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迦納巫師看著鏡子中出現的那個人,發出驚訝的聲音,他怎麼也想不到手掌先生這邊調出影像後出現的會是這個人。
在兩位巫師的注視下,影像中的拿到人影一步步的走向了手掌先生,臉頰上帶著一份淡漠,緩緩地豎起了一根手指,而到了這裡,影響便突的一聲斷了。
“她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對手掌先生做了什麼?”阿加力愕然的看著這一切,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
“一個精神系的小把戲,研究出來很長一段時間了。”一道清麗的聲音自遠處傳來,一道窈窕的人影踱步走了過來——卡琳娜。
“卡琳娜巫師!”阿加力轉過身,氣憤的道:“你為什麼要對手掌先生使用法術,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迦納巫師主動退到了一旁,阿加力作為高塔裡面為數不多的高階巫師跟這個女人懟自然沒關係,而他晉級巫師才不過兩百多個沙漏日,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插話得好。
四周原本出於好奇在這裡駐足觀望的學徒這時候也一個個轉過身去忙碌著手中的事情,只是把耳朵高高豎起,餘光也不時的往這邊掃過來。
面對阿加力巫師的質問,卡琳娜卻是不急不緩的將那條潛藏在袍子下的白皙玉臂舉起,慵懶的撥弄了一下酒紅色的秀髮。
這個簡單的動作搭配著她那張精緻的容顏在這時候卻流露出一股冷豔的氣勢,舉手投足間都充滿了魅力。
接著,她若無其事的緩緩說道:“因為找不到合適的實驗物件,就借了弗拉基維巫師的手掌先生用了一下。”
“卡琳娜巫師!!!”阿加力大喝道
“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他火冒三丈的咆哮道:“你知道手掌先生對黑塔來說意味著什麼嗎?拿它來做施法試驗,這種事情...”
“請注意你的言辭,阿加力!”卡琳娜表情不變,說話的音調提高了幾分。
她接著不鹹不淡的看了阿加力巫師一眼,聲音中已經多了幾分涼意,如同一陣無形的風雪席捲過來,在場的學徒均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她冷冷地道:“我做什麼事情恐怕還輪不到你來評論吧?”
阿加力巫師臉色鐵青,渾身氣的發顫。
旁邊的迦納巫師心中一緊,知道不能再任由事態發展下去,儘管這兩個人誰的眉頭都不願意去觸,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來拉了拉阿加力巫師,打起圓場道:“阿加力巫師,算了,算了,別忘了我們還有任務要處理的。”
阿加力到底還是順著這個臺階下來了,將視線轉回到桌上的檢查工作上,只是心有不忿的他又頭也不抬的補充了一句:“這件事情我會去找阿拉斯托大人定奪。”
“呵!”卡琳娜嘴角微微往一邊翹了一下。
一位高階巫師這這時候卻被逼迫得如同一位賭氣的孩子,這種場面確實讓人好笑,但除了這個女人外,在場的可沒有一個人敢笑。
她接著話鋒一轉,視線向旁邊的一間屋子隨意的瞥了一眼:“那間屋子我已經檢查過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吧,我累了。”
說到這裡,她便轉身向外走去,靴子在光滑潔淨的地板上傳來噠噠噠的清脆腳步聲,在這時候分外明顯。
“等等,卡琳娜巫師。”正在這時,迦納巫師忽然又想到了什麼,連忙追了上去。
卡琳娜停下腳步,用餘光淡淡的看了他一眼。
“哦,我只是想問問,您檢查的,有複核過了嗎?”迦納巫師連忙問道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卡琳娜柳眉一豎
“呃...”
迦納巫師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剛剛才說是不要去觸這女人的黴頭,這腦子怎麼忽然就短路呢?
卡琳娜也不再廢話,提起腳步絕塵而去。
直到她離開了很久,房間內的氣氛才緩和了下來,眾多學徒紛紛鬆了一口氣,同時又在心裡暗自感嘆,任務進行中說走就走,整座黑塔,恐怕也只有她一個人敢如此不守規矩。
“別看了,快去做你們的事。”
揮了揮手,迦納巫師將周圍的學徒驅散之後,推了推旁邊的阿加力巫師,寬慰道:“阿加力巫師,別往心裡去,卡琳娜巫師的性格就是這個樣子...”
“該死的!”阿加力巫師一掌重重拍在了桌子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他怒不可歇的咆哮道:“一個不過剛剛進入黑塔才一百多個沙漏日的賤貨,骯髒三級垃圾位面爬出來的低緯度蛆蟲,竟然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可惡!可惡!可惡!”
只顧著發洩的阿加力巫師全然沒意識到他這段話把迦納巫師一同給罵了進去,不過這時候迦納巫師也顧不上計較,連忙向門外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後,這才回過頭來,嘆了口氣,繼續安慰道:
“算了,阿加力巫師大人,這件事情我們還是把它忘了吧,如果她出了任何的問題,別說是你跟我,整個黑塔都要跟著遭殃,誰叫她是...”
“....大人這麼多年來唯一成功的試驗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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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白雪在狂風的裹挾下呼嘯著吹過山崖,些許的冰雪灌進山洞,湧向了那山洞深處坐著的人影。
“噼!啪!”
爐子裡的柴火不時地爆出噼啪脆響,些許的火星在山洞中隨著搖曳的火光飄搖,為這森冷的寒夜平添一分溫暖。
修煉的時光過得很快。
在冥想藥劑的作用下,羅希每一次閉上眼睛,再次睜開之後便溜走了許久的時光。
一開始,羅希還會下意識的去計算著時間的流逝,但相隔久了也就懶得去計算了。
在精神識海中總是重複著相同的工作,睜開眼睛之後面對的又似乎是一成不變的冰川,以至於羅希也不記得過去了多久。
反正已經習慣了這種枯燥生活的他,只是日復一日的重複著昨天,或者是不知道多久前開始的工作。
偶爾心情好,醒來的時候,會出去劈一些柴火扔進爐子,為自己斟上一杯熱可可,透過騰昇的煙霧遙望著外面的冰天雪地。
這樣的生活不知持續了多久,當羅希某一次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一股勃發的生機恍然從他身體裡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