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了我一會兒,放下了槍,陰冷著臉告訴我:“先生就在裡面,你要是想要知道答案你就一個人進去!”
“嗯!”眼看答案就要浮出水面了,我內心有點激動,但是心也被提了起來,這女的這麼輕易地把我放進去,看來這是一場鴻門宴啊!而且對張術士的那一槍可是實打實的,看他那面目猙獰的樣子就可以看出來有多疼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內心的猶豫不決,女人又端起了狙擊槍對準了我,無聲地威脅著我,我心裡立刻就明白了,現在擺在我面前地只有兩條路可以走:一,聽話乖乖進去面對我即將面對的事情;二麼就是被她用槍打斷腿帶進去!
不管了!看著樣子我肯定是要進去走一趟了,所以我還是選擇了順從。
跟著女人走進裡面,我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因為這裡是一座廟堂,而裡面出現的不是陰森森的樣子,而是和諧美好的樣子,廟堂裡擺放著十幾張桌椅,十幾個小孩子們正在這裡讀書,而這裡的先生……
我抬頭仔細觀察著站在前面的白髮老翁,他的面相慈和,完全看不出他哪裡恐怖了,不過要不是我清楚原始,我估計也會被他這幅慈祥的模樣給偏了過去。
我本著敬老的美德,朝他作了個揖,道:“閣下可是五峽先生!”
“在下正是,可問你有什麼事找老漢麼?”五峽眯起了眼睛,滿意的點了點頭,似乎看到了什麼稀世珍寶一樣,他一邊回答我的話,一邊做了手勢讓孩子們先行離開,
孩子們見狀,一個個歡呼雀躍,拿著自己的書紙,一個個收拾好東西結伴回家去了。廟堂一下子靜了,我站在原地,有些尷尬地不知所措,不知道該怎麼說。眼前這個老人跟我想象中的凶神惡煞完全不同,先前準備好的臺詞現在似乎也派不上什麼用場了。
就在我們氣氛很尷尬的時候,他突然往前走了一部,我立刻警戒著對著他,結果他只是扶著鬍子慈詳的笑了一聲,
結果令我詫異,沒想到他揮了揮衣袖,把他的手下——也就是剛才打傷了張術士,威脅我的那個女狙擊手,她像鬼魅般一樣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等我有了反應之後,她已經用冰涼的手抵住了我的腦袋,另一隻手猛地一個手刀看過來,我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意識便沉了下去。
迷迷糊糊間,我感覺到有人搬動著我的身體,我想要反抗,卻無力掙開眼睛,也沒法控制自己的一根手指頭,哪怕是動一下也很困難,完全處於那種意識迷糊,身體卻處於昏迷的狀態,
然後悉悉索索的聲音佔據了我的腦海,隨後有人在我身邊竊竊私語。費了好大勁掙開一絲絲眼睛的我朦朧間看到有人蹲在了我旁邊,手中還拿著一把刀,拿捏著我的手腕在上面比劃著,
再然後,我的意識又沒了,等我再有意識的時候。
我發現我躺在冰涼的地上,而且身體周邊還有那種黏糊糊、溼噠噠的液體存在,讓我感到十分難受,
等我朝旁邊一看,我看到我旁邊躺著的赫然是來之時被子彈射中了腿的張術士,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壞了。
原來我一開始感覺到的液體竟然是我和張術士的血液,我吃力的看向自己的手腕,果然我兩隻手腕上都被割了口子,再努力點抬起身,我又看到了腳踝上也有兩條傷痕在往外不住地湧出鮮血,
感覺到我的生命力在不斷地消失,我吃力地看向居高臨下地老翁,我問他:“你是誰?”
結果他卻答非所問:“呵,看你在快死地份上,我就好心告訴你事情的真相吧。你身上所流淌的血,和我一脈相承,所以說,我和你是同一族的人,而你肯定就是從‘那裡’出來的人!現在我的族人越來越少,而你正是我找尋多年的族人。”
“你知道麼?我能有今天的年齡也是由於續命造成的,而且我需要的血不僅僅是人血,還必須和我是同一族的人的血才能讓我成功續命!”
說道這裡的時候,他的臉上掛滿了笑容,看我的眼神彷彿也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一樣。不過他說得對,我是快死了,現在我的這幅殘軀,就算是反抗也僅僅是給了他一個娛樂的專案罷了。
可就在我心如死灰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喧鬧聲,
“讓我進去,滾開!信不信我把你們都殺了!”外面那道熟悉的聲音傳進了我的耳朵裡,我原本已經喪失了的求生信念一下子強烈了起來。
“看老孃的!哈!”
“啊喲!”
“還敢跟老孃鬥,你們還嫩著呢!”剛剛聽見女人的聲音,一道熟悉的身影闖進了我的眼前,她站在門口肆意的笑著,彷彿天下都不是她的對手一樣。
我先是心中一喜,然後在看到出現在她身後的那道黑影時,愣住了,我拼命地掙扎,想要告訴她小心。她卻以為我很激動,笑著告訴我:“別怕,有我保護你!”
隨後傳來她的一陣悶哼聲,毫無預兆地倒了下去。她的笑容還保留在臉上沒有褪下,就被捆了起來,扔到了我旁邊。
“你要幹什麼!要幹什麼衝著我就成了,別對她!”我好不容易喊出了這句話,卻因此變得更加虛弱,躺在地上虛弱地喘氣,
而白髮老翁則是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我就是要對她怎樣,你能怎麼辦呢?你看看你現在跟個廢人一樣讓在地上,有什麼用呢?”說著他作勢要走到洛姍旁邊,手中還握著割開了我和張術士地血管地小刀,
上面還殘留著未凝固的鮮血,還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著,刀光一閃而過。看到他真的準備傷害洛姍,我拼命掙扎起來,
而五峽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卡在你和我,他估計很想知道我能不能在瀕死的情況下起來。雖然他的神色讓我恨得牙癢癢,但現在最主要的目的就是阻止他,只要能夠給成功阻止他,就算我在他面前放下尊嚴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