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拍著胸脯保證,南挽當做耳邊風,左耳進右耳出。
眼見他越發靠近自己,南挽忽而猛地跺腳,氣惱抱怨,“傅謹修猴精似的,我不敢冒險勸他放棄競標。萬一我說錯話,被他發現端倪,那我們都要暴露了,你處境就更加危險。”
提到要事,傅言心中那點佔便宜旖旎盡數消逝,老生常談地向南挽畫大餅。
“挽挽,這件是至關重要,我們可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如果你一旦成功,我的事業將大邁一步,而我們合體的美好未來也更快實現。傅謹修雖疑心病重,只要我們多留心,是可鑽空子。”
畫餅可充飢,但傅言所說的皆是鏡花水月,經不起考驗。
南挽心如止水,佯裝被安撫,認可點頭。
在傅言以為自己勸說成功時刻,她兩手合掌用力一拍,滿臉愁容,“可萬一你也沒中標,那這塊地王豈不是便宜外人了?傅言,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這次不如算了。”
傅言是絕不會輕易放過把傅氏錢財流入自己暗中開設的公司的機會,當即反對。
“不行!”察覺南挽像被嚇壞,臉色發白,傅言立刻露出自以為迷人魅力笑容,“挽挽,我都佈局後面事宜,再說現在大業初端就放棄,那我們和和美美未來難道靠傅謹修施捨?”
三句不離“未來”,南挽清楚這些未來與她毫無關係。
南挽需要利用傅言來打擊蘇染塵,離間他們的第一步就是加速擴大他們的互相懷疑。達到此目的前提,她要暴露他們所有缺點,令他們逐漸厭惡雙方。
前世珠璧聯合的一對,為他們利益不惜毀損三個家族,毫無人性與底線迫害一條條無辜人命。南挽甚是期待他們互視對方為眼中釘,針鋒相對的那一刻。
幻想到將來那痛快人心的場景,南挽覺得當下對著傅言演戲,倒也不是那麼痛苦。
“傅言,你明知我也是期待我們恩愛不疑,為什麼還要說這般話來戳我心窩?最近,你除了不斷要求我為你做各種事,就不曾真正關心我。傅言,你變了。”南挽可憐兮兮控訴。
傅言一愣,罕見到南挽反駁他且抱怨。
不過,他很快調整神色,往前張臂欲要摟住委屈的小女人,但後者疾速避開,似仍在賭氣不給他碰。
傅言摸了摸鼻頭,嬉皮笑臉道,“別生氣呀,我向你道歉,是我語氣不善。只是聽你不願配合,我以為你移情別戀愛上傅謹修此等奸佞野狗!”
侮辱用詞刺激到南挽,擠出淚水的雙眸陰冷,鋒利銀光閃爍。
“傅言,你說話好難聽。”南挽皺著眉頭,抿唇評論。
傅言不以為然,大放厥詞抹黑,“他傅謹修本就是來路不明的野狗,又不是我說,咱們傅家大部分元老並不承認他,只是他用了淫技,暫時誆騙過所有人的眼睛。”
提起那樁辛秘,傅言不屑譏笑,繼續詆譭傅謹修話中,飽含憤憤不平,怨世人沒有認可他能力而不滿。
“傅謹修看似強大,但他運營公司都靠蠻力與暴力,一路走到黑,他已經把自己逼死。所以,傅氏表面看似強悍,但架構老舊單一,在傅謹修經營下如蟲蛀之板,空有名頭。”
南挽不清楚傅言盲目自信根源,只覺他與蘇染塵的確是同一路子人,自私自利。
“傅謹修當年難道還有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傅言,你知道多少,快告訴我。”南挽急迫想要知曉傅謹修,察覺自己態度差點暴露,連忙補充,“那樣我就能抓住他把柄來協助你了。”
傅言伸手去摸了摸南挽腦門,十分順心,“他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我卻降他一個輩分。其中自然有許多隱秘,不過爺爺不准我們談論小叔,你只管按我教的做,別被煩事侵打擾。”
見傅言不肯透露,南挽留下心眼,暫歇了打聽的心思。
同時,迷惑敵人目的已達到,南挽佯裝轉身,不經意甩落傅言擱在自己腦袋的手,“傅言,傅謹修可能快結束會議,我得趕回辦公室。”
“挽挽,現在我們見面越發困難,我們再待多些時間吧。”傅言視線掃過南挽裸露在外的雪肌,深情款款神色中滿是不捨。
為讓傅言安心,南挽主動擁抱傅言。
兩人相觸一瞬,傅言還沒來得及深入把南挽擁入懷中摩挲,南挽便觸電般甩開,匆匆朝他揮手,跑入電梯。
電梯門關上瞬間,南挽生動神態立刻恢復冰冷冷,毫無溫度,眼底透露出嗜血殺意。
她要傅言摔到粉身碎骨!
原地,傅言自以為穩住南挽,籲鬆口氣。掏出手機翻看資訊,隨即他瀟灑甩頭,驅車離開。
停車場同樓層一角,一輛黃色賓士停放在車位內,駕駛座的女人安靜地撞見兩人見面一幕。她擔心被發現,閃閃躲躲親眼見到南挽與傅言摟抱在一起,不由震驚。
此人是傅氏藝術總監魏妍沁,她沒料到沸沸揚揚的謠言竟是事實。
想到這幾天傅氏內群上總裁夫婦合體炫恩愛小新聞,魏妍沁指腹滑過珠光唇上淺紫色膏脂,若有所思地望向南挽離去的電梯。
直至傅言車影消失在出口,魏妍沁兩條美腿繼跨踩在藍色地面,拎起名牌限量LV包,魏妍沁扭著細腰往電梯走去。
瑩白纖細美腿在白熾燈下反光,拼接幾何牛仔裙與短褲交疊,藕臂輕撩起紅色波卷長髮,濃郁高階香水味一路飄香,餘留引人遐想的玫瑰後調。
南挽趕在傅謹修會議結束回到辦公室,她悠閒靠在真皮沙發一側,聚精會神整理待傅謹修審批的檔案。
辦公室門被宋簡推開,傅謹修沉聲與宋簡繼續談公事,好一會兒才吩咐完畢。
南挽視線從檔案上轉移到傅謹修身上,意識到如此魅力四射,威嚴英俊的男人是自己合法丈夫,粉唇不由裂開,露出一口可愛貝齒。
無聲淺笑,透著一分傻氣,幾分單純。
宋簡帶著任務退出辦公室,南挽收回視線,傅謹修卻望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