲上。**風逸一劍揮出,幾人就栽進了江裡,腳一踩在船上,咔嚓一聲,艙板已經踏折,江水上湧。**風逸卻是借力飛起,再次落在一個船上笑道:“喋血湘江,妙極妙極!”又是一腳踩在舟上,將其踏碎。**他又如飛鳥飛行而起,再然後腳如天雷轟擊,船隻遭殃。**風逸就這麼踩著木板,在江面上,將十餘條船隻都給踩碎。**船破了,教眾也就落水了,在江水裡翻騰,慘叫連聲。**風逸哈哈大笑。**他一劍揮出,一股無形氣劍飛出,將大船擊出一道裂痕,船隻進水,這船轉眼沉沒。別說劉正風等人,就是岸上的魔教中人都看傻了。**他們本就不將武林正道看在眼裡,風逸說什麼要與東方不敗比高低,自然認為他是吹牛。眼看排教眾人覆滅,也心生懼意,當即就要上馬逃離。**誰料風逸哈哈笑道:“什麼東方不敗,我看就是東方必敗!”**說著再次挑出幾塊船板,飛縱上岸,今日他要將敢覬覦自己的人統統趕盡殺絕!**這一次不給治病,自己永無寧日!**那些魔教教眾本要逃離,可風逸一罵東方不敗,登時不敢走了。**因為有人侮辱教主,他們不與之拼命,日後傳到教主耳朵裡,那不光是死,還是慘不堪言,死全家的那種。**所以風逸還未上岸,颼颼幾聲響,幾枝長箭再次射來,風逸長劍一格,感覺他們內力不錯,哈哈大笑:“還不錯,別走啊!”**只聽得一人冷笑道:“嘿嘿,姓風的,你武功再高,可我日月神教……”**他話還完,風逸已經腳落岸邊,猛將手中劍丟了出去。**嗤的一聲,就將他穿了一個透心涼,栽倒在地。**一名漢子道:“史老三,當心!”**那人應聲抬頭,風逸從天而降,一掌擊在他腦袋上。**可他的頭竟然沒有碎裂,而是被拍進了胸腔裡,就連他坐下的馬匹,也同時倒地,蜷縮成了一團。**風逸一腳踢出,這馬匹打著旋轉了出去。就聽馬嘶之聲不絕於耳,撲通撲通。**又有幾匹馬與乘者,連人帶馬跌倒在地,有人被馬壓斷了腿,疼的齜牙咧嘴。**其中一人厲喝道:“我們跟他拼了!”**舞動一對雙鐵牌,疾向風逸頭頂砸到。**風逸見他來的凌厲,叫道:“好。”**一掌擊出,砰的一聲大響。**那人武功甚是了得,鐵牌竟然沒有脫手,可卻覺一股力道湧來,咔嚓一聲,肩胛劇痛,整條手臂已經被震的斷裂,喉頭一甜,翻著跟斗飛了出去。**他已經被風逸一掌硬生生震死了。**魔教徒素知老大武功高強,不在一般長老之下,竟被風逸一掌拍死。**而風逸神威凜凜,他們早已膽寒,再見老大一死,更無猶豫,轉身就跑,一些人都顧不得騎馬了。**那是真正的各奔東西,惶惶若漏網之魚,忙忙若喪家之犬,只恨爹孃少生了兩隻腳,直到這時,個人都顯出了真本事來,均想:“沒想到他輕功之高一至於斯,以前都是讓著我呢!”**風逸冷笑道:“想跑?沒那麼容易。”抓起一把石頭,身法飄動,朝著西邊追去。**嗖嗖嗖,好似鉛彈一般彈了出去。**他的彈指神通何等威力,這些人待察覺勁風襲體,已然不及,這些人都給他一一打死。**風逸身子一展,又朝東邊追去,反正他沒想讓任何人活。**突聽曲非煙喝道:“風大哥,夠了!”**風逸轉眼望去,只見大船靠岸,曲洋劉正風都已經下船,看著數十具屍體,都愣住了。**他們闖蕩武林一生,也從未見過如此兇殺場面,人人都是面色大變。**曲非煙更是小臉煞白,彷彿不敢相信,在他面前和藹可親,還有些可愛的人。**究竟是不是人?**他是“神”,是“仙”,還是“魔”。**風逸看向曲洋:“這些人都是魔教麾下?”**“是的!”曲洋點頭道:“這為首之人名叫盧老大,現在為楊蓮亭辦事。”**風逸冷哼一聲:“好啊,好的很。這排教呢?他們聽命於誰?”**曲洋與劉正風對視一眼,都知道他還不罷手。**劉正風道:“排教源遠流長,源於江上放排的排工。**教中不設教主,而是由排頭來管理一切,所以規矩廢弛,幫中良莠不齊。**從而養成了排工們好凶鬥狠的性格和對排頭近乎盲目的信仰,他們如今聽令於誰,倒是不知。”**曲洋嘆了口氣,欲言又止。**風逸正待開口,忽聽琴聲遠遠傳來,激揚悅耳,樂聲中一條大船從上游駛了下來。**風逸慢慢向著岸邊走去,此時旭日光華,灑遍船身,船頭影影綽綽站立一女子,體態窈窕,渾身好似發出淡淡光芒,裙裾凌風,縹緲若飛,一頭長髮也隨著江風飛舞不定。**女子雖被光彩籠罩其間,風逸看不清容貌,也覺這一定是個大美人。**曲洋、曲非煙卻是目定口呆。**忽見人影閃動,船頭女郎消失不見,大船停在江心。**忽聽一道清亮的女子聲音適時響起:“諸位,別來無恙!”**此時她離岸至少二十丈,但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送入眾人耳中,便如接席而談一般。**劉正風等人心下好生佩服,暗想:“聖姑果然不凡之極。”**風逸也佩服這丫頭。**畢竟任盈盈的武功,在金系所有女主中並非最強,可要說剛出場時,那就數一數二了。**只是風逸見她又躲回了船艙,彷彿自己是個吃人惡魔一般,面肌不禁牽扯兩下,眯起雙眼,說道:“莫非排教是姑娘的手下?**他聲音平淡,就跟平時說話一般,旁的人聽在耳中不覺有何異處,可聖姑卻感覺彷彿有人在自己耳邊說話,震的自己耳朵嗡嗡,暗自駭異風逸內力之精純,的確名下無虛。**聖姑說道:“手下倒也談不上,但小女子對他們多有恩惠,他們倒也能賣幾分薄面。”**“薄面?”風逸冷笑一聲,說道:“所以你派他們跟我搗亂?”**“搗亂?”聖姑也冷笑一聲:“素聞風逸不但武功絕倫,也是聰穎之人,誰知竟是如此膚淺之人。”**風逸笑眯眯說道:“沒辦法,姑娘生得這麼好看,我不膚淺也不行啊!”**聖姑半晌無語,說道:“我知道某些人狂妄無比,特意來告訴一聲,排教之所為與我無關!”**風逸笑道:“請問姑娘芳名?”**聖姑沉默一會,說道:“你何以如此無禮!”**“無禮?”風逸道:“問你名字就是無禮?**你說此事與你無關,我最起碼得知道你姓甚名誰,什麼身份,說話有多少可信度吧?”**聖姑冷哼道:“曲長老莫非沒有說我的身份?”**風逸笑道:“他是魔教中人,說話還遮遮掩掩的,換你信不信?”**曲非煙正要開口,卻被曲洋攔下。**聖姑道:“看來你與那些凡夫俗子一樣。**不過你愛信不信,我只是不想與你發生沒必要的衝突,你還當我怕你不成?”**風逸微微一笑:“魔教聖姑,果然氣魄非凡!”**聖姑道:“你剛才不是說不知道我是誰嗎?怎知我是聖姑?可見你言語不盡不實,不是好人!”**風逸笑道:“又有哪個好人會和魔教聖姑說話呢?”**此話一出,當即肅靜一片,只有江水流動之聲。**聖姑突道:“你莫非以為江湖人對你動手,只是為了那勞什子的辟邪劍譜?”**風逸笑道:“請姑娘賜教!”**聖姑道:“江湖中人,多是亡命之徒,但也不全是沒腦子的莽夫。**林家若真有那等神奇的武功秘籍,怎會落到舉家被戮的田地?**此人之所以造出這等謠言來,就是吃準無論是要在風波詭譎的江湖中安身立命,還是想取得一席之地,揚名立萬。那就必須要有一身強橫武功。**很多江湖中人由於年齡資質所限,成就有限。但是,你的出現,卻讓所有人絕望。**你在衡山橫空出世賺足了風頭,不知道讓多少人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將你剁成肉醬。**然而你如此年輕,還身具如此功力,讓人妒火熊熊之餘,卻也心生希望。”**風逸悠悠道:“說下去。”**“江湖傳言是你得了辟邪劍譜。殊不知這只是一個藉口而已。**因為他們覺得只要得到你的武功,是辟邪劍譜也好,是葵寶典、易筋經也罷,都不重要。**不過日月神教與少林寺,一個是天下第一大教,一個是天下第一大派,唯獨你孤身一人,**假以辟邪劍譜之名,所有人都對你出手,誰不想著自己或許就是那個幸運兒呢?**在如此巨大誘惑之下,誰還在乎你武功有多高?”**風逸想了想,道:“你能想到這一點,我還沒想到。”**在原劇情中,任盈盈手下的旁門左道,為了辟邪劍譜,就背叛過她,怎料她本就如此認識,難怪手下人刺眼,發配一條龍服務上的得心應手。**因為她也知道這些人與自己都是因利相合,利盡則散,根本不算自己的衷心下屬。**“這話是何用意?”聖姑冷冷道:“你以為世上就你聰明?”**風逸笑了笑道:“你剛才不是還在外面嗎?為什麼現在又躲進船艙去了。名字不願意說,人也不願意見,這是為何?”**聖姑沉默了一會,道:“因為你是男子。”**風逸略一沉吟道:“我明白了。世上男子,多半負心薄倖,三心二意,總惹女子傷心。你不想見男人,倒也應該!”**他突然意識到了,任盈盈在黑木崖長大,可東方不敗修煉葵寶典後,將自己妻妾都給殺了,這事任盈盈,肯定有所耳聞。**或許在她內心深處,對男子有一種懼怕!**原劇情中能愛上令狐沖。**就是他對嶽靈珊的愛護與深情,這才擊破了心防。**風逸想到這裡,也不禁想到嶽不群看到甯中則死在自己面前,毫無動容,林平之嘴上說岳靈珊與他爹不同,可殺掉她,也是毫不手軟。顯然這不光只是個人性格,或許與葵寶典的魔性也有部分關係。**他思忖間,聖姑也彷彿陷入了沉思,半晌說道:“你也是男子,卻能說出這話,也挺奇怪的。”**風逸露出一絲苦笑:“人家有的男人專一於情,為了所愛之人可以犧牲性命,我每每想起都汗顏不已,這又有什麼奇怪的。”**聖姑笑道:“衝你這話,我收回剛才那句話!”**“什麼話?”**“你言語不盡不實,不是好人!”**風逸朗然一笑:“那就多謝了。能不能煩請聖姑一事。”**“何事?”**風逸道:“跟你手下的三教九流說一聲,三個月內不要找我麻煩!”**聖姑沉默有頃,才緩緩說道:“你怕了?”**風逸笑道:“我雖不是什麼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好漢,卻也恩怨分明,知曉何謂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故而此番不欲惹事!”**聖姑介面道:“但你風大俠又豈是怕事之輩?是麼?”**風逸笑而不語。**聖姑又道:“可你鬧的這麼大,我又如何能夠約束屬下呢?”**風逸道:“誰不聽話,今年三尸腦神丹的解藥,你不給他,誰又敢不從?”**此話一出,曲洋等很是動容,聖姑衝口叫道:“這你也知道?”**風逸道:“我知道的大事很多,但如排教這種門戶小事,就不知道了,一句話。**你同不同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