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淼淼可沒忘記,她的實習期工資可是隻有可憐巴巴的一千五百塊,如果其他人也是如此的話,那也就證明了這些人在初來乍到每天加班的情況下,可能也是勉強的掙扎在了溫飽線上。
可真是諷刺,說著在薪資待遇讓人滿意,實際上可能只有坐在辦公桌後面的這個女人,才算是真正的不缺錢吧。
心情差的要命,第一次出來工作,好不容易得到了家裡面兩個男人的同意,結果還遇見了這樣糟心的事。
“我不同意,你另請高明吧。”
汪淼淼從椅子裡起了身,也不打算在跟金姐廢話下去,拿起包就要離開,至於那什麼勞什子的檔案,讓她見鬼去吧。
這種騙傻瓜的東西,她才不會相信。
“等等!”
金姐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她反應的這麼堅決,連忙的起身阻攔,“你再考慮一下,憑你的外貌不應該去做什麼設計,我這是在幫你!”
“幫我?”被她這個厚顏無恥的精神給驚住了,汪淼淼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你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我已經拒絕你了,我來應聘的是設計部,既然你們這裡不提供我需要的職位,我當然要離開了。”
她說著,就要越過金姐離開,方才還覺得這裡的員工還不錯,但是管理層有問題,終究是不行。
既然已經是鬧翻了,那就算是重新提供職位,也不會再有留下來的必要。
看來她是真的打定主意要走人,金姐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拿起了之前汪淼淼放在了桌上的檔案,她寒聲說:
“你已經簽署了合同,最少要在我們公司實習三個月,這裡白紙黑字寫著,你還是老老實實聽話的好。”
原本是在這裡等著呢,汪淼淼終於是知道了為什麼一過來就急急忙忙的扯著她去籤合同,她第一次出來工作,因為秦經理的催促,連裡面的內容也沒有仔細的看。
竟然開始用合同威脅了,她被氣笑了,連最後意思客氣也被拋之腦後。
“就算是我簽了又怎麼樣,那是你們先騙我的,答應的事情做不到,你們也配稱為管理,金小姐,你要是不想給公司添麻煩的話,聰明點就現在讓我現在離開,我可以當做面試沒成功,希望你不要太得寸進尺!”
汪淼淼說著,臉上的不虞之色越來越重。
原本是想著能找一份公司,有事情做總比在家裡面發黴的好,誰知道竟然遇見了這樣的事情。
當初是她非要出來的,總不能遇到一點的麻煩就去找顧臣鄢,汪淼淼是拉不下這個臉來。
彷彿是沒有在意她的威脅,金姐嗤笑一聲,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姑娘主動的送上門來,她是一定要留住的。
做娛樂方面的公司,就算只是個小門小戶,但如果能在商談當中推汪淼淼出去,凡是有個贊助商幫忙,她就一定能夠火上半邊天。
到時候到來的利益,絕對不是小數目。
已經推出了很長的一段時間的計劃,在金姐的眼睛裡面,汪淼淼可能就是是個不諳世事的被寵壞了嬌小姐,生了個好相貌,又不懂得太多,不然也就不會來到他們這個小地方上班了。
就是篤定她可能有些小錢,又什麼什麼背景,才敢說是騙汪淼淼簽下了合同。
“我是在幫你。”
再一次的強調了起來,金姐加重了語氣,並且把合同在汪淼淼的眼前晃了晃,“你如果不遵守合同的話,可不是簡單要賠錢的事情,我們公司很注重這一方面,有完善的後續處理辦法,你應該也不希望惹上麻煩吧。”
“你們準備的可真周全啊。”
汪淼淼的臉色已經是徹底的暗了下去,胸膛中有火氣在熊熊燃燒,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看來金姐是打定主意想讓她走不了。
看出了她情緒不對,秉承著給個甜棗的理念,金姐又連忙的放緩了語氣。
“這三個月的時間,其實是我們的磨合期,雖然是在我這裡幫忙,但是你放心,在經濟和其他的方面,我都會對你進行援助。而且你看,如果在三個月之後,你覺得和我們相處的不好,或者不喜歡這裡,還是可以走人的,汪小姐。”
話說的可真好聽,真可惜的是,汪淼淼連一個字也不相信。
在入職前就已經欺騙了一次,指不定到時候還有多少的手段,而且三個月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些什麼。
沒有出來工作過,不代表沒有見過身邊醜惡的行徑,之前在顧家的五年當中,汪淼淼那一天不是提起十二分精神過來的。
現在區區一個小主管,竟然想要妄圖用根本沒有什麼作用的合同去綁住一個人?
可笑至極。
“那我是不是要很感動啊?”
汪淼淼笑著,從金姐的手裡面接過了合同,然後當著她的面,一張張的撕成了粉碎。
雪白的碎紙片在空中飛舞,隔著間隙,她看到了金姐徹底沉下去的臉。
“你是不接受我的條件了?”
“不僅不接受。”將手裡面剩下的碎紙片向上扔去,汪淼淼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我還很生氣呢。”
原本被金姐當做了把柄的合同,現在變成了一張張廢舊的紙片,飄散到了辦公室裡面的各個角落當中,連她的頭髮上也沾了不少,看上去尤為的狼狽。
可現在她似乎並沒有整理的心情,受到了莫大的屈辱似的,金姐盯著汪淼淼的臉,那模樣恨不得一口口將她生吞活剝了似的。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金姐咬著牙,聲音彷彿是從牙縫當中擠出去的一般,“等著我們公司的律師函吧!”
“不用這麼麻煩,我現在人就在這裡,你可以直接找你們公司的律師過來。”
慢吞吞的從包裡拿出手機,汪淼淼困擾的揉了揉額角,就算是到了現在,她還是不想要聯絡顧臣鄢,要是讓他知道了這麼丟人的事情,只怕是要被笑話死了。
哪有被告還這麼理直氣壯的,金姐一怔,隨後感覺到了更加強烈的羞辱。
她以為汪淼淼是在賭,賭他們說的律師函是假的,從辦公桌上抄起手機,她打出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