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嚴透過擴音器傳到大營之中的話,讓徐晃非常憤怒,自己是魏國的將軍,手下至少還帶著一支上萬人馬的隊伍,這樣的力量誰也不敢小覷。
憑著自己的功績和能力,隨便走到魏國的任何地方,都會受到真正的禮遇,不是那種小狗小貓一樣想見就見得到的。
可這華夏國的總統,竟然絲毫不在意其他國家的看法,一兩個人就敢在駐紮有上萬士卒的大營外面叫囂。
而且這說話的口氣還不小,竟然是讓自己去覲見他們的總統。
憑什麼啊?
你華夏國的總統管好你華夏國的事就行,這樣呼來呵去地指揮別國一個手握重兵的將軍,真的好嗎?
就算你是神仙一般的人物,可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又沒有拿你一粒糧食的俸祿,也不應該像這樣隨意驅使別人做事吧。
有能力的人都是有脾氣的,讓我去見你們總統,沒門兒。
魏民生收拾好直升機之後,也走了過來,見大營門口沒有絲毫動靜,於是接過李嚴手上的擴音器喊到:“裡面的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限你們一柱香的時間找個管事的人出來,否則我就把你這大營拆了。”
把剛才說的這段話錄下來之後,喇叭口對著大營放在地上,像擺地攤的招攬生意一樣不停地迴圈播放著。
然後從空間裡取出兩張沙灘椅,和李嚴一起躺著曬太陽,椅子前面的一張摺疊桌上插著半根燃著的香。
大營之內的將士們,眼睜睜地看著魏民生把那麼大的一個東西變沒了,而且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出了那些奇怪的桌椅,然後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在那裡曬太陽。
大哥,這裡是軍營重地好嗎?
一般的閒雜人等是不能在大營之外逗留的。
好吧,你們不是閒雜人等,可你們在我魏國的地盤上,在我魏軍軍紀嚴明的大營外面,悠閒地曬太陽,你讓我們情何以堪。
更讓人無語的是,你明明說的是一柱香的時間,為什麼在點香之前要掐去半截?
還有那什麼我們已經被包圍了,可你那包圍我們大營的人馬怎麼一個都看不到?
哦,看到了,大營門口躺著兩個。
兩個人包圍一個駐紮著上萬士卒的軍營,想想就覺得瘋狂。
難道,他們擁有著撒豆成兵的本事?
如果是這樣的話才解釋得過去,左一把豆子撒出去,念一句咒語,出來一隊士卒。
然後右邊再撒一把豆子,念一句咒語,又出來一隊士卒。
這樣左一把右一把的撒豆子可能真的可以把大營圍起來。
什麼?他身上哪裡藏得下那麼多的豆子,你沒看見先前他把那麼大的一個東西變沒了麼,桌子椅子都能夠隨時變出來,再變幾十石豆子也不是什麼很困難的事情吧。
幾十石豆子,就算一顆豆子只能夠變一個士卒,也能變出百萬雄師來。
怪不得他們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一定就是這個原因。
魏民生在大營外面毫無顧忌地展示出來的神奇手段,到也唬住了營中的那些將士。
自有徐晃的那些心腹把營門外發生的事情毫無遺漏地告訴了徐晃,看著自己的心腹們眼裡不經意之間流露出來的恐懼,面對著一個很可能是“神仙”的人,徐晃再也沒有了脾氣。
嘆了一口氣,說:“罷了,還是去會會那華夏國的總統吧。”
徐晃帶了兩個得力的手下,很快就來到了營門之外。
明明只耽擱了半柱香不到的時間,徐晃看到那桌子上面那根只剩下一丁點兒的香頭,哪裡還不明白這華夏國的總統今天準是刻意來找自己麻煩的,只是不知道這個麻煩究竟會有多大。
來到躺在沙灘椅上的兩人面前,徐晃雙手抱拳說:“吾乃魏國右將軍徐晃,不知華夏國的總統閣下到我魏國的地方所為何事?”
李嚴上前關了擴音器的開關,順手滅掉了那截殘香,然後對徐晃說:“我主公在華夏立國大典上就警告過吳質,叫他給你們魏王帶個話,不要做那些傷害百姓的事。
很明顯,你們並沒有把我主公的話聽進去,竟然作出這等有違天和的事。
你們把這些流民一路驅趕過來,病死、餓死的怕是要有上萬吧,這些人可都是你們魏國的子民,你們也都下得了手?”
徐晃沉默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說:“唉!我們這也是沒有辦法,誰讓他們遇上了這幾十年都遇不到一次的大旱。
強大的東漢都因為一場大旱,被走投無路的流民動搖了國本,我們魏國現在還沒有東漢強大,哪裡經得起這些流民的折騰。
如果拿不出足夠的糧食,這些餓瘋了的流民連人都要吃。
我們魏王見他們可憐,所以想出這個辦法,給他們指出了一條生路。
南下的過程雖然艱苦,也不可避免的死了一些人,可他們不南下就不會死嗎?
說不定還會死得更多。
至少,這大江附近還能夠找到草根樹皮充飢,而現在的北方,連草根樹皮都是乾的,餓不死都得渴死。”
“北方的旱情真的那麼嚴重?”
“如果再有一個月不下雨,明年的日子就更難熬啦。”
聽到這裡,躺在沙灘椅上的魏民生說:“既然難熬,就別熬了吧。”
“……?”
看到徐晃一付茫然的表情,魏民生接著說:“我的意思是,按照你剛才的說法,你們這一萬多人馬回到北方也是給魏王增加負擔。
所以,我設身處地的為你們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既然來了,就不用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