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我說。”秦山河也足夠冷靜。
孟小也站在那兒。
她的性格，和對秦山河的喜歡，其實並不能讓她保持冷靜，保持現在的狀態。
但是孟小也沒有說話，眼淚都是在眼眶裡打轉的。
要是真有個什麼。
孟小也覺得自己的天都會塌，那秦山河之前就是在欺騙自己嗎，她不敢去想那些。
“她只是我一個病人，碰巧是我學校的老師，那個時候，我只是出於關心老師的目的，再加上疑難雜症，想替她治病。”
那一年，跟姜皎皎相處的一年，都是將她當成病人去看待。
一開始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很正常，後來逐漸的。
秦山河發現問題大發了。
“姜老師之前有個未婚夫，因為一場災難，失去性命，她就開始變得恍恍惚惚，後來她的初戀來找她，他們在一起，姜老師還懷孕了。”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那個男人是個鐵渣男。
嘴上哄著姜皎皎要結婚，可是外面卻藏了不少女人。
姜皎皎絕望的很，還被他其中一個女人害得失去孩子。
“她身心遭受重創，開始變得迷迷糊糊，後來我發現她把我當成了幻想的物件。”
秦山河就跟學校那邊提出，要搬離那個地方。
可是治療到了關鍵時候，姜皎皎自殺的頻率越來越高，校方怕出事情。
沒有讓秦山河搬走。
“我留在那兒，繼續給她治病，後來她的情緒稍微好了點，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甚至看到人的時候，還會笑。”
只是這一切，留下了一個後遺症。
姜皎皎總以為秦山河是她的物件，是她孩子的父親。
“唉。”秦山河嘆了口氣，“那些照片，完全是在之前拍的，我也把姜老師當成朋友，只是後來……”
孟小也擰著眉頭，沒有多說什麼。
她微微低頭。
“對不起，小也，她來找我的時候，我就該告訴你的。”秦山河現在懊惱的很，只要一想起這個事情。
心裡就不舒服。
要不是孟小也身手敏捷躲開了，那東西潑過去。
可是會毀容的。
孟小也抬頭：“不是你的錯，就不要道歉。”
孟小也不是個會無理取鬧的，平常時候不算，在這樣的關頭，她肯定不會選擇刁難秦山河。
主要這個事情，是那個女人的錯。
孟小也要是還去責怪秦山河，就有些不理智了，可是愛情怎麼可能理智呢。
其實她心裡委屈死了，只是不想說而已。
“我知道你不舒服的。”秦山河難得沒那麼直，不是孟小也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伸手，“抱歉，我是真的難受，不是想為自己開解什麼，我知道她過來，第一反應就是往這裡跑。”
他是瘋了。
在姜皎皎出現的時候，就該給孟小也預警才是。
“她是個瘋子，可我不是啊，我不是不講道理的。”
“可你眼眶裡都是淚水，我知道你委屈的，你要罵我打我都好。”秦山河淺聲道，伸手，抹去她眼角的淚水。
孟小也站在那兒沒有動。
她搖搖頭。
其實孟小也是心疼了，這麼一段時間相處下來，太清楚秦山河是怎麼樣的人了。
他是醫者，是有仁心的。
並不是可以做到那麼狠絕，而且姜皎皎之前還是他的老師。
“我會跟你一起把這件事情處理好的。”孟小也輕聲道，“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怎麼樣。”
“好。”秦山河輕聲道，“謝謝你，小也，姜老師現在的病情很重，我不能保證給她治好，但不能因為她，讓你陷入危險之中。”
不然的話，秦山河不會原諒自己的，那麼他就是千古罪人了。
孟小也抬頭，咧嘴笑了一下：“沒有那麼恐怖的，我已經報警了，這邊會安排好怎麼處理這個事情。”
畢竟這才是專業的團隊，不會講究人情世故。
之前在學校，多半也是因為姜皎皎之前是個教育體系之中，有些替她著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