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我有些為難了,這東西沒有具體特徵讓我怎麼找?
我想要問羅爺爺那東西具體的樣子.羅爺爺卻是擺了擺手:“這東西需要你自己去找,而且它的位置遊離不定,就算我告訴你了,現在它也不一定就在我放的那個地方。”
“不過我相信你,你一定能找到它的。”
他這麼說,讓我心裡不禁犯嘀咕:羅爺爺對我也太過信任了吧,萬一我找不到呢?
我還在暗自疑惑著,羅爺爺就站起身準備趕我離開:“行了,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快去大荒村吧。那東西越早找到,我越放心。”
我沒想到他這麼心急,等回過神來的時候,人就已經被羅爺爺推出了門外,眼睜睜看著門在我面前關上。
無奈的撓了撓頭髮,我決定先去大荒村把東西拿到手再說。看羅爺爺那樣子,他說的東西應該很重要。
去往荒村的路並不算多麼好走。也許是因為許久沒有人走過,地上已經長出了錯亂的雜草。草泛著微微的黃,不時被風吹的搖擺。
四周很安靜,遠處的荒蕪的村莊也慢慢呈現在了我眼前。
那確實是一個極為荒涼的地方,裡面不過十幾座房子,而且房子還是那種很早之前的紅牆青瓦。因為歲月的流逝,蛛網密佈,斷壁殘垣,青石板鋪成的地上早已長滿了青苔。石縫間隙也長出了些許的綠草。從進到村子的那一刻起,我就感到了莫名的寒意,四周的溫度似乎都低了些許。
然而最引起我注意的,並不是這些,而是站在村子口的洛珊。
她像是在那裡站了許久,看到我之後,還有些驚訝:“是你?”
我也沒想到會遇見她。
她出現的時候太過於巧合,讓我忍不住警惕起來:“我來找個東西。洛珊,你怎麼在這裡?”
洛珊只是看著我,聲音帶著微微的冷意:“跟你沒關係。”
她沒回答我的問題。但我卻有種預感,她來這裡,只怕同我一樣,是找羅爺爺留給我的東西。
而這時候,她的聲音也響了起來:“就是不知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明顯帶著敵意和些許試探。
我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那個東西的,但是那既然是羅爺爺送我的,我就不可能讓它落到其他人的手裡。
我沒有回應她的試探,反而道:“我只是有點事情罷了。”
洛珊聽到這句話,臉色就不怎麼好了。看起來是知道我沒有把東西讓出去的意思。
她握了握手,臉上的笑容冷淡下來,卻沒有動手:“既然這樣,那麼我們就各憑本事了。”
她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似乎志在必得。
我看著她離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有什麼後手。不過就算有,我也並不擔心。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那個東西。
村莊的房子並不多,而且都破舊不堪,極為普通的樣子。只是四周不同於外界的陰冷,顯示著這個地方的不同。
我打量了一下四周,慢慢找了起來。
一路找去,別說奇怪的地方,就連不對勁的東西,我都沒有找到。
看著屋子裡破敗的傢俱,我走出了門口。這時候,心中卻有什麼東西閃過似得。我立馬轉過身,甚至都未抬頭,便感覺這裡有些奇怪。或者說,是屋頂有些奇怪。
我還沒來得及看到是什麼讓我有這種奇怪的感覺,身後就響起了腳步聲。那是鞋子踩在青石板上才會發出的聲音。
沒轉過頭,但我知道那是洛珊。
我沒去理會,而是抬起頭看著屋頂。上面和別的房子沒什麼區別,瓦片殘破,上面布著些許青苔,間或有幾根雜草。只是其中有一個瓦片上,卻是貼著一張符紙。
那符紙竟是紅色,即使過了許久,卻依舊鮮豔。看久了居然讓人有一種上面要淌下鮮血的感覺,極為詭異。
因著符紙,那瓦片顯眼的很,一看就與四周格格不入。這倒是有幾分羅爺爺的風格。
可此時我卻希望它不要那麼顯眼。既然我能夠一眼就看到它,洛珊自然也能。我連隱瞞都無法做到。
洛珊走到我旁邊,語氣顯得驚訝:“真沒想到它看起來會如此顯眼。不過……就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了。”
她對自己能這麼快找到這東西,存著一點警惕,擔心是障眼法。實際上,就連我也有些疑惑。因為找到這東西實在是太容易了。容易到……有些不真實。
如果說這東西真的這麼顯眼的話,只怕早就被人拿走了。因此,若不是如洛珊猜測的那樣,這是個障眼法。那麼這東西只怕有問題。
只是……羅爺爺不會害我的才對。
我這邊還在思考該怎麼辦,那邊洛珊就冷笑了一下:“不管是誰在裝神弄鬼,我肯定是要拿到它的!”
她這麼說著,居然就對著那屋頂直接使出了法術。
我未來得及阻止,只能看著法術打在瓦片上。我忍不住對著她喊道:“你瘋了?萬一把它毀了怎麼辦?”
雖然知道它恐怕沒那麼容易損毀,但我還是不放心。那畢竟是羅爺爺送我的東西。
眼前被打出去的法術顯出一片白光,我不適應的拿起手掌遮擋,微微眯起了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符紙被法術淹沒之前,微微閃過一絲赤芒。
而洛珊則是看著我,不屑的冷哼一聲:“毀了就毀了。若是它這麼容易毀了,那麼我要來也無用。若是不毀,剛好讓我看看它有什麼能力。”
言語之間,已經是把東西當做她的了。
我望了她一眼,垂下眼瞼不再說什麼。對於她,只怕我如今說什麼也沒用。倒不如直接把東西奪過來。
那光終於消失了,而屋頂也被毀了七七八八。我和洛珊意料之外,卻也在意料之中的看到了,在那瓦片方圓半米處的青瓦紅牆,都完好無損。
洛珊這時候又是一個法術打出去,原本的一分力也提高到了三分。房屋已經被全毀,但在一堆房屋殘片上,瓦片和周圍的東西,依舊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