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喬沐看著司天翊手捧盒子裡的項鍊,眼裡閃過一絲驚豔,眼睛彎的像個月牙兒。
“那我給你帶上?”司天翊也笑了笑,取過手帕擦了擦手,慢條斯理的將項鍊拿出來,喬沐配合的轉身,將頭髮挪到一邊,方便他帶項鍊。
兩人毫不掩飾的舉動,看的不遠處的趙士廉恨得牙癢癢,卻也只能暗自吃下這口悶虧,他沒有想到司天翊竟然會跟他搶!
“解氣嗎?”司天翊湊近喬沐的耳畔,那氣息若有似無的噴灑在女人白皙的肌膚上,暈染起陣陣的緋紅,他盯著她脖項間的項鍊,揚唇,“很好看。”
“解氣。”喬沐眉眼彎彎,一雙明眸之中暗藏點點星光。
慈善晚會結束之際,喬沐司天熠和趙士廉在門口狹路相逢。
兩人對視之間,火花乍現,喬沐更是挺直腰板不見絲毫怯意,回迎趙士廉陰冷的目光。
趙士廉眼神徘徊在兩人身上,一張臉籠罩著一層的寒霜,陰陽怪氣的說道:“真是沒想到,司總竟然捨得為了你花這麼多錢!”
司天翊上前一步,擋住趙士廉落在喬沐身上的目光,言笑晏晏,“花不花錢這事,就無需趙總多慮了,我賺的所有錢,都是給我老婆花的。”
一邊的趙士廉也是個老油條,怎麼會聽不出來他話裡的嘲諷,他是打算買給情人的沒錯,但陳晨那個女人根本不需要他買東西!
意識到這點,他更氣了。
司天翊一雙俊挺的眉毛微挑,似笑非笑的看著趙士廉,再接再厲,“趙總還是要加油趕上我的腳步呢,一個七百萬就把趙總比下去了,我也不太好意思。”
喬沐在一邊聽的只想笑,可偏偏她還要忍著。
話裡的內涵之意讓趙士廉臉色一沉,趙士廉只能僵著臉皮笑肉不笑的扭曲事實,“怎麼會,身為一個長輩,謙讓晚輩是自然的事。”
事到如今,他還要擺著長者風範的架子,以此來做自己差勁的理由。
見狀,喬沐微微垂下頭,好看的嘴角在趙士廉看不到的角度下微微上勾,內心略有些舒暢,“多謝趙總的割愛了。”
喬沐雲淡風輕道,神情尤為的真誠,一手卻意有所指的撫摸著頸項的項鍊。
兩人一唱一和,無形之中,給了趙士廉一記響亮的巴掌。
這話一出,趙士廉內心更為的憋屈,內心憤恨不已,用著一雙陰冷至極的雙眸瞪著喬沐,“你是晚輩,讓給你應該的!”
趙士廉的話語,就像是從後槽牙蹦出來似的,咬牙切齒,可還要死犟著不承認是自己買不起。
喬沐嘴角的弧度越是上揚,語調輕快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打擾趙總的雅興了,若是下次遇見,我們就謙讓趙總一會兒。”
說著,喬沐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這一閃而過的狡黠,也被身旁的男人收入眼底,醞釀出絲絲的笑意,“沐沐說的沒錯,這次就不客氣了。”
他頓了頓,生怕氣的不夠,淡淡開腔,“下一次,我們一定會讓給趙總的。”
兩人一來二往的話語,直接將趙士廉置於小人脾氣的處境,甚至,還明裡暗裡的諷刺了他的實力不濟,連兩個晚輩都比不過。
乍一聽,趙士廉內心的火氣那叫一個竄上心頭,臉色氣的發紅,“你們是什麼意思!”
“喬沐,之前的事情不過是一場誤會,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麼!”趙士廉聲調微微拔高,似是要汙衊喬沐的趨勢。
司天買了一雙眸子微眯,僅剩的縫隙透露出銳利的寒芒。
紮在趙士廉的身上,莫名就讓他打了一個寒噤,他抬眸看向司天翊,可他卻恰到其時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眼裡毫無波瀾。
“趙總這就激動了?那以後這樣的事情估計還多著呢。”喬沐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挽著司天翊的手,微微仰頭,下巴微抬,神色倨傲,“出了口惡氣,感覺神清氣爽,我們走吧。”
要是再不走,難保趙士廉不會狗急跳牆。
“這是鐵了心要跟我作對?”趙士廉聞言,眼中閃過一片陰霾,他冷下臉來,瞪著這兩人。
“趙總千萬不要理解過頭,字面意思而已。”喬沐大方的回著趙士廉的目光,她提了提嘴角,唇邊掛著一絲饒有興趣的笑,“時候不走了,我們先走了,趙總自便。”
她沒有這個閒心和趙士廉糾纏,眼底一片冷漠。
“嗯。”司天翊柔聲道,兩人攜手離去。
面對二人如此高調從自己面前離去,趙士廉內心怒火難掩,一雙渾濁的眼中氤氳著怒火,卻無處發洩,他暗自咒罵了一聲,也不再做多停留,邁步匆匆離開了這個晚會。
等他走出酒店的時候,就看見了一個不該出現的人,“欣悅,你怎麼會在這?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趙士廉開口就是斥責許欣悅的出現,這讓許欣悅嘴角的笑容斂去,“我從晚會開始之後,就一直在外面等著爸爸了。”
許欣悅說著,微垂著頭一幅楚楚可憐的樣子。
看著她這般弱不禁風的模樣,趙士廉的心不由軟化了幾分,但語氣仍舊有幾分生硬,“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是不是給爸爸添麻煩了?”許欣悅說著,抬起一雙充滿霧水的明眸,“對不起,我下次再也不會了。”
許欣悅的話莫名讓趙士廉心虛了一下,手握成拳放在唇邊輕咳了一聲,“欣悅,爸爸不是這個意思,爸爸就是……”
面對許欣悅的委屈,趙士廉有一瞬的煩躁甚至是無措。
許是看出趙士廉的窘迫,許欣悅驀然破涕為笑替他解圍,“我知道爸爸不是那個意思,是我考慮不周,不怪爸爸。”
許欣悅這低頭的態度,也讓趙士廉內心暴戾的情緒緩和了一下。
在喬沐和司天翊的對比下,許欣悅的態度倒是讓人舒心不少,趙士廉臉上好歹露出一抹笑容,“爸爸知道欣悅貼心。”
“我今天來是想給爸爸送禮物的。”說到這,許欣悅停頓了一下,聳拉下眼簾,“只是我沒有邀請函,進不去。”
趙士廉眉心微蹙,“所以你一直在外面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