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雞鳴,元華起身離開客房,便到了聽書管。
聽書管掛著歇業二字,元華搖頭剛想離開,“道長且住。”元華回頭一看,微微一笑,來者正是說書人。說書人:“道長真乃神人也。”元華:“那我可以打聽這世間之事?”說書人:“當然,道長想知道世間何事?”元華:“世間大小事務都要了然。”說書人一陣尷尬道:“世間事務我不可能都知道。不過我屋裡都是我收集的世間的很多人文風情,生活習性,地裡環境,通俗語言。”說書人指了指一間屋子。元華:“帶我去看看。”
元華進屋後說書人:“道長請查閱,我先告退。”元華看著眼前的書,翻看一目十行,幾本書一起,一目百行。”這時城中一青衣老者突然睜眼,好強大的神識,起身出去。站在大街望著,一個方向道:“聽書管。”便朝那方向走了過去。”
元華走出屋子自語道:“還好神魂完好,可博聞強記。突然朝一方向道:“嗯?何人?”青衣老者出現:“道友有禮了。”元華:“地仙境界,修仙者?”青衣老者大驚之前只是猜測如今被親眼證實,而且對方一眼看破自己修為境界,而自己看到對方只覺得是一凡人,很明顯對方實力恐怖而強大,拱手道:“不知道友來自何處仙山,為何到此處?可否告知姓名道號?”元華:“你不配知道,看你如此年歲才區區地仙境,若不是體內有一絲仙靈之氣恐怕地仙境都難。老者:“老朽眼拙,不知前輩高人到此,還妄圖探尋前輩仙蹤,還請恕罪。”元華懷中取出一丹瓶倒出一粒丹藥道:“此丹可以助你仙靈之氣圓滿突破天仙。”老者大驚大喜大驚隨手拿出如此逆天丹藥對方到底是何種存在,大喜是對方竟然送自己如此逆天機緣,一切覺得不真實遲遲不敢接,如今靈力盡失又不能隔空送單,時間拖長了會露餡兒,除了神魂之力別的現在肯定不是這老頭兒的對手見狀便不賴煩道:“你到底要不要?”老者一驚,自己剛剛遲緩惹得這位前輩不喜:“謝前輩,上去雙手接過丹藥。”自己都覺得不真實。”元華見狀鬆了口氣”老者:“老朽願為前輩鞍前馬後。”元華故作鎮定道:“你現在太弱了,等到天仙境再說。”元華說完邊走,老者剛要跟上,元華強大的神魂威壓,一股神魂傳音,別跟著。老者呆呆在地,遲遲沒緩過神來道:“果然是高人,這神魂的差距如小河與大海,還是去提升境界,跟上去只會惹前輩不悅。”
元華在此時已經出城前往眾多古神起源地蜀都方向,神魂感應一下,還好沒跟來,在城外買了一輛馬車趕路,半路上突然傾盆大雨,形成了泥石流,官道被毀。元華躲進了一破廟度過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徒步趕路,山路崎嶇,道路泥濘,一些路段,又要腳踩,又要手抓,蜀道難,難於上青天,元華一個沒踩穩摔了個七葷八素,齜牙咧嘴起身,歇息,肚子嘰裡咕嚕,懷中食物早已消耗一空,本想官道沿路補充,怎料會遭如此天災。
神魂感應山上有棵桃樹,還有不少果子,於是再次攀登,經過艱難的路程終於到了桃樹,樹上還有一些猴子,元華開始爬樹,樹幹溼滑難以攀爬而且自己又不善於爬樹,樹上猴子見元華想爬樹,開始怪叫然後用果子丟他,
元華頭被砸了幾下,但看見地上的果子,乾脆撿起來直接開吃,猴子好像也明白了過來,一聲聲怪叫,遠處的猴子也開始趕來,這次他們也丟東西,但丟過來的是石頭。元華吃痛拿起幾個果子就跑,遠處猴子一陣上躥下跳,一陣猴子的嘲笑聲。
蜀都城西南方向,一遙遠的山村,一少年打獵歸來,“爹,娘,我回來了!看這野兔,看這山雞!”天九揹著獵弓,左手提著兩隻山雞,右手提著一隻野兔。
婦人:來來來,都拿過來吧。天九看到院裡的母親架著柴火焚燒一個黑乎乎有四條腿像大鍋的東西道:“哇,爹孃,這是啥?婦人笑著道:當然是鍋了。”天九:“哇,好大的四角鍋,娘這鍋怎麼方的?”
婦人:“管它方的圓的,還想不想吃肉了?”天九:“想啊,娘。”婦女:“別愣著,把木盤拿過來弄點熱水,把這些山雞毛拔了,我去把這野兔皮剝了。”天九:“娘,您這是?”婦人:“當然是燉肉呀!”天九:“好耶!”婦人:“這孩子,看把你給樂的。”
突然,一陣遁光落下,一帶斗笠之人在遠處觀望,微微一愣:怎麼回事?吾一直追尋到此,靈力氣息突然消失了。用手一指,一道法決朝天空射去。微微一愣消失在原地。
又幾道遁光落下,幾人互相對望,一人道:我說諸位,好巧呀!
“是挺巧的!沒想到二位也來此地。”
“哼,異寶能者居之,各憑本事”一大漢道。
“氣息就消失在附近,大家盡力找找。”找了一陣幾人皆搖頭。然後發出訊號。一會兒功夫,三方勢力出現。留下幾人留守繼續尋找,其餘遁光一起消失不見。
小院裡,張鐵蛋:“九靈,來,吃個山雞腿!”九靈:“謝謝爹。”婦女:“來,天九,吃塊兔腿。”天九:“謝謝娘。”這時一魔影出現在他們後方,魔影微微一愣:“這是?這是一個破鼎?這破鼎怎會讓本座感到一絲威脅,定然不是凡品,不行,這鼎本座一定要帶走,雖然不知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這群螻蟻,居然拿這等異寶燉肉,當真可惡。”
魔影單手一凝,一道魔氣,飄過去,準備攝過大鼎,當魔氣觸碰大鼎,突然大鼎內部突然出現一道光,把魔氣全部燃燒掉。張鐵蛋:“哇,好大的煙,哇,好大的火,把我眼都烤花了。”婦人:“是呀,是呀,快快快,把柴火都丟掉。”
“咳咳咳”一家人咳嗽個不停,眼睛也被煙燻的流淚。天九:娘,還是我們自家的鍋好。張鐵蛋:嗯嗯。表示同意。婦人:也是,一吹風這煙就亂跑,就比不了屋裡的鍋。不過這麼大,這麼重拿不進屋,要不這個做個預備水缸吧?
張鐵蛋不樂意了,那不得每天挑兩缸水?這可不行!急忙道:我看當浴桶吧!
婦人:“”誰會在院子裡洗澡?還浴桶,不怕被人看見。”張鐵蛋:“這有什麼,這院子這麼寬敞,弄個小茅屋,做個浴房多好。”婦人:“也行,進去洗澡肯定舒服,以後我們每天可以好好洗澡了,我們一家再也不用去河邊了。”張鐵蛋突然後悔了,這不每天還是要多挑一缸的水,而且可能還不止一缸,如果當預備水缸只是第一天多挑,用水量一個水缸就可以滿足,遇到颳風下雨還可以救救急,浴桶那不得每天得多挑兩缸水?
張鐵蛋急忙道:其實當個預備水缸挺好,浴桶太浪費水了,我覺得還是預備水缸好。那樣遇到颳風下雨就可以停停,天氣好久可以把它裝滿,去河邊挑水的路可不好走。婦女一想:那就當預備水缸吧!
一家幾口議論,魔影卻在一旁大驚道:這異寶居然如此厲害,對吾的魔功居然有剋制作用,可惡,一群螻蟻如此糟蹋異寶。哼,先放過你們,以免節外生枝,剛剛感應到幾股氣息也在朝這邊而來,想來是這個世界的修士了。
小院附近一樹林,兩名白衣少女六名白衣青年對著身穿白衣斗笠的男子施禮道:屬下參見少主!白衣斗笠:爾等留下四人在此,暗中搜尋異寶,吾感應到一絲魔氣,也許這寶物是魔族之物?還是有魔族中人也來了此處,要多加提防。
一少女:少主,這所謂魔族是何勢力?白衣斗笠:魔族也是近些年突然出現的勢力,他們修煉的功法都帶一股黑氣,自稱魔族,頻繁活動於世俗中,專挑一下罪犯,土匪等拉入自己的勢力,他們找都是一些見不得光的人,不受大部分人待見之人,也是見不得光的勢力。
少女:那魔族哪來那麼多罪犯?
白色斗笠:當然是用錢購買。少女用錢買罪犯這也行?李家能答應?
白色斗笠:不答應又如何,魔族是從節度府購買罪犯。節度使,封疆大吏,有很大自治權。處置犯人可以自行處置,再說了,魔族是用錢買罪犯,一名罪犯十兩銀子。
少女:朝廷罪犯豈能買賣?白色斗篷:話是這麼說,可是不賣也沒用,如果不賣,監獄裡的罪犯會一夜不翼而飛。節度府也沒有證據說是魔族搞得鬼,還不如每次有罪犯就答應,還可以賺點兒錢。
少女:少主,這肯定是魔族搞得鬼,節度府怎麼可能就這麼就放過魔族?白衣斗笠:節度府當然不肯這樣就算了,自然是想找魔族麻煩,派出去的高手也全神秘失蹤。
哪怕請來我們一樣的修仙者都一樣有去無回,這個魔族神秘而可怕,從來沒人知道他們來自哪裡,沒人知道他們要那麼多的囚犯做什麼?只知道很神秘。
節度府沒證據證明和魔族有關,明裡暗裡都鬥不過魔族,只能啞巴吃黃連,有罪犯就賣,不賣也會不見,世俗犯罪越來越多,犯罪死不了可以加入魔族,越來越多的世俗江湖人,甚至平民都不把律法放在眼裡。
少女:“當真如此可怕?人界的次序被打亂,不久定會大亂。”白衣斗笠:“人界安穩太久了,自己毀了自己,只有戰爭才會讓其清醒一下,安居樂業,有多不易,富貴者,整天享樂,不為民生,貧富差距,後起之秀總會取而代之,每個朝代都這樣上演,登高位而忘初衷,忘記自己先祖只是一介平民,是人界眾人將他推上人皇寶座,水可載舟亦能覆舟。
哼,一群見不得光的人而已,魔族出現這些年,還算是比較安分,只要不招惹,一般不會有事。”
少女:“知道了,少主。白衣斗笠:你們四個多注意一下前面那一戶人家,剛剛魔氣就是從這裡傳出。白衣斗笠點點頭,少女又道:大家好好努力,如果這次能帶回異寶,我求父親給爾等每人一粒築基丹。”
幾人一聽,嘴巴張得老大,呆呆的一動不動恍若做夢。白衣斗笠:“怎麼?你們不想要。”
眾人一聽:“啊,這是真的,太好了,謝謝少主。”少女:“少主放心,吾等盡心盡力。”白衣斗笠:小碧,你帶三人留下,小玉,你和其它人隨本少主回鳳縣,吾等還有別的要緊事要做。小玉,小碧拱手:“是。”
“哎喲,餓死我了,沒了靈力,只能靠吃東西才能回覆體力。這些天吃了些樹葉,野果,結果鬧了肚子,現在是腸胃裡啥東西都沒有,也算是乾淨了,咦?有人家,太好了,前面終於有人家了。”元華一身髒兮兮的,整個人搖搖晃晃緩緩走著。
“哇,好好吃呀,娘我還要。”天九道。婦女:“來,娘再給你加一塊”天九:娘您也吃。張鐵蛋:娘子,你嚐嚐這蘑菇香不香。婦女吃在嘴裡滿意道:嗯,這山裡的香菇燉山裡的野味真香。張鐵蛋:嗯嗯!來娘子,再給你咬一點兒。婦女:好好好。
“好香呀,有吃的,有吃的?”元華終於到了院子附近,就聞到肉香,趕緊快步走,走的太急一下摔倒,見就快到院門,就直接在地上開始爬,終於到院門了。元華弱弱的聲音道:施主,可有剩餘飯菜,施捨一些給貧道。”
大夥兒一聽這聲音一愣,只見一身穿白衣滿身泥巴的道士趴在他們院門口,聽到這話也知道了這是在化緣。張鐵蛋:“我們還在吃,還不知道剩不剩,你等一會兒阿。”婦女:“你胡說什麼呢?人家是道長,是出家人,不能沾油葷。”張鐵蛋:“這樣呀,那你去別家吧!我們家今天都有葷腥。”
元華可憐兮兮的道:客家,平道不忌葷腥,葷素皆可。”張鐵蛋:什麼道士,不戒葷腥,該不會是假的吧?婦女:“你瞎說什麼呢?和尚都有帶髮修行的,道士也有俗家弟子。”張鐵蛋:“噢,那道士,你把碗拿過來,我給你舀一碗。”婦女:“是呀!道長,您把您碗給奴家。”
元華一臉苦笑:“不瞞諸位,貧道沒帶碗筷。”張鐵蛋:“我說你這道士,化緣不帶碗,我怎麼給你呀?”元華:不妨,就舀在吾衣服上就行了。說完就用手把身上衣服往上提。張鐵蛋:好,那我舀給你。婦女:你幹什麼?停下。”張鐵蛋:幹嘛?婦女:我說你呀你,人家和尚才化緣,道士化緣,肯定是一時遇到危難,要什麼碗筷。”朝元華走過去道:“道長,如不嫌棄就來這裡坐著吃。”
元華:不不,貧道化緣,怎可與主家同桌。婦女:看道長衣裝肯定是個大道觀,道長一時遇到難處而已,道長莫要為難,待會兒奴家可能還有事要像道長請教。
婦女硬要拉著元華坐下來,對著天九道:再去拿副碗筷。元華:“謝謝諸位,謝謝了。不停地吞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