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富雲做張做智,運功跌腳,雙手箕張騎馬蹲襠,好半日才將二人胸前的掌印拔得褪了顏色。二人內服磚灰老牆土,外經他們這麼一做作,挨那一腳踢,麻木也沒了,跳起身來活動活動手腳,覺得毫無不適,頓時喜得眉開眼笑,撲翻身便拜倒在地,頭磕得咚咚作響。金龜子道:“六爺要不嫌棄,我兄弟願拜門牆子弟!跟你鞍前馬後,三刀六洞誓不皺眉!”洪三也道:“比起六爺,我們那點子三腳貓功夫、鐵布衫本事,實在連只池塘邊的癩蛤蟆也不如——我們拜你為師,列位老大生意走到金陵,半個莫愁湖東、靈谷寺向西這片,化銅販鹽都無礙的!”梁富雲聽著,撮著牙花子瞟黃天霸,見黃天霸微微頷首,才道:“這得我老闆點頭,老闆也是我師父——雖說洗手江湖,門裡頭也是有規矩的。”兩個人又轉求黃天霸,發誓賭咒的異常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