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懸崖上只是發現了一塊踩踏的泥土。還有幾個人的腳印。其它再無發現了。儘管是如此。但是季域並沒有想放棄。叫來了阿正、阿義準備著快艇和裝置。全力的在黃崗碼頭搜尋著。
列得和歸寄蕊在哪裡也幫不上忙。列得也只好送歸寄蕊回家休息。
“列得。你說夏語姐會不會真的掉下去了吧。”歸寄蕊一面拿著紙巾一面擦著眼淚。自己懊悔不已。如果自己當時不讓夏語姐出來就好了。或者自己能陪同她來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
列得神色闇然。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歸寄蕊才好。因為從現場的情況來看。陸夏語的處境並不是很樂觀。他的心情也很沮喪、失落甚至焦灼不安。現在他自己的心情都照顧不好自己。又怎麼能去安慰他呢。
他緊緊抿著嘴巴。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話來安慰歸寄蕊。
得不到列得回應的歸寄蕊哭得更兇了。雖然她跟夏語姐認識並不算久。但是兩個年齡、性格、脾氣都差不多的女人在這短短的兩個月就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列得因為歸寄蕊的哭泣心情更加的煩躁了。他恨命的踩著油門。想盡快的把她送回家。這樣他的耳膜才不會被荼毒。不然的話他可能煩躁得想發瘋了。
站在黃崗碼頭吹著冷風的季域。心情壓著一塊巨石沉甸甸的。歸寄蕊說得沒有錯。如果不是他陸夏語根本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袁虹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如果當時他能冷靜一下。不找袁虹來刺激陸夏語。也許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這一切都怪他。如果陸夏語有什麼不測的話。他才是整件事情的罪魁禍首。
陸夏語只要你回來。所有的事情我們既往不咎好嗎。季域蕭索的而落寞的身軀。淹沒在這寒冬的夜色當中。他的頭髮凌亂不堪。心裡好像吃了黃蓮一樣苦澀。心裡面的不安越來越濃了。
“老大。現在都5點了。你先回去休息吧。有什麼情況我們在通知你。”阿正好心的提醒道。
季域並沒有回答阿正的話。這幾天他確實是太累了。幾天都沒有好好的合過眼。濃重的黑眼圈已經說明了這幾天他的睡眠質量並不是很好。本來他是打算一早上趕回a市。這幾天的思念好像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老大。不如你坐在車上等。外面風大。”見到季域沒有回話。阿正繼而又道。
季域點了點頭。往車上走去。靠在車子的椅子上。他緩緩的闔上雙眼。為什麼。難道陸夏語你等不極要到海里見他嗎。你真的那麼討厭我嗎。連最後的機會都不給我嗎。
心中有太多的疑問了。有太多的不甘。他多想再把那個女人狠狠的擁入懷中。嵌入骨裡。這樣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倏然。眼角溢位兩滴晶瑩的淚水。這淚水裡麵包含了太多的東西了。
直到早上的時候季域和警察這邊派出的人。依然沒有任何的線索。也沒有找到袁虹和陸夏語。季域交代手下的人。無論花費多少時間。還有多少經費一定要把人給找出來。
回到家裡的陳亦珊怎麼都睡不著覺。因為沒有看到陸夏語的屍體之前。讓她總是感覺到忐忑不安。現在季域派了眾多的人手已經到那片海域大力的搜尋了。如果她再派她的人手去找的話。那豈不是很危險。
可是不叫人去找的話。她真是寢食難安呀。如果那個女人命大的話。而且先被季域找到了。那後果將不堪設想。她苦心經營的一切將毀於一旦。她絕對不讓這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以她在思前想後後。還是決定打電話讓那幾個亡命之徒。到黃崗碼頭附近的海域和村莊查詢。只要是看到陸夏語那個女人。一定格殺無論。不過為了保險起見。陳亦珊還是千交代萬叮囑那幾個人。一定不能太過張揚而露出馬腳。
已經整整3天了。可是卻依然沒有陸夏語的訊息。季域已經在這裡整整守望了三天兩夜。可是卻一無所獲。每一次阿正像他稟報時。總會把他升起的一點希望打擊得體無完膚。陸夏語難道這一次你真的這樣離開我了嗎。
站在碼頭上的季域。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此刻的他有多麼憎恨這一片海。
“老大。兄弟們在離碼頭10海里的地方。發現一具女屍。”阿正儘量把口氣放平緩。他不敢把屍體已經殘缺不全。已經完全腐爛這些具體情況給說出來。
阿正的話把季域的思緒完全拉了回來。他的嘴角抖動了一下。心忍不住在劇烈的收縮著。這一記訊息對他來說簡直是晴天霹靂。
“帶我去。”季域極力剋制住他顫抖的聲音道。
當季域的快艇和手下的快艇在5海里的地方相遇。船還沒有停穩。他就心急如焚的跨上了手下的船。
看著全身因為海水浸泡而膨脹的屍體。。還有臉上那還可以模糊看清被力器或者其它物品所傷的臉。此時的屍體發出一陣又一陣的惡臭。幸好在場的所有人。都有過硬的心裡素質。不會做出掩鼻捂面的舉動。
但是就是這一具殘缺不堪的屍。已經不能辨認到底是誰。又或者是不是陸夏語。周邊的手下。都為他們的老大捏了一把冷汗。誰不知道季域是真的很愛陸夏語的。只是愛的方式可能有些極端罷了。
季域在看到這具屍體後。第一直覺就是她並不是陸夏語。而在端倪了幾秒鐘後。他越發的肯定這一個答案。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決定上前檢視一番。
“老大。要不要帶手套。”阿正見狀出聲阻止道。因為這具屍體已經在水裡浸泡了很多天了。難免會有很多病菌。
季域沒有理會阿正的提議。而是速度上去翻開了那具屍體的衣服。檢視了肚子是是否有刀痕跡。
在確認沒有後。他整顆心已經趨於平穩。他站起身後。冷道。“把她丟回海里。對於袁虹。現在的季域是恨之入骨。他已經後悔不已。不應該利用一個對他有心的女人來刺激陸夏語。袁虹對他來說也不過只是交易罷了。他們之間根本不粘連任何的感情。至少他對她是沒有一丁點感情的。現在袁虹已經被季域劃為敵人的行例。他不會對一個敵人留有一絲絲的憐憫的。
可是就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會使得陸夏語現在生死未卜。要說陸夏語找人去劃花她的臉。他是一丁點也不會相信的。這件事情背後肯定還有不為人知的事情。難道陸夏語流產的事情也另有隱情。此刻的季域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怪了陸夏語。
尋找陸夏語的事情還在繼續。雖然機會很渺茫。但是他怎能放棄那一點點希望呢。
“阿正。你留意一下最近黃崗碼頭還有附近的村莊有沒有可疑的人出入。還有袁虹的事情跟警方協商一下。屬意外死亡。公司那邊我會交代白一凡怎麼處理的。”季域冷然吩咐道。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直覺告訴他袁虹也只是一枚棋子罷了。
季域雙眼微眯。眼神銳力得就像一把刀。不管是誰。他都會讓他或者她負出沉重的代價。
夜已深。思念就像潮水般越漲越高。瀰漫了他整個的心房。四周好像還索繞著陸夏語的體香。這種淡淡的幽香向他排山倒海的襲來。
偌大的私人會所裡。璀璨燈光下卻照射出季域孤單而落寞。坐在沙發上的季域。衣服凌亂。大理石精雕細琢的桌面上已經擺滿了人頭馬的空瓶。菸灰缸裡也已經滿是菸蒂了。整個房間瀰漫著一股頹廢的氣息。
整個房間奢華的裝飾和季域的形像形成強大的對比。不管煙有多濃。酒有多烈。都麻痺不了他那顆思念陸夏語的每一根神經。他每一顆細胞都充滿著思念的因子。
這一回不管預感還是現實。都在向他證實。可能這次真的要失去她了。她可能再也不會回來了。可是他還有好多話想跟她說。陸夏語你知道嗎。自從15歲那年遇見你。你就像一道陽光照進我的心中。讓我對這個世界重新充滿了希望。我拼命的想抓住那一點點溫暖。從此我們過上了你追我趕的生活。
每一次想靠你更近。可是你卻逃得更遠。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我整整愛了你14年呀。如果說那時年少不知什麼是愛。那現在你卻沒有一點點感覺到嗎。如果說我的愛對你來說意味著死亡。我真的寧願沒有遇見你。
一杯列酒入喉。心、肺、喉都好像撕裂的感覺。辛辣極來。原本儀表堂堂的季域。現在卻糟蹋不已。身上的衣服已經有三天沒有換了。裡面的白襯衫已經有些泛黃。而且已經滿是皺褶。兩顆釦子敞開著。露出結實而性感的胸堂。
他凌亂的頭髮也已經有些髮油。幾縷頭髮耷拉在眸前。此刻他的眼神不再是深邃的。而是空洞呆滯無光的。臉上的鬍渣就像雨後春筍般冒出。密密麻麻的佈滿了整個下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