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安無事數日,包袱內銀兩漸少,陳老五想著每日吃住客棧終究不是辦法,何來這病一時半會也是好不了,不如在河邊搭建一個簡陋草屋,種些瓜果蔬菜,養些雞鴨,也好有個謀生。可何來如何安置是個問題,交給他人看管自己又不放心,於是,他拿根粗繩一頭拴住何來,一頭綁在自己身邊,白天外出伐木建設,屢有狀況發生,不是他突然大喊大叫,便是盲目東奔西跑,每每這時,陳老五總是緊緊拽住繩子。到了晚上,陳老五捉住他,撬開嘴,與其說喂藥,倒不如一個“灌”字來得恰當。睡覺時,他也不放心,將何來綁在床上,一頭拴住自己,即便他要跑,自己也能夠及時察覺。陳老五時常講起西遼事情,只為能夠喚起他的記憶,何來卻如三歲嬰兒一般,或吸吮手指傻笑,或抱著木凳桌椅大呼“娘子”,對之前所有事情似乎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