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溫眠沉迷在微博和短影片裡,經常翻看她和顧燃的“過往”。
偶爾,她還會發些分享生活的微博,每次都能引起粉絲們熱烈評論。
畢竟之前支教,加上受傷,她已經很久沒有發過微博了。
同時,她也在接受李教授的催眠放鬆治療,一週兩次。
慢慢地,她竟然適應了和顧燃的各種身體接觸,兩個人擁抱親吻,看起來和以前沒有兩樣。
在別人眼裡,他們就是一對正常的情侶。
但溫眠記憶確實沒有恢復完全,那些記憶碎片在她腦海裡還沒有拼湊完整。
這天,是溫眠的第八次治療,轉眼間,她在李教授這裡接受輔助治療已經快一個月了。
“怎麼樣?”結束後,李教授問她。
溫眠輕輕睜開眼睛,人還躺在放鬆椅上,她按了按太陽穴,“想起來了很多事情,可是還是有些模糊。明明能記起來那些事情,但是模糊地就像那是別人經歷過的事情,而不是我的。”
“正常。”李教授說:“其實你的記憶大多已經恢復了,只是這段時間,你適應了你作為十六歲的自己的生活,所以造成自我認知不明確。”
溫眠想了想,覺得他說的十分有道理。
就拿她和顧燃的相處來說,已經十分自然像從前那樣。
但是每次顧燃要深入一點跟她進行比接吻更加親密的舉動時……
溫眠會下意識地抗拒。
因為她潛意識裡還覺得自己是個十六歲的女孩子,不能進行那一步。
顧燃從來沒有怪過她,一直在等她。
想到這裡,溫眠舔了舔唇瓣,問:“那我要怎麼辦?”
“很簡單,建立正確的自我認知。”李教授看了她一眼,低低地道:“先突破自己的心理防線,自然而然會幫助你完整地恢復記憶。”
溫眠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因為記憶沒恢復完全,她還沒復學。
現在看來,應該要早點復學,接觸她作為二十歲的她的生活。
“嗯。”
想到什麼,溫眠又問:“對了,之前您說去支教會為保研加分,那我這種情況,還有分可以加嗎?”
她還是想考研。
現在大三的上學期馬上要結束了,如果不能保研,她得準備自己考研。
“學校知道你的情況。”李教授笑了笑,繼續道:“保研加分照常,不過你自己注意點通知,到時候可能需要資格審查和其他資料。”
溫眠鬆了口氣,點了點頭,“謝謝您,李教授。”
從諮詢室出來,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給顧燃打電話。
今天顧燃有個重要會議,把她送過來就先去公司開會了,說等她結束了打給他,他過來接她。
顧燃公司離京大附院不遠。
每次來治療,他都接送她,即使再忙。
溫眠沒給他打電話,準備去他公司找他。
路程不遠,打的不一會兒就到了。
溫眠進了公司,前臺認識她,立馬跟她打招呼。
顧燃公司越做越大,現在已經初具規模,也換了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