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琴馨還待繼續說話。
葉啟卻是猛地站起身，語氣不善道：“姚琴馨，你先是說內部出了問題，然後又開口質問我女兒，難不成你認為，問題出在我女兒身上？”
“葉總。”姚琴馨深吸一口氣道：“恕我直言，我就是這麼認為的。”
“少在這放屁！”喬宇航勃然大怒道：“姚琴馨，你剛剛都說了，跟梅燕芳保持溝通的，一直都是你和鑫盛集團，現在梅燕芳突然變卦，不配合我們曝光蘇木，根本原因就是你辦事不利！”
“可笑的是，你居然還說什麼內部有問題，甚至還把矛頭引到葉總的女兒身上，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喬崢亦是看著姚琴馨，慍怒道：“為了請到梅燕芳，我們喬家是花了大價錢的，可錢花出去了，事卻不如人意，你如果道個歉，承認錯誤，那我們也沒什麼可說的。”
“但你把責任往葉總的女兒身上推，這就是把我們當傻子了，沒記錯的話，梅燕芳拒絕說出鄧莉君會起訴蘇木這件事的時候，葉總的女兒還幫忙勸說來著。”
姚琴馨面沉如水道：“沒有根據，我當然不會亂說話。”
“那就說說你的根據是什麼。”葉啟悶聲說道。
姚琴馨微微頷首，冷聲道：“對於通行證的發放，我有很嚴格的要求，唯一多發出去的一張，就是給了葉小姐。”
“此外，就在昨天晚上，門口站崗的兩個人說，梅燕芳的隨行團隊裡，有人出了酒店，我當時雖然覺得奇怪，但並沒有想出奇怪的地方在哪。”
“直到今天，簽約儀式結束之後，我問過了梅燕芳的隨行團隊的每個人，得到的答覆是，昨晚上壓根就沒有人出去過。”
喬宇航不耐煩道：“你說了這麼多，跟葉小姐有什麼關係？”
“別打斷我！”姚琴馨表情嚴肅，繼續說道：“既然沒有人出去，那麼事情就很奇怪了，於是我問了昨晚上站崗的兩個人，透過他們的描述，可以確定，離開酒店的那個人，大機率就是蘇木。”
“什麼？”喬崢瞪大眼睛，表現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姚琴馨自顧自說道：“蘇木假扮成梅燕芳團隊的人進出酒店，他手裡是拿著通行證的，而梅燕芳團隊每個人的通行證，都沒有出現丟失的情況。”
說到這裡，她把話頓住，直接看向葉彥露道：“那麼，蘇木手裡的通行證，是從哪裡來的呢？”
“姚總，你是意思是，我把通行證給了蘇木？”葉彥露面無表情，絲毫沒有心虛的跡象。
姚琴馨似笑非笑道：“除了這個答案，我想不出蘇木是從哪裡拿到的通行證。”
“我有什麼理由給蘇木通行證？”葉彥露一副感到好笑的表情道：“別說我根本不認識他，單就說他跟我爸之間的矛盾，我怎麼可能胳膊肘往外拐？”
“姚琴馨，你別跟瘋狗一樣亂咬人！”喬宇航怒道：“如果按你的說法，蘇木進到了酒店裡，梅燕芳之所以不談蘇清服飾的事，肯定是他跟梅燕芳達成了某種協定，梅燕芳讓團隊的人把通行證借給他，沒什麼問題吧？”
“蘇木沒有通行證，根本就進不到酒店裡，換句話說，他只要能進來，壓根就不需要借通行證出去。”姚琴馨冷聲道：“我現在是要搞清楚，蘇木手裡的通行證是怎麼來的。”
言畢，再次看向葉彥露道：“葉小姐，想要證明你沒問題，很容易就能做到，把你那張忘在家裡的通行證拿出來就行。”
“我剛剛已經說過了，簽約儀式都辦完了，通行證跟廢紙沒有任何區別，我留著幹嘛用？”葉彥露不悅道。
喬宇航冷笑道：“姚琴馨，你這些天疑神疑鬼的，看誰都覺得有問題，我看最有問題的人是你才對！”
“站崗的人是你找的，酒店外面巡邏的人，也是你安排的，說不定就是誰被蘇木給收買了，而你還矇在鼓裡。”
姚琴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向喬宇航，說道：“你要是這麼說的話，那就沒必要再多說什麼了……誰心裡有鬼，誰自己清楚。”
葉啟冷哼一聲，目光轉向喬崢道：“維克特瑞的銷量怎麼樣？”
“很好！”喬崢換上一副笑臉，回道：“這段時間準備的庫存，全都賣出去了，而且也有不少人選擇辦了會員卡，要是把這個勢頭保持下去，蘇木的蘇清服飾掌握的市場份額，很快就能被我們吞下去。”
葉啟緩緩點頭道：“打垮蘇清服飾只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搶他服裝廠的生意，咱們賠錢無所謂，只要讓他賺不到錢就行！”
“這個策略沒有問題。”姚琴馨接話道：“蘇木目前正在辦新廠，從規模來看，需要的投資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失去蘇清服飾和服裝廠，這兩大主要收入來源，不用我們做什麼，他自己就會被新廠給消耗死。”
然而，即便是她分析的有理有據，可卻是沒有人理會她。
姚琴馨頓時感覺到無力。
從眼下這種情況來看，她已經被切切實實地邊緣化。
沒有撕破臉，無非是因為之前簽署的那份合同。
怎麼就成這樣了呢？
姚琴馨頓時感覺到頭疼，甚至感覺費力請到梅燕芳當代言人，好像是走了一步錯棋。
……
轉眼間，距離梅燕芳離開平洲市，已是過去一個月。
在這一個月裡，維克特瑞的銷量遙遙領先，大有一副把蘇清服飾壓到抬不起頭的態勢。
蘇家院子裡。
陳秀清看著正往水缸裡倒水的蘇木，忍不住笑道：“老公，你整天在家陪我，會不會覺得很無聊啊？”
“無聊？”蘇木輕笑道：“你只要讓我看著你，哪怕看一輩子，我都不會覺得無聊。”
陳秀清嘴角揚起，心中甜滋滋的。
她其實也很奇怪，就這麼看著自家男人，哪怕是不說話，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無聊。
就在這時，穿著郵遞員服裝的青年，出現在院門外，高聲問道：“蘇木在家嗎？”
蘇木扭頭看去，頓時眼前一亮。
難道說，梅燕芳那邊有訊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