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也要我也要!”鄭顓拉著鄭珈的衣角,在眾人面前撒起嬌賣其萌。
“哥哥不是已經給了你純陽劍法了嗎?等小顓你啊,把純陽劍訣練到大成了以後,再給你一本更厲害的功法好不好?”揉了一揉鄭顓的頭髮,鄭珈像打發小孩一樣地打發著鄭顓,反正他不就是個小孩嘛。
“柔水無形和純陽劍法有異曲同工之妙。區別就在於一個是對元氣的開發,一個是對劍招的運用。劍有輕重緩急,元氣則有霧雨水冰。這柔水無形不像真金體那樣修煉困難,但無疑很是枯燥乏味的,所以能練出什麼成就得看自身的努力了!”
天色不早,各位也都回房休息了。繁星點綴著彎月,再配上斷斷續續的蟲鳴蛙叫,讓寂寥的夜有了幾分生機。
一夜無話後,鄭珈總算睡得飽滿,自然醒時已是卯時過半,當下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躥上房頂,雙腿盤膝坐下,雙手結印,面朝東方,雙眼微閉,一呼一吸之間竟然很快就循著清氣的規律,與清風微光融為一處。
一個晚上的時間,自己的實力竟然提升到了兩千三百段,這要是換作普通人,沒個三四年是沒辦法達到的,鄭珈卻只用了短短几個晚上的時間就給完成了,這要是傳出去,絕對會引起整個冰心城的注意。
一個時辰後......
“再來個把月,就可以突破到二重山了,這樣就可以在家族的地位往上提高很多,現在重要的是把後面的事給解決掉才行。煉丹、煉丹......要是沒記錯的話,家族應該有一些固本培元的藥草,想要修復破損的丹田,年份過百年的就行了,這就去找族長要去。”
想到這,鄭珈便朝著族長居住的地方走去,路中想著,前世的自己不能說在煉丹上勝得過全大陸所有人,但也絕不是什麼無名小輩,最後所站的高處是八重煉丹師,憑藉著煉製的化形丹,在大路上聲名鵲起。
當然,自己的出名不是因為八重化形丹,而是以一人之力滅了帝國南部叛亂的百幽宗。
當初,百幽宗聯合年宗想要推翻帝國,帝國內部內戰了一年,最後因為年宗的怯懦導致百幽宗的失敗。可以說,當年剿滅百幽宗雖然不是鄭珈一個人的功勞,但他也是出了最多的力。
當初的鄭珈以一個七重山的實力連斬四名八重山的強者甚至都被載入了史冊,由於那一戰下來他整個人被鮮血染紅,矗立在山峰之上,其恐怖程度堪比魔鬼,血紅尊者這個稱號也由此得來。
不久間,鄭珈已行至族長書房,剛想要敲門卻聽到裡面傳來一陣吵罵聲......
“族長,不是我嘮叨,你也該知道,一個隨便就出手傷人的外族子弟進入內族是有很大風險的,要是他哪天強大起來誰還管得了他?”鄭珈在手指上沾了沾口水,將紙窗戳破出一個洞來,從洞中看見一個老人拍案而起,差點就跳起來。
而族長卻是一臉的安靜,一副任爾風吹雨打,我自毫不在意的態度面對著這個老人。這個老人他認識,他就是除了族長以外,族中權力最大的大長老,實力在五重山水級,甚是可怖。
“他們在裡面討論什麼?”帶著好奇心,鄭珈決定要聽個明白。
“我們鄭族內族從來只有強者才能留下,其餘不能保護家族的一律放到外族!這是先祖定下來的規矩,怎麼?鄭海威你想改變族規不成?”族長甩了甩袖袍,直接拿族規壓了上去。
“少拿族規來唬我!我好言奉勸,現在正是冰心城三大家族競爭最為激烈的時候,要是中間鄭珈那臭小子敢亂來什麼的話,我直接拿刀問斬!”鄭海威語氣橫衝直撞,泡沫星子也是隨口而出,沒有一點長老該有的樣子。
“到時的事到時再說,你何必杞人憂天呢?不是,我說大長老你,你是不是故意找鄭珈的茬的啊?他明明就是一個驚才豔豔的後生小輩,你為什麼要為難他?難道是為了一己之私?”
族長不愧是族長,說的話句句帶刺,直接扎得大長老說不出什麼話來。
在窗外聽得清清楚楚的鄭珈,可謂是對族長產生了欽佩之情。前世雖然他沒有和族長有過多的接觸,但是冰心城遇難,鄭族族長鄭鷹銘是第一個迎擊妖族的人,也是第一個擊殺敵人首領的人,一大把年紀,其勇氣、其實力可見一斑。
大長老鄭海威氣得說不出什麼話,臉色由漲紅變得鐵青,沒什麼理由再繼續吵鬧下去,哼了一聲,袖袍一甩,帶著筱筱風聲,大步流星地推門而出。
也就是在鄭海威將房門用力一推,正好撞見鄭珈在門旁邊的窗戶前鬼鬼祟祟地偷聽,隨即用憤怒的眼神狠狠地瞪了一眼鄭珈。
不好意思地低下腦袋撓了一撓後腦勺,鄭海威又是哼的一聲,一甩手揚長而去。
看著鄭海威越發縮小的背影,鄭珈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走進族長的房間,就看到族長背對著自己,坐在茶桌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鄭珈有點不忍打擾思索中的族長,但又無奈於有事找他,只能故意地輕咳兩聲,低聲說道:“族長,內個、內個,我需要一些固本培元的藥草,還望族長......”
族長身體微微動了一動,抬起那顆略顯蒼白的腦袋,喉間裡嗯了一下,從口袋隨手掏出一張只有半個巴掌大小的令牌,就往身後鄭珈的位置丟了過去。
接住這張令牌,鄭珈雙手抱拳對族長微微彎下腰桿,恭敬地說道:“謝族長成全!對了族長,我晚輩還有一事相求,就是就是想懇求族長您能允許鄭顓和鄭姝二人也回內族和我們一家三口一起生活。”
見族長只是低低地說了一聲“隨你”之後,鄭珈便輕手輕腳地走出房門,順帶輕輕關上那有些殘破的木門。
走出房間,鄭珈看了一眼令牌上的字樣——益禾堂。益禾堂他知道,鄭家世代種植藥草的院堂,裡面不會有太珍貴的藥草,年份一般不會超過五百年,但對於固本培元的藥草收錄頗多。
固本培元的藥草雖多,但年份過百的就有點少見了,畢竟鄭家歷史也就六百來年,中途種植的藥草用的用、死的死,因此所剩下來的藥草最高也不超過四百年。
益禾堂在方心塔的東邊一百來米的地方,堂前兩尊石獅子威嚴地坐著,石獅子身前各站著一個精練的男人,明顯是守益禾堂的前門侍衛。
鄭珈剛要從二人中間穿過,誰知二人手上的長槍立馬交叉成一個大大的“X”型,阻擋住他的行進路線。其中一個侍衛威嚴地說道:“持有益禾堂令牌者近,若無此牌,請速速離去!”
這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喊出來甚至都震得鄭珈皮肉發顫,當下立馬將手中的令牌遞給侍衛,侍衛看了一眼,再摸摸手感品質,確之鑿鑿地從喉間發出一身嗯,然後將令牌還給鄭珈,長槍收回,為鄭珈讓開道路。
雖然益禾堂不是家族多麼重要的禁地,但是裡面的藥材確實有極大的價值,換算做金錢的話,總價值在一百二十萬到一百五十萬兩白銀之間,這是一個驚人的數字,足以支撐冰心城中心居民一年乃至更久的開銷,所以這裡才會設有兩個侍衛。
更何況鄭珈從這兩個侍衛的氣息中能明顯感覺到,他們都有著二重山仄級的實力,看他們的樣貌也就三十出頭,加把勁在四十歲突破到三重山也不是不可能,從這裡就能看出來家族對益禾堂的重視。
鄭珈走到大門前面,抬頭掃了一圈這兩扇門,甚是巨大,剛開始憑藉著肉體的蠻力將其推開,竟然只是推開了分毫!沒辦法只能運用起元氣。
元氣執行到手少陰心經、手少陽三焦經、手陽明大腸經、手太陽小腸經這四條經脈時,一股淡白色如霧一般的物質飄然而出,再借助著小腿的氣力,鄭珈鉚足了勁兒地往前推,竟然只是緩慢地將其開啟,持續了好一會兒後,這才開啟一個只夠他一個人進入的縫。
鄭珈鑽進縫裡已經是氣如牛喘了,進了益禾堂第一件事就是搞清楚這門為什麼這麼難推,轉過身去,怎麼看怎麼正常,完全發現不了任何異常。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沉下心來仔細尋找線索,鄭珈就像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從前世的記憶來看,除了藥材足夠、價值不菲以外,這益禾堂就沒有任何的閃耀點可言。
門他是看了又看、敲了又敲、摸了又摸,始終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後,才一臉怪異地離開。
搞不懂的事情沒必要死磕到底,這就好比你做數學試卷時,前面幾題全特麼是函式求解你不會,後面幾題加減乘除你拿手,不做後面簡單的題那就是傻子行為了。
更何況鄭珈來益禾堂是有要事得辦,而不是死磕在兩扇門的沉重問題上不得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