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又順著他的胳膊轉了出去。
只是離開他的時候，似是不經意般，用唇輕輕擦過他的下巴。
留下一點淡淡的溫度，卻讓墨白那雙漾著碎光的眸子，瞬間凝住。
瞳孔微微增大，墨白身子有些僵。
眼看著他的動作有一瞬遲緩，陌九華拉著他的手一個用力，便兩人帶了過去。
這時，音樂已經進入尾聲了。
隨著最後一個音符落下，陌九華帶著墨白，將兩人定格在一個完美的動作上。
之後，現場先是靜了一瞬。
之後偌大的舞池旁，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等陌九華拉著墨白微微彎腰鞠躬後退場了，眾人眼底的驚豔與感嘆亦是久久不曾散去。
有了兩人的開場，之後，一場舞會便拉開了帷幕。
眾人找好舞伴，陸陸續續踏入了舞池，跟著音樂跳起了優雅的舞蹈。
長長的酒桌邊。
陌九華端起一杯顏色鮮亮的果酒，輕抿一口，潤了潤嗓，這才抬眸看向面前，一直盯著自己看的墨白。
放下酒杯，她挑了挑眉，明知故問，“小白你怎麼了？一直盯著我看什麼？莫非……”
說著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臉，“我臉上有什麼東西不成？”
“……”墨白依舊不說話，只是盯著她看。
見此，陌九華為沒有再開口，只是同樣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片刻後，墨白眸子輕眨，潤唇輕啟，語氣莫名。
“阿九方才說我這張臉很好看，那……那你喜歡它嗎？”
“嗯？”陌九華挑眉，之後失笑，語氣調侃。
“怎麼，倘若我說喜歡……你還能把它送給我不成？”
精緻的睫毛微垂，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有一點點陰影暈染在墨白精緻白皙的鼻樑上方。
忽然，他的臉色白了些許，之後一聲咳嗽，他捂住了心口，然後又壓低聲音，重重咳嗽了好幾聲。
見此，壓下心中的好笑，知道他又要戲精附體了，陌九華配合的上前兩步，語氣擔憂的問道：“你沒事兒吧？”
聞言，墨白又咳嗽了一聲，漂亮的睫毛輕顫，胎膜看向陌九華，輕輕搖搖頭。
“……沒事。”
嘴上說著沒事，可他給人的感覺，卻像是在因為某件事情莫名失落。
但很快，他抿了下唇，欲言又止。
見此，陌九華依然饒有興趣的配合，“小白有話就直說吧，嗯？”
“我……”
墨白看向她的眸光輕顫著，有莫名的流光浮動，看著有些……小心翼翼的樣子。
但最終，還是在陌九華關心的眼神中，說了出來。
“你……如果喜歡我這張臉，這張臉，那……我把它送給你好了。”
陌九華意味深長的勾起唇角，但面上還是有些疑惑的樣子。
“怎麼送？”
墨白輕抿了下唇，語氣似乎是在努力保持鎮定，“連、連我一起……”
“什麼？”陌九華一臉認真，沒聽清般再問了一遍。
墨白身子一動不動，但眸中的微光卻不動聲色地自她面上移開，“……這張臉，連我一起……送給你……”
“你……”
似是有些詫異，陌九華將他上下打量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