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去跳河。”她沉思的說:“我那時什麼意識都沒有,我只想死,只想結束自己,越快越好。那時,死亡對我一點也不恐怖,反而,那是一個溫床,我等著它來迎接我,帶我到一個永久的、沉迷的、無知無覺的境界裡去。就這樣,我從積水的道路上一直走到松竹橋,到了橋邊,我才呆住了。我從來沒有聽過那樣大的水聲,我說聽,因為那時四周十分黑暗,我極目看去,只能看到一片黑暗的水面,反射著一點點的光。而那條橋,卻在水中呻吟、掙扎,夾著枝木斷裂的響聲,我想,橋要斷了,馬上要斷了,或是已經斷了。因為我沒法看清橋的情況到底是怎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