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域一路跌跌撞撞的。沒有方向的尋找著陸夏語。每見一個人他都焦灼的問他們有沒有見到一位東方女子。可是都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這讓季域心裡更升起不安起來。他心裡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難道就像他剛剛想的那樣。他要失去她了嗎。
季域的心在突突的跳個不停。想著陸夏語有可能去的地方。他凌亂的步伐在波西塔諾鎮的各個地方尋找著。天已經慢慢的黑了下來。天空只剩下映照著一些昏黃。季域的心慢慢的往下沉。想著她空洞的眼睛。毫無生機的臉色。越想越是慌亂。這個女人不會想不開吧。。。
“陸夏語。你站著別動。你給我聽著。別動。”看著陸夏語站在大石身體有些微微的傾斜著。她好像邁出決絕的腳步好。好像想跳進海里似的。看著那驚濤駭浪拍打著岩石。季域整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心裡慌亂到了極點。他對陸夏語怒吼著。生怕陸夏語一個閃身跳進海里。
陸夏語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聲。心裡一片驚駭。她有些迷惑的皺起兩道黛眉。不明所以的回頭看了季域一眼。只見季域的臉上寫滿焦灼。臉上帶著急的冷硬。
想不到這個男人這麼快的找到這裡了。天已經黑了。她也想從岩石上下來。然後返回居住的別墅。她不理會季域。還是稍稍挪動著步伐。想從岩石上面下來。返回去。
看著陸夏語不聽他的話。還是往前邁。季域的心一直揪著。他在一次吼道。“陸夏語。有什麼我們好好說。求你別動。聽到了沒有。。。。”
說罷。季域已經移動他的步伐。快速的往陸夏語的那塊岩石奔去。這個女人為什麼這麼不聽話。想著他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了。他的頭好像快要炸開了。心裡又是一陣的疼痛。
季域必竟是練家子的。身體素質好的沒話說。三下兩下的就來到了陸夏語的那塊岩石。他長臂一撈。把她牢牢的緊固在懷中。使她動彈不得。
陸夏語被季域突如其來的舉動。勒得喘不過氣來。陸夏語不適的拼命的在季域的懷中掙扎的。並怒道。“季域。你放開我。。。”
而這個舉動恰恰被季域理解成這個女人又要尋死覓活的。他心裡又由來的一陣恐慌與惶恐。語氣急促的道。“我就不放。除非你答應我不做傻事。”
感受到季域突突跳動絮亂的心跳。還有了上下起伏的胸膛。還有他嘴裡說的話語。陸夏語才明白這個男人以為她是想跳海尋死。腦子。突然一轉。既然他是這樣認為的。那就順著他的意吧。
“好。我答應你不做傻事。但是同樣答應我。放我離開。結束我們的婚姻。以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陸夏語深知現在是最好談條件的時刻。雖然能感受到季域身上傳來的緊張。但是這個陰睛不定的男人。她已經決定要離開他了。她不想再也沒有尊嚴的活下去。即使還愛他。
“休想。。。”季域果斷的否絕道。心裡因為陸夏語的話痙攣的要命。亦是痛得要命。
聽到季域果斷的否絕聲。陸夏語拼命的掙扎著。這個男人總是這樣自以為是。不愛她卻要困著她。折磨她。憑什麼我陸夏語要被折磨後。還要對他搖尾乞憐的活著。昨天晚上她已經決定了。這個男人已經不值得她留戀。何況她已經是殘缺之身。
“季域。你可以否絕。但是我告訴你我今天死不了。我明天、後天、大後天還有一千種的死法。你現在這樣折磨我。不就是想讓我死嗎。那我就成全你。只要我死了。是不是你所有的恨都會消失。”陸夏語有些情緒激動的說完後更是一片激動的掙扎。
季域掰過陸夏語的身子。讓其面對著他。兩手撰著陸夏語的兩個手腕怒吼道。“陸夏語。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你就這麼想死。一刻也不想呆在我身邊。”
陸夏語迎上季域凜冽審視的眸子道。“是的。季域你每天折磨我。你是不是很開心。當你開心的時候。你有沒有想到我的感受。有時我會生不如死。這種生不如死的生活。你說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看著陸夏語眼眸裡的盛氣凌人還有眸子裡面的篤定。他的心一抽又一抽猛烈的疼痛著。“陸夏語你有沒有想過我那樣對你。那是因為什麼。曾經我把你捧在手心。以為只要和我相處的時間久了。你就會慢慢的愛上我。整個心身都屬於我。至到你懷孕。我心心念唸的想著。我們會有一個家。一個屬於我們的家。可是。事情不是我想著。它就會順著我的方向前行著。”
季域頓了一下。扯動著抖動的身體繼續道。“既然你根本不想生下孩子。為什麼要以這麼絕決的方式給結束它的生命。你為什麼這麼狠心。。。你難道對它一點感情都沒有嗎。它也是你的孩子呀。你把孩子殺掉的那一刻。你有想過我有多痛嗎。你又知道我有多恨嗎。為什麼我愛了你這麼久。難道你一點也沒有感受到嗎。”
季域的每字都句都像一顆炸彈般。炸得她嗡嗡巨響。特別是那一句。我愛了你那麼久。他真的愛她嗎。可是為什麼既然愛她。卻不信任她。折磨她。這種愛。她寧願不要。
這是季域有始以來。說得最長的一次剖白。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心裡掩埋了很久最深處的話語。
“季域。從你不相信我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我們的結局。你說我不懂你的心。你有何嘗過考慮過我感受呢。試問一下。如果我真的想拿掉孩子。在l鎮的幾天裡。我完全是有機會的。為什麼我還有讓自己這麼痛苦去吃那種讓人不舒服的墮胎藥呢。當我嘗試著敞開心扉接愛你。甚至愛上你的時候。換來的卻是你的不信任和猜疑。我流產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做為丈夫的你在哪裡。當我知道我**已經被摘除的時候。失去了做女人的權力的時候。你在哪裡。”
“呵呵。別拿愛說得那麼堂皇體面。如果真的愛我。你就不會捨得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我。甚至把我推向死亡的深淵了。現在我的和死了又能有什麼區別呢。你的愛還是留給袁虹吧。這讓的愛我真的是承受不起。不如大家現在彼此都放過自己吧。各自安好吧。”這番話說來來。陸夏語的眸子裡已經畜滿了晶瑩。鼻子已經發酸。喉嚨脹得發痛。即使聽到了季域說他愛她。但是那有怎麼樣。他的愛實在是太危險了。她真的要不起。而且她已經是一個殘缺的女人了。就算有愛又怎麼樣。一個沒有孩子的家庭。在多的愛也彌補不來。
她愛他。她也愛他。季域的心好像坐過山車一般。起伏不已。原來她愛他。可是後面聽到陸夏語說要放過她的時候。季域的心就像被一把墩刀一次又一次的凌遲著。如果沒有她。他不怕想像自己的世界會是怎麼樣。這個他愛了這麼久的女人。要想讓他輕易的放他走。他辦不到。
看著微愣的季域。陸夏語有些情緒激動。並用力的掙脫著季域的鉗制。“你放開我。放開我。。。”
撕聲裂肺的叫囂聲。讓季域從神遊當中回過神來。看著張牙咧嘴的陸夏語。季域緊緊的撰住她的手。並長臂一撈把她緊緊的緊固在自己的懷裡。可是陸夏語又哪裡肯乖乖的躺在他懷裡呢。對著季域又是咬又是打的。以緩解自己心裡的憤怒。
“陸夏語。我求你別鬧了好嗎。袁虹和我根本沒有什麼。我也只是用她來氣氣你而已。還有”
當季域還想繼續解釋下去的時候。被陸夏語無情的打斷。“我不要聽。不要聽。你放開我。放開我”
此時的陸夏語的行為瘋狂到了極點。不停的扭動著身子想逃離季域。兩個人站在岩石上。稍有不慎就會墜落到海中。“陸夏語。你給我停下來。只要停下來。回到a市我可以答應你的要求。不過在此之前你要乖乖的。”
季域這一句怒吼聲著實讓陸夏語立馬安靜了下來。這個男人竟然答應要放過她了。她心裡不是應該感到高興才是嗎。可是心裡卻好像被炸開了一個巨洞。心裡空空的。失落的要命。整個身體僵硬。手也不自覺的微微彎曲。
陸夏語在季域的懷裡徵愣了半刻後道。“季域。這可是你說的。我希望你回到a市信守你的諾言。”為了讓季域不發現她的失落。所以她還是故作鎮定的道。
“嗯。”季域淡淡的點了點。又道。“不過在此之前你一定答應我不要傷害自己。”說罷。季域嚴肅的睨著陸夏語。
“嗯。”陸夏語不耐煩的應了一句。天知道她的心為什麼這麼的難受。只要離開他。她就會得到自由了不是嗎。
“好了。我們回去吃飯吧。阿圖羅已經為我們準備豐盛的晚餐了。”季域淡淡的說罷。就牽起陸夏語的手。往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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