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居然有著許多服飾詭異的女人扭動四肢,在跳著奇怪的舞蹈。
認真看去,我發現裡面的女人個個都不過是女鬼罷了,而她們在大殿上卻跳得投入,不時地還望著坐於高位上的男人。
那個男人看著我們,漆黑的眼中沒有絲毫的感情,臉上則帶著白色的面具,完全看不清樣貌。而身上更是穿著寬大的黑色袍子,將他整個身子都裹入其中。
我看到他的時候頓時一愣,呆呆地看著主殿上方坐著的身穿黑袍,戴著白麵具的男人,站在那裡沒有任何動作了。
“這傢伙是誰?”我反應過來後驚訝地叫了一聲,顯然是為他的實力莫測而驚訝,先不說他的實力如何,光是看他的氣場也能看出他的強大,雖然是我的設想,但眼前的人確實是未知的敵人。
我定睛觀察著他,想要找出他的破綻,但這種做法只是白費力氣,實力高深的人怎麼可能會把自己的破綻放在表面上呢。
想到這裡,我準備走上前去對付他,剛擺出姿勢準備進攻,卻被師傅的一個拉扯打斷了我集中的精神。
師傅一個跨步攔在了我的面前,攔住了我的動作,嚴肅著臉說著:“阿城,你別過去!”
我心中纏滿了疑問的藤蔓,忍不住開口問師傅理由:“為什麼不能過去,師傅?”
說著還想繞過師傅的身子繼續站在前面,再次被師傅拉住了衣角,
“主殿上面坐著的那個只不過是一個幻影罷了!你就算攻了過去也只是白白浪費法力你知道麼?!幻影不受法術攻擊和物理攻擊,唯一的破解辦法就是找到本體!”師傅說著說著語氣就慎重了起來。
“啊?!”我詫異地張開了嘴,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表達自己的驚訝之情,只能用自己這一個音符來表示自己內心的震撼以及不可置信。心想,自己幸好沒有把一開始自己心裡想的說出來,不然這只是找嘲笑呢!沒想到這幻影因為沒有實體才看不出什麼實力和破綻,自己卻以為他實力高深,真是好笑。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開口繼續問師傅:“師傅,您是怎麼看出來的?”然後盯著師傅的雙眼,想要從他眼中知曉些什麼重要的訊息。
“你以後也會懂的,現在我就算是解釋給你聽了你也不一定能聽懂是為什麼!”
師傅只是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並沒有準備解釋的樣子,這個答案讓我心癢癢得很,但是師傅已經說了不告訴我,我再去問也沒用啊!另一個聲音告訴我,只要我堅持問下去,師傅一定會告訴我為什麼的。而且就算我聽不懂,但也能解決我內心的疑問不是麼?
猶豫了一會兒,我堅定地開口:“師傅,請您告訴我!”
“欸!既然你真的想知道我不捻著藏著了。你可以注意下上面坐著的那個‘人’身邊的磁場,有明顯的扭曲狀,而正常人身邊是絕對不會出現這種情況的,這種情況唯一能說明的就是,他不是真身,而是特意被留下的真身的幻影罷了!”
“而且這種方法可以用來掩飾自己的真身所在!不過幻影一般沒有任何攻擊力,只能用作逃跑和留言之用!”
師傅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點點解釋跟我聽,說的倒是很詳細。但師傅說的沒錯,我就算知道了我也沒有聽懂師傅到底說了什麼,不過,我內心的疑惑還是被解決了。
一下子氣氛凝固了起來。末了,師傅再次開口說:“他的真身應該就在主殿裡面,因為幻影的存在不能離開原身太久,時間久了就會散去。看著幻影很凝實,那麼只能說明他真身就在這裡,不過具體的位置我也不能推算出來。所以,你們要小心點!”
“哦!”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示意師傅自己清楚了。
“洛城,你現在跟我過去坐在他身旁的那兩個座位上!”然後不管我有沒有反應過來,就一把扯過我走上前,並把我按到了那奇怪的男人身邊的一把椅子上,自己也坐到了我對面的椅子上。
我看到師傅看了眼桌上放著的酒杯和酒壺,抿了抿唇,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什麼,舒展開了眉頭。
我剛準備開口吐出自己的疑惑,卻被師傅再次搶了白:“阿城,給他倒酒!”
然後甩給了我一個不容置疑的眼神,硬生生地把我剛剛湧上嘴邊的話再次逼了下去。
我不情願地看了眼師傅,同時瞟了眼坐在主座上面無表情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臉上寫滿了不甘心,站起身拿起酒壺。在師傅嚴厲的目光中,把空著的酒杯倒上了酒,然後推到了那奇怪的男人面前。
沒想到的是黑袍男子沒有像我想象中拿起酒杯,只是冷笑了一笑,陰沉地對等待著答案的我們幾人說:“既然無誠意,又何必斟酌!”
最後在我不可思議的目光中,端起酒杯,一把潑在了身旁的地面上。
師傅再次示意我再倒一杯,我臉色開始泛黑,更加不情願地倒滿了一杯酒,推了過去,卻再次被那個戴著白麵具的男人唰得倒掉了。
我臉色一黑,就算自己一開始是不情願倒酒的,但這畢竟是我倒的酒,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這麼浪費自己倒的酒,況且對方是敵人,氣得我根本沒好臉色,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氣得渾身發顫,手指被自己捏得咯吱咯吱響,剛剛準備開口質問他,
師傅就制止了我的行動,而後林族長也走了過來,坐到桌前,倒了杯酒說:“事已至此,何必樹立眾敵,既然已經還我了我們林家的顧易,那為何還不早點放了我林家繼承人,思雅呢?”
“快點放了思雅!”我好不容易才找了能開口的機會,開口附和著。
卻被師傅斜過頭瞪了我一眼。我一臉無辜地撓了撓頭,不知道為什麼師傅會這樣子,但還是在師傅危險的眼神下閉上了剛準備再開口問的嘴。
似乎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那男子幻影才低沉地笑了一聲,漸漸開口道:“重生!”
然後就沒了下文,我聽到滿頭霧水,不懂他到底說的是什麼意思,跟之前林顧易說起思雅的師父是無錫道人一樣,而卻沒有想要解釋的樣子,剛回頭看向師傅和林族長他們,卻發現他們擰著眉頭,抿著唇,臉色瞬間凝重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也不敢出口打擾他們,只能看著桌上的酒杯,開始凝神幾分。
重生,是林思雅修煉的術,但是為什麼黑袍男子盯著林思雅不放?怎麼回事?如果是某些術,論奇門瘋道的人來說,可以拼命得到,為什麼還真大張旗鼓的要抓林思雅?
難不成是因為無錫道人的關係?
想到此處,我發現師傅,林族長和黑袍男子,都一句沒提過無錫道人的字眼。
讓我不禁吐露道:“無錫道人!”
此話一出,我感覺酒桌周圍的氣氛頓時驟冷下來,空氣變得沉重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