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眠一邊進房間，一邊鼓了鼓嘴，“我睡不著。”
“緊張？”顧燃其實也能猜到，他握住她的手。
溫眠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也不是吧。”
其實到了現在，她好像沒有什麼害怕的了。
因為不管怎麼樣，結局都註定好了，她無法改變，只能嘗試著說服自己。
“不管怎樣，都有我在。”顧燃握著她的手，順勢遞到唇邊，親了親她的手心。
溫眠被弄癢了，瞪圓眼睛，“癢死啦。”
“夫妻就要同床共枕，所以我今晚要跟你睡。”她說著，走到床邊，一骨碌鑽進了他的被窩裡。
她難得這麼主動，但是顧燃也不敢亂來。
無奈地看著她，“眠眠別鬧，回你房間好好睡，我怕我撞到你。”
醫生除了說不能睡太多，注意補充營養之外，倒是沒說其他注意事項。
但顧燃還是不太敢動她，畢竟她現在是病人。
“我就要和你一起睡。”溫眠說著，躺在床上，拉過被子，把她整個人都蓋住，生怕顧燃趕她走一樣。
顧燃：“……”
他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聲，“那你把被子拉下來，一會兒呼吸不暢了。”
“哦。”
溫眠這才拉開被子，露出腦袋看他，她眨了眨眼睛，“你怎麼不進來？”
“……”
她可不知道，她這副“邀請”的樣子，會讓顧燃忍不住想歪。
“這就來。”顧燃也上了?床，關了燈，只留一盞睡眠燈。
臥室一下子變的暗下來，溫眠轉過身，主動摟著顧燃。
她沉默了一會兒，才低低地問道：“顧燃，我要是死了，你這輩子……真的不會再找了嗎？”
本來聽她問這個問題顧燃是會生氣的，但是聽到小姑娘的小鼻音，他忍不住把她摟緊，嘆了口氣。
“唯你一人。”他親著她的額頭，嗓音尤其低沉，“你懂我的。”
的確。
他不會的，即使一輩子孤身一人。
溫眠開始主動親他，從眉眼到鼻子，再到唇……
顧燃被小姑娘的舉動弄懵了，暗啞出聲，“眠眠，你……”
溫眠不管不顧地親他，雙手不老實地去脫他的睡衣。
“眠眠，你別鬧。”顧燃快扛不住了，勉強保持著理智，“你明天還要做手術。”
上午的飛機，下午到達目的地，緊接著就要進行手術。
溫眠哼哼唧唧地道：“就是因為我明天要做手術，過了明天不知道是生還是死，才要這樣……”
“手術一定會成功的，眠眠。”顧燃說：“你現在在排卵期，我沒帶那個東西來。”
溫眠才不管呢，她鼓了鼓嘴，“排卵期就排卵期，懷孕了就生下來，你不想養啊？”
其實她此刻是抱著手術一定會失敗的心態。
畢竟，醫生都說，如果手術能夠成功，那就是奇蹟了。
她不太相信，這樣的奇蹟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那麼小的機率。
“當然不是。”顧燃揉了揉她的腦袋，“我怕不小心再撞到你的頭。”
溫眠：“可我就是想要。”
溫眠：“你小心一點，不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