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兩個躺靠在廠房破舊的沙發上,閉著眼休息。
另外兩個,彪哥和其中一個同伴,就盯著溫眠和顧燃。
看樣子,他們要輪流看著兩個人。
夜色越來越深。
兩個人的手用一根繩子捆著,顧燃碰了碰溫眠的手,“冷嗎?”
“還好。”溫眠搖了搖頭,低低地回答:“不冷。”
現在晝夜溫差大,到了晚上就有些涼。
顧燃又往她身上靠了靠,儘量離她近點,把自己身上的溫度傳給她。
他說:“困不困?你睡覺,我守著你。”
他不敢睡,雖然這群人似乎不會動溫眠,但他還是怕他們碰她。
“現在還不困。”溫眠哪敢困啊,她靠著他,“顧燃,我們說說話吧。”
彪哥他們也許是有信心兩個人跑不掉,此刻在那玩起了手機,應該是在刷短影片,聲音開的還挺大。
顧燃頓了一下,“嗯?”
“我想聽聽顧叔叔的事情。”溫眠聲音很輕,軟軟地道:“從來沒聽你提起過。”
顧燃就沉默了一會兒。
過了會兒,他聲音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壓的低低弱弱的,“其實關於他,我也沒什麼記憶了。”
“只記得他工作很忙,經常早出晚歸,見不到什麼面。”
“那時候年紀小,還不太記事。”
“但記得最後一次見面,他有什麼任務,鄭重地跟我們告了個別。”
“後來真的沒回來。”
“小時候還不住龍湖灣,住在大院裡。大院裡的人都說,父親叛變了,跟罪犯勾結。”
“老爺子、周女士也不提。”
“我一直以他為恥。”
“所以也從來不願意跟任何人提,即使是陸鈺都不知道。”
顧燃語調很沉,說話的節奏很慢很輕。
他突然低低地笑了聲,“直到今天。”
原來那個他一直深以為恥的父親,是臥底,貢獻了生命,卻不能有一個光明正大的功勳。
怕毒販餘黨打擊報復家屬。
“顧燃。”溫眠突然很難過,她吞嚥一口唾沫,“你別怪自己。”
男生沒說話。
溫眠舔了舔唇瓣,“你父親很偉大。”
“嗯。”顧燃應了聲,“我知道。”
直到今天,溫眠終於懂得為什麼在別人口中——
顧燃囂張跋扈,脾氣陰晴不定,桀驁不馴。
他父親的事情,應該對他影響很大。
想到這裡,溫眠嗓音軟軟糯糯地道:“顧燃,即使這樣,你還是讓我看到你溫柔的一面,所以別怪自己。”
“因為是你。”顧燃笑了笑,“如果沒有遇見你,也沒有現在的我。”
在遇到溫眠之前,他從來沒想到有一天,有個軟軟糯糯的小姑娘,會來到他的身邊,治癒他,救贖他。
她就像一顆小星星,蹦蹦跳跳地降落在他身邊,把光也帶來了。
他的世界原本四季不逢春,處處皆枯木。她一來,春天也來了,萬物復甦。
頓了頓,顧燃嗓音更低了,“眠眠,你就是我的救贖。”
他以前從來沒這樣跟她說過,但是他一直知道,她就是他的救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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