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張力夫會對她動了歪心。
“弟妹,小德子呢?”邢博一臉著急地問道。
“你們跟我來。”素花的聲音溫柔,有點膽怯。
眾人跟著素花走了一陣,又拐了幾個彎,最後進入一個不甚起眼的小診所裡。
蕭羽和邢博看了一眼這裡的醫療環境,心頭都是微微一沉。
診所裡總共也就是三四個房間,只在門口看到了一個穿著一件髒兮兮的大白褂的醫生,護士也沒見個,住院的人更是沒有。
“王隊長!真的是你!?”病床上,一個面容略顯清秀的男子激動得差點沒從床上爬起來,只是腳上還打著石膏,掙扎了幾下之後,最後還是沒能爬起來。
“躺著!”蕭羽面色陰沉地說道。
明姑娘好奇地看著小德子,然後又看著邢博,然後想到了在賀城見到的那個胡建國。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胡建國和邢博等人,並不是同一個小組的。
“王隊長!你長高了!成為小男子漢後變得更帥氣了!”小德子滿臉歡喜地說道。
一旁的費大耳差點沒一頭栽倒:大哥,有你這麼說話嗎?
不過想想也覺得奇怪,看樣子,小德子和邢博只怕早就認識蕭羽了,而且看樣子還和蕭羽一起出生入死過。
但問題是……蕭羽現在看起來就很嫩,放在幾年前,那豈不是一個小屁孩!?
一想到邢博和小德子這兩個大人跟著一個小屁孩後面“隊長隊長”地叫著,那畫面,想想都覺得喜感。
“你眼裡只有王隊長,沒我這個邢隊長了!?”一旁的邢博冷冷地說道。
“博子,我這不是見到隊長激動嗎?我怎麼可能忘了你……”
“忘你妹!”邢博說完突然一拳狠狠地砸在病床前的一張醫務滑車上,轟的一聲巨響,滑車瞬間便被邢博砸了個散架,車上的東西乒乒乓乓地散落了一地。
一個老護士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見到這裡的情況之後,先是神情驚恐地觀望了一陣,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
“博子……”
“別叫我博子!我沒有你這個兄弟!”邢博兩眼通紅,淚水在眼裡拼命地打轉著,緊握著拳頭的手微微顫抖著,彷彿隨時要暴起殺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跟我說!在你眼裡,你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兄弟!?”邢博兩眼殺氣騰騰地盯著孔令德,要不是孔令德還在病床上,邢博只怕早就撲上去將他往死裡揍了。
“我……我……”孔令德自知理虧,低著頭不再說話,眼裡卻滿是痛苦的神色。
“邢大哥,你別怪德子,他只是不想連累別人!而且……而且……”素花見到邢博那兩眼通紅的樣子,心頭感動,抽抽噎噎地說道。
“而且什麼?是不是他們拿一諾和一言威脅你們!?”
一言一諾是孔令德和素花的雙胞胎兒女。
素花沉默不語,算是預設了邢博的猜測。
邢博嘭的一聲將腳邊早已經摔破的水壺踢飛,霍然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博子,你幹嘛!回來!”孔令德見邢博轉身便走,知道事情要壞,當下急忙喝道。
“滾!”邢博怒氣衝衝地暴喝道。
“博子,回來!”一旁的蕭羽冷冷地叫了一聲,本來怒火沖沖的邢博身子一僵,猶豫了一會,終於還是停了下來,他狠狠地咬著嘴唇,神情痛苦地看著蕭羽:“隊長,我……我不會殺人的,我現在就回去搬隊人馬過來,將那些王八蛋全部砍了!”他話裡自相矛盾,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心裡的極端憤怒。
蕭羽微微一笑:“不用了,人已經來了。”
邢博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一回頭,便看到一個滿臉橫肉的惡漢大步走了進來。
必須得說的是,對於流氓這一行業來說,這貨的確是生了一個好皮囊,那大身板,那一臉的橫肉,以及腦臉頰上的那道長長地傷疤,都讓他增色不少。
來者,正是春色攝影社的老大,張力夫。
張力夫收到資訊之後便第一時間趕來了,但讓邢博甚至是蕭羽都覺得有點意外的是,張力夫居然孤身隻影便過來,而且態度更是囂張之極。
“這麼多人在,很好,很好!”張力夫目光掃了一眼眾人,目光落在明姑娘身上的時候,面上的神情先是一滯,然後目光裡絲毫不掩飾自己貪婪的神色。
“你想怎麼樣?”孔令德一臉安靜地躺在床上。
事情雖然很棘手,不過有“王兵隊長”在這裡,一切都已經不足為患了!
當年面對敵人的飛機大炮、槍林彈雨,那個小屁孩隊長都帶著他們走過來了,現在面對一個小流氓,算個屁!?
“很好,你居然敢跑路!而且還敢躲起來,看來不給點顏色你瞧瞧,你還意識不到得罪我春色攝影社的後果到底有多嚴重!”張力夫一臉冷笑著說道。
“王八蛋,夠囂張的啊,信不信我打斷你的狗腿!?”邢博冷冷地盯著張力夫說道。
“你不敢!”張力夫滿臉自信,然後拿出手機在螢幕上劃拉了一陣。
“給你們看個小影片。”張力夫說完,將手機遞到孔令德面前,孔令德看清手機螢幕之後,面上的神情瞬間便變得慘白起來。
他的那對雙胞胎兒女,竟然落在對方手裡了!
“你以為將你的一對兒女送到杭城就安全了?嘿嘿,不好意思,兩個小時之前我已經將他們找到了!我本來是想去那邊找你們的,沒想到啊!沒找到你們,卻找到了你們的寶貝兒女!你妹的,你知不知道我那幾個兄弟跑這一趟花了多少冤枉錢!?”
邢博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握得咔咔直響。。
“你最好忍住,如果一個小時之內我的人沒接到我的電話,就會將那兩個小屁孩砍成八段寄回來!”張力夫一臉勝券在握地看著邢博。
本來還想衝上去敲碎他所有牙齒的邢博,狠狠地咬著牙關,面容狠狠地扭曲著,心裡感覺到無比的憋屈,但偏偏就是不敢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