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傑與李元芳回到隨園,二人來到狄仁傑的書房!
“大人,卑職見你這一路上一言不發,您是不是在想下一步的計劃啊?”李元芳給狄仁傑倒了杯茶問道!
狄仁傑接過李元芳遞來的茶碗,微微一笑,說道:“從我們離開神都,直到這朔州,一路上可以說是風波不斷,但是我隱隱有一種感覺,感覺這些看似毫無關係的案件中,似乎又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李元芳笑了笑,說道:“大人啊,您是不是太敏感了?我們這一路上確實是碰到了許多離奇的案件,有破案的,也有沒破案的,但我實在看不出他們有什麼聯絡啊?”
“也許吧!但是元芳啊,有一點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你看我們剛剛離開神都之時,便遭遇到了刺殺,故而我們微服改道,但是途中我們也有萬不得已表明身份的時候,以我們的對手的實力來說,得到我們的訊息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但是為什麼刺殺沒有再發生呢?”狄仁傑說道!
李元芳思慮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大人您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奇怪,我們在石邑縣,蒲城縣都曾暴露過身份,為何從不見刺客來刺殺呢?”
“現在想來,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我們是被人故意引到這條路線上的!甚至有可能我們的某些際遇都是那些人精心設計的!”狄仁傑說道!
“什麼?這不太可能吧?他們怎麼可能如此精準的把握大人的心理呢?”李元芳大驚道!
狄仁傑微微一笑,“元芳啊,不要小看我們的對手,我們在琢磨他們的心理,自然他們也在琢磨我們的心理!可以說在我們的敵人那裡,甚至有比我自己還了解我自己的人!”
“大人,如果真的像您說的那樣,那就太恐怖了!”李元芳驚恐的說道!
“還有,元芳啊,你還記得我們為什麼來朔州嗎?”狄仁傑問道!
李元芳一笑,“大人,卑職就是再糊塗也不至於連這個都忘了啊,我們是奉聖諭前來調查柳茂元大軍失蹤一案的!不過大人,說到這,卑職還想問大人,卑職感覺您好像對大軍失蹤一案並不著急呢?”
狄仁傑點了點頭,微微一笑說道:“不是我不著急,是有人讓我們沒有辦法著急,我們在湯陰驛館遇刺,應該是有人不想讓我們順利到達朔州,甚至說不想讓我們活著,當他們得知我們偷偷微服改道,意識到刺殺可能並不是最有效的辦法,但又想阻礙我們的行程,有什麼最有效的辦法呢?”
李元芳搖了搖頭!
狄仁傑捻髯笑道:“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將我引入各種奇案當中,因為他們對我非常瞭解,只有這離奇的案件能夠牽制住我的精力!”
“嗯!大人說的有理!”李元芳恍然道!
“那麼如果我推斷的方向準確,那麼很有可能這朔州發生的事,也是他們精心設計的,當然,他們本意也並非只是如此,也可能還有其他的目的!”狄仁傑沉吟道!
“大人,您說的我越來越糊塗了!”李元芳一頭霧水的說道!
“哈哈哈!別急,我們現在回過頭來看看馮之敬和江崇私煉鑄鐵的這件案子,他們明知皇帝的欽差即將到達朔州,為何還要繼續做這些勾當呢?明明兩百萬兩的慰撫款已經補齊了,如果他們及時收手,他們會有足夠的時間處理善後,那麼我們怎麼可能會發現呢?”狄仁傑問道!
李元芳想了想,說道:“那個江崇不是說了嗎?他們想賺的更多!”
“哈哈哈!元芳啊,你覺得再多的錢和命比起來哪個重要?”狄仁傑大笑問道!
“呵呵,大人,當然是命重要,命都沒了,要錢還有什麼用?”李元芳笑道!
狄仁傑點了點頭,說道:“那他們為何還要甘願冒著被我發現的風險繼續呢?”
李元芳恍然道:“哦!他們是故意讓我們發現的!”
“哈哈哈!這是最合理的解釋!”狄仁傑大笑道!
“那也就是說,這個馮之敬和江崇本來就是他們的棄子!將他們丟擲來,就是要阻礙大人原本的計劃!”李元芳說道!
狄仁傑讚許的點了點頭,笑道:“一語中的!現在我們知道的對手應該是兩種不同的勢力,第一種就是內衛和內衛的秘密殺手組織誅魂,比如白如是和白如非,第二種就是這個恩義坊,但是這個恩義坊的背後應該還有個更為龐大的勢力!”
李元芳點了點頭,“嗯,沒錯,可是大人,他們這兩股勢力有沒有可能是合作關係呢?”
狄仁傑思索片刻,開口道:“我覺得不太可能,因為他們的行事作風完全不同,以我對內衛的瞭解,他們從成立之初到現在,多是為陛下排除異己,或者執行一些經陛下授意的秘密行動!雖然這個神秘的誅魂組織沒有公開過,但是應該也不會違背內衛的初衷,恩義坊更像是民間組織,雖然他們現在的目的不明,但是也絕對不是什麼良善之人!”
“但是他們有一個共同的目的!”李元芳突然開口道!
“哦?什麼共同的目的?”狄仁傑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那就是對付大人你!”李元芳笑道!
“哈哈哈!好你個李元芳啊!”狄仁傑被逗得哈哈大笑!
“大人,那柳茂元大軍失蹤一事,我們究竟怎麼查啊?”嬉笑過後,李元芳又一本正經的問道!
狄仁傑輕捋長髯,憂慮的說道:“現在來看,這柳茂元的大軍在風沙之中離奇失蹤確實是樁怪事,而我們對此毫無線索,難啊!”
“能讓大人稱難,看來確實是樁奇案!”李元芳附和道!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朔州,竟如此這般風起雲湧,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狄仁傑感慨道!
“越是被人注意不到的地方,越容易藏汙納垢,這自古有之!”李元芳說道!
狄仁傑頗為驚喜的看著李元芳,讚許道:“元芳啊元芳,你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大人過獎了,卑職還不是這麼多年來一直追隨大人,學到了不少啊!哈哈哈!”李元芳抱拳施禮道!
“好了,我們就不要互相捧了,還是……”
“老爺!老爺!”
狄仁傑話還沒有說完,突然被狄春的叫聲打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