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了吧?這話的意思不就是讓天意宗直接解散嘛,這,這簡直比項烽火屠殺了天意宗滿門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要知道天意宗可不是什麼小門小派,若不是生在連山派早已根深蒂固的心鶴域,規模甚至要比如今更大幾分,而這樣一個門派就算是被項烽火殺掉了幾乎所有的精英高層,依然有著數量龐大的底層修士,這可不是一股可以輕易忽視掉的力量,就算是烈山宗勝了最多也就是在以後慢慢打壓他們而已,想要逼迫他們解散那可是萬萬不可能的。可如今曲遲竟然讓天意宗解散,這確實是有些出乎大家的預料。
“什,什麼?”那名天意宗的修士腦袋裡發出嗡的一聲整個人幾乎暈倒在地,“前輩,這,這是不是有些太過嚴苛了?”
眾人都把視線集中到了曲遲的身上,等待著他的回答。要知道就算天意宗真的算作主謀,但是如果懲罰如此嚴重的話那麼他們這幾個門派難道還能有什麼好果子吃嗎?
至於反抗?別開玩笑了,劍一派的命令也許有門派敢不服,但是那樣的門派他們天木域和心鶴域裡卻是絕對沒有的。甚至他們心裡都明白,都不用曲遲親自動手,只要他們敢說一句不服,周圍的門派就會拼命過來向劍一派示好來處理這件事情的。
曲遲沒有直接回答天意宗修士的話,反而是淡淡地敘述起了一件事情,“三十年前,月溪域也有一個門派和天意宗做了幾乎同樣的事情,他們在整個月溪域四處挑起爭端,引得整個月溪域陷入了一片戰火之中,死傷的修士不計其數,別說是發展了,甚至月溪域的很多城鎮都重新被妖獸給佔領了回去。這個門派的名字叫做晨曦宗,有幸,當時便是由我去處理的這件事。你們,想聽聽這個門派最後的結果是什麼嗎?”
場上的修士們全都重重地嚥了一口唾沫,“願聞其詳。”
曲遲冷笑著說道,“整個晨曦宗上下除外門弟子外一共十萬三千四百二十六人,全部都死在了我的劍下,一個都沒有逃得出去。”
整個城主府突然間變得安靜了下來,就連之前那一點點微弱的呼吸聲此時都遙不可聞,所有人都震驚於剛剛曲遲的話語,竟然只是因為此就滅了一個門派,劍一派行事,真是好不霸道啊。
這是自然的,別看劍一派平日裡來一直都是一副溫和的修真界領袖的作風,但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基於他們的實力之上的。陰與陽是相對的,這樣的門派中自然不乏像曲遲這樣的修士。
“現在,你們還覺得我做的決定嚴苛嗎?”曲遲的眼睛冷冷地望著面前的天意宗修士,而他的神識則在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反應。還好,讓他比較欣慰的是現場還是有一個修士沒被他的話給驚嚇到的,而那人自然就是在她身邊的紫了。不過倒也不見得是她真的心理素質不錯,也可能是她現在孑然一身了無牽掛,自然不在乎什麼滅門的事情了。不過不管因為什麼,一個金丹修士這種反應比那些闢府期都要好上不少了,曲遲對她好感倒是上升了幾分,也許這小姑娘真的能夠帶給自己什麼奇蹟也說不定呢。
“好了。”曲遲拍拍手把自己的思想重新拽回了眼前這件事上,輕笑著對那名失魂落魄的天意宗修士說道,“你也別這麼想不開,你自己想想,就算是你們不解散,以你們現在的實力還能撐多久?與其以後慢慢地被其他這些門派給吞併倒是不如想些其他的出路。門派沒了,但是你們人還都在,修真一途終歸是以人為本,門派不過是個輔助的因素罷了。”
“呵呵呵”一聲突兀的輕笑傳來,紫捂著嘴對曲遲說道,“沒想到身為劍一派修士的前輩您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人有些吃驚啊。”
曲遲也是笑著回應,“別往心裡去,我在劍一派裡也算不上什麼大人物,隨便胡謅幾句也沒什麼問題。”
“呵呵”一聲嘲諷似的冷笑聲從曲遲身邊的金色長劍中傳出來,顯然對於曲遲的話有些不認同。
曲遲聽到聲音後尷尬地拿起飛劍對著他說道,“金胥,你別拆我臺啊,只要你不說出去,那我今天在這裡的說的東西也不會有人知道的。”
金胥劍身微微晃動了一下,“你覺得我會照你說的做嗎?”
“喂,你不是吧。”曲遲誇張地跳了起來,“你老是這麼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被禁足難道你就能好過。別忘了,咱倆可是搭檔啊。”
金胥微微沉默了一下,用著只有他們一人一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月溪域那件事你不該說出來。”
曲遲像是被石化了一般突然停在了半空中,苦笑著小聲嘟囔道,“唉,我的嘴又快了,真是倒黴啊。算了算了,大不了這次晚些在回去唄。反正……對了,反正我和那小姑娘還有著一月之約,也算個理由吧。”
曲遲和金胥之間的對話沒人能夠聽到,不過這點時間天意宗的那個修士彷彿也是認命了一般,臉色灰敗地坐了回去,至於為什麼現在不走,他還想看看曲遲對其他幾個門派是怎麼處置的,這種倒黴的事情要是大家一起挨著那他心裡還能感覺好受一些。
有了天意宗的前車之鑑在前,其他幾個門派的修士自然也是不會再想著能夠辯解什麼來挽回曲遲的心意了,只能在原地靜靜地等待著曲遲的發落。而曲遲也是非常乾淨利落地宣佈了對他們的處罰。
八卦門和烈山宗是除了天意宗之外的次要物件,曲遲命令他們在接下來的三十年之內不允許在招收任何一個修士,並且每個門派交出自己門派年收的十倍,也就是整整十年的收入,足以讓他們傷筋動骨了。
而最後的懲罰則是讓在場的很多修士都沒有想到,曲遲竟然把連山派的白石道人和黃山道人判處了幽禁兩百年,而直到此時很多人才明白了原來連山派在這其中也發揮著不小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