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蛇師兄,你帶著八卦門這兩個傢伙走,接下來就交給我吧。”李愁突然站在原地平靜地喊道。
“嘿,異想天開。你以為這個時候還能從我們手上跑得掉”唐輝一邊壓著騰蛇打,一邊有些不屑地瞥了李愁一眼,似乎是覺得他的言論有些狂妄了。
而騰蛇則從李愁的話語中聽出了另一種東西,臉上的表(情qíng變得有些糾結了起來。李愁這傢伙,似乎已經存了死志
沒錯,李愁正是這麼想的。現在的(情qíng況,很明顯他們已經不是天木域修士的對手了,這次的行動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慘敗,而這個慘敗則完全是因為李愁的失誤而引起的,更別提他本來就不是這支隊伍的領導者,他的權力都是從盧子陽(身shēn上奪回來的。
如果當初他沒有奪權這支隊伍依然讓盧子陽領導的話,那麼現在的結局會不會有什麼不一樣李愁不知道答案,但從盧子陽之前的表現來看確實是比自己更適合作為一支隊伍的領導者。可惜的是現在想這些也全部都是為時已晚了,正因為李愁透過不疾劍訣掌握到了一些時間的法則,才明白這些事(情qíng已經發生就無法再逆轉了。
“師兄,帶他們走吧。”李愁再一次重重地重複了一次,“這支隊伍的領導者本應該是盧子陽的,只不過我有些不忿他不過是個金丹中期的弱者還想指揮我們罷了。這件事(情qíng回去以後請師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我的(身shēn上吧,知道剛才我才明白,想要和司馬膺那樣的人對抗,盧子陽這樣的修士是必不可少的啊。”
盧子陽有些詫異地望著李愁,不知道李愁為什麼一瞬之間改變了這麼多,這種突兀的轉變讓盧子陽的心中微微感到了一絲不詳。
騰蛇則完全明白了李愁的意思,他要把全都的責任都扛在自己的(身shēn上,反正他這次已經是必死的了,即便宗門中有什麼懲罰也罰不到一個死人的(身shēn上。而他想要做的就是把盧子陽保下來,不是因為他覺得盧子陽真的能和司馬膺抗衡,而是單純的為了解決他自己的一個心魔而已。
的確,天意宗的修士一向都是極其自私的,李愁也不是什麼聖人,自然沒有多麼為他人犧牲的高大上的(情qíng懷,不然之前也做不出那種被偷襲之時用自己的師弟來幫自己擋槍的行為了。
但是,如今的修真界,百域之間的隔閡很深,宗門內部的感(情qíng更是凌駕於幾乎所有其他的感(情qíng之上。如果是為了天意宗為了心鶴域的話,即便自私如李愁這樣的修士也能做出這樣令人感到不解的事(情qíng了。
騰蛇不是那種猶猶豫豫的(性xìng格,聽懂李愁的意思後,馬上(身shēn形變幻把盧子陽和張小克一人一邊抓在了自己的手裡,接著深深地看了李愁一眼,什麼都沒說便直接向東方快速地離開了。
“混賬,你這是看不起我嗎”唐輝如山嶽般的(身shēn軀猛然爆發向著東方追去想要把騰蛇他們給攔下來,不過可惜的是卻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而那個人自然就是已經萌生死志的李愁了。
李愁的左臂依然在汩汩地向外淌著鮮血,就像是永遠都停不下來一般,而他的臉色更是因為失血過多而變得有些蒼白。只不過雖然蒼白,但李愁現在的表(情qíng卻十分的平靜,就像他面對的不是唐輝羅甘他們這些倉木城的修士,而是一些連話都不會說的花草樹木一樣。
於此同時,李愁的右手緩緩地抬了起來,再次使出了他的成名法訣,不疾劍訣。只不過這次的不疾劍訣不再是針對一兩個人,而是籠罩住了倉木城所有的修士。
“不好,他要拼命。”羅甘神識最強,也自然最先發現了李愁的不對勁,之間李愁的金丹已經隱隱出現在了他的丹田之前,綻放出了一股柔和的金光。而熟讀典籍的羅甘自然知道,這金光看似柔和,但代表的意義卻是李愁開始透支自己的靈力,甚至雖是準備自爆金丹了。
李愁眼神淡然地站在原地望著眼前的倉木城的修士們。拼命那是自然的,不然自己的不疾劍訣怎麼可能把他們這些天木域的人全都攔下來呢,而等到他們被自己的不疾劍訣困到最深處的時候,也就是自己自爆金丹的最好機會了。嘿,說不定還能帶走幾個天木域的修士呢,這些人每個都有著令人羨慕的潛力啊,要能帶走其中的一些也許將來對心鶴域會有著不少的好處吧。最起碼自己也算是做了一點貢獻,不算是隻有過而已啊。
不過。李愁低下頭看了一眼自己那顆正在瘋狂地向外釋放著靈力的金丹一眼,那道金光是如此的純淨。馬上就要闢府期了,真是不甘心啊。
古時候的不疾劍訣究竟是什麼樣的,到現在為止也沒有什麼人知道,大概除了當年創造出這門法訣的那位修士之外沒有哪個人能夠真正的理解的了不疾劍訣的真諦吧。
但是今天,在李愁的全力運轉之下,羅甘他們總算是感受到了不疾劍訣這門法訣威力中的冰山一角。
羅甘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整個人就彷彿泡在一池湖水之中一般被什麼東西給擠壓著,每個(身shēn體上的動作甚至是一個呼吸一次運轉魔力都感覺無比的不順暢,而且這湖水還不是一般的水,就像是明海域傳說中的重水一樣,哪怕只是一滴都有著能夠壓垮一隻通脈期妖獸的重量。
但這其實並不是真正的重量,而是對修士(身shēn體和神識的一種影響,就連羅甘這種神識遠超金丹修士的人都感到如此的不適,更別提其他幾人的感受了,幾人之中最弱的墨桐甚至連小臉都漲得通紅,像是呼吸都有些困難一般。
“唉,沒想到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明悟到不疾劍訣的一點精妙。”李愁站在原地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這時候的他竟然突破了,可惜啊,如果這突破早來一段時間,自己也許就有機會成為闢府修士了吧,這次也不會被那個女人打的那麼慘了。
但,事(情qíng終究是不可逆的,金丹已經慢慢地膨脹開來,而李愁的(身shēn體也和他的金丹一起走向了毀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