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衛生間的玻璃門，聽到外面的對話，溫眠捋順了自己的呼吸，才走出去。
“燃燃，你看，這就是媽給你找的家教老師，不僅人長得漂亮可愛，學習也特別厲害，雖然跟你同級，但是教你綽綽有餘……”
而溫眠已經傻眼了。
俗話說冤家路窄。
俗話誠不欺她。
細碎的陽光堪堪落了少年滿肩，他臉上有汗，卻不顯油膩，反而清清爽爽的模樣，正是昨天那流氓頭子。
男生明顯也愣了一下，口頭禪脫口而出，“我日？”
周茉恨鐵不成鋼地責怪他一眼，用眼神表示：小兔崽子給我注意點。
顧燃不知道接收到她的眼神了沒有，反正是趕緊改了口。
“我日日都想找個家教老師啊，周女士你真懂我。”他唇角邪邪一揚。
周茉：“？？？”
她詭異地看顧燃一眼，“你是我兒子嗎？”
“貨真價實。”
看來自己剛才說讓他注意態度，管用了？
而溫眠這時才恍恍惚惚反應過來，“怎麼是你呀……”
“哈，你們認識？”周茉眸光在兩個人身上流轉。
溫眠一想，趕緊搖頭否認，“不認識不認識，我看錯人了……”
原來他跟自己同歲，她昨天還以為他是街頭混混，叫他哥哥來著。不過他肯定不想被自己的媽知道他是流氓頭子，防止他揍自己，溫眠只好裝作兩人不認識。
顧燃挑眉，唇角掛著抹散漫淡笑，沒拆穿。
“我就說嘛。”周茉拍拍溫眠的頭，溫和地說：“我這兒子學習又差，脾氣又臭，上哪認識你這麼可愛漂亮學習棒的小姑娘，我就沒見過他認識女孩子。”
顧燃：“？？？”作為親媽這樣黑他好嗎？
周茉意識到自己說的多了，轉了話題，“那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兒子，顧燃。”
“燃燃，這是我給你找的家教老師，溫眠。”
介紹完，周茉象徵性地詢問：“兒子，剛才溫老師已經透過了我的面試，你有什麼意見嗎？”
顧燃瞧小姑娘一眼，她眉眼低垂，乖乖軟軟的模樣，臉蛋嫩的能掐出水。
真想捏她臉蛋。
手感一定很好。
“你就算有意見，也給我憋著。”周茉低聲補充一句。
“……”
顧燃唇角一抽，“我沒意見，我很滿意。”
他語氣明明很平淡，眼角甚至有抹慵懶笑意，卻讓溫眠心頭忍不住打了個顫。
“真的？”看來自己的話，兒子終於聽進去一回了，周茉很欣慰。
顧燃望著溫眠，“真的，溫老師，以後麻煩你了。”
溫眠又是一顫，“那個，不用這麼客氣，你叫我溫眠就行了。”
怎麼總覺得這人不安好心。
“既然這樣，我們商量一下具體的補習工作和時間？”
顧燃：“周女士，明天開始吧。”
“？？？”
周茉狐疑地看他一眼，她這兒子不會鬼上身了吧？
“還有一週開學，我打算等開學了，安排週末讓溫老師給你補習。”
顧燃勾了下唇，“我高一基礎知識都沒學，這一週，讓溫老師幫我補補。”
“溫眠，你覺得可以嗎？”自家兒子難得這麼愛學習，周茉自然要爭取。
溫眠點頭，“我都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