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妥當之後,張白石便開始準備自己要表演的節目。
他明白,若是這次表演的精彩,會給自己加分不少,讓自己的形象在冥王七地中上層心目中會更加偉岸,以後自己推行政令會順利很多。
但是,作為一把雙刃劍,若是這次表演搞砸了,冥王七地中上層肯定會鄙視自己,畢竟他們的刻薄之名如雷貫耳。
他首先讓人找些樂器,只是唱歌跳舞難免太低端了,他們肯定會認為自己缺乏涵養,即使眼下取得成功也只是個暴發戶,沒有底蘊。
不過,樂器對於張白石來說也不是啥難事,他小時候就練習過,儘管當時學的並沒有多認真。
而促使他對樂器重視起來的,是他作為交換生留學時的大學同學洛頓斯。
作為一個泡妞高手,洛頓斯有無數的殺手鐧,而樂器就是他吸引妹紙的一個絕佳武器。
張白石清楚的記得,那時食堂的一樓門口大廳,擺放著一架鋼琴,是學校專門放置供高手們炫技的,以此顯得學校有藝術氣息。
洛頓斯經常在吃飯前,藝術家似的坐在那架鋼琴前,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琴絃。
儘管他所彈奏的都是世界各國流行歌曲的旋律,但是不可否認,他彈奏的非常好聽,琴聲悠揚婉轉,如泣如訴,很能吸引人。
每當此時,他周圍全站滿了小迷妹,她們崇拜的望著他,聽著動人的心絃,無比陶醉,臉上盡顯花痴之色。
每當一首曲子彈奏完畢,周圍的歡呼聲喝彩聲不絕於耳,不僅包括大多數小迷妹,就連一些男生也跟著喝彩。
之後,有些漂亮的女孩子還大膽的走上前,問洛頓斯要聯絡方式,說是與他探討探討藝術,聊一聊人生。
而每次探討的結果都不出意外,都是萬千男生夢寐以求的探討方式。
每當此時,洛頓斯便反鎖上宿舍門,在門口放三十塊錢,用破鞋子壓住,讓宿舍其他三個兄弟去網咖打遊戲。
每當此時,舍友斯特里都會表現得痛心疾首,既鄙視那些女孩子臉皮太厚,太過開放,又對洛頓斯的做派嗤之以鼻。
另一個舍友丹瑞爾則一針見血的揭穿斯特里是嫉妒,嫉妒洛頓斯身邊蜂兒蝶兒亂飛。
他還毫不客氣的指出,當人家洛頓斯小時候辛辛苦苦在培訓班裡學習樂器的時候,斯特里還在老家穿開襠褲玩泥巴呢,一分辛苦一分收穫,自然而然。
“你……”
斯特里被嗆得無言以對,丹瑞爾說的都是實情,他的童年確實是這麼過來的。
“我也不想那樣,可是我家又沒有條件讓我學習樂器,我能怎麼辦?”
“所以嘛,有什麼因就有什麼果,你也不用嫉妒人家洛頓斯,人家一身才藝,確實更招女孩子喜歡。”
這種經歷給張白石很大觸動,對自己小時候學習樂器不認真的行為非常懊悔,怪不得活了差不多二十年,愣是沒有一點桃花緋聞,與洛頓斯相比那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自從那之後,張白石開始發憤圖強,又將以前的樂器給撿了起來,沒事就在學校後山上練習,或者去學院擺放有樂器的階梯教室練習。
不僅如此,他還利用週末時間報了樂器和歌舞學習班,拼命把泡妞利器的技能掌握深,掌握透,掌握全。
後來,他終於熟練掌握幾種樂器,信心滿滿的等待著妹紙們生撲,只可惜很快就畢業了,壓根就沒有任何施展魅力的機會。
更遺憾的是,畢業之後進入公司工作,那些原本單純天真的學生妹,轉眼間就變得非常現實,不再相信有情飲水飽的謊言,對多金有才的男人更鐘情,因而多才多藝的樂器技能也就失去了作用。
張白石那時有點痛心疾首,真是一步慢步步慢,好不容易學到的樂器才藝就這樣成了擺設。
那段時間他有些苦悶,總感覺自己被上天辜負,連洛頓斯那樣的渣渣,都能享受到齊人之福,自己這麼好的乖孩子卻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碰過,老天真是瞎了眼!
不過,畢業還沒一年,洛頓斯就不見了,據說風流債太多,究竟是主動消失還是被動消失,就不得而知了。
這給張白石也帶來極大震撼,有些事情真的適可而止,切不可太過放縱,畢竟常在河邊走,沒有不溼鞋的。
摸著樂器,張白石思緒萬千,這些樂器與地球上的樂器基本無異,儘管材質可能不太相同,但是發出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律動更是大同小異。
他彈奏幾遍在地球上經常練習的曲目,自己都被陶醉了,簡直就是餘音繞樑,嫋嫋飄蕩。
隨後,他又唱了幾首歌曲,依然被自己感動了。
至於舞蹈方面,則有點困難,畢竟他跳的舞都是地球上的現代舞,配樂當然也是現代流行的旋律,他必須找幾個樂師才行。
不過,作為冥王七地的首輔,這點小事還是難不倒他,畢竟樂師們都非常願意在他面前好好表現。
他讓樂師們各自演奏一番自己擅長的曲目,然後找跟自己的舞蹈風格最接近的曲目作為舞曲。
不過還別說,那些樂師的技藝真的很高,絲毫不遜於在維也納金色大廳演奏的大師們的水準。
將舞蹈配樂選定以後,張白石便開始了認真練習,只是他的舞蹈讓樂師們瞠目結舌,他們壓根六沒有見過如此怪誕的舞蹈,極為豪放。
張白石見他們望著自己猶如遇見怪物一般,遂不自覺得收斂起動作幅度,有點難以放開。
如此情形持續十多分鐘後,他再也受不了了,趕緊停止了翩翩起舞。
他耐心的跟他們解釋一遍自己的舞蹈,他們也只是嗯嗯呀呀被動的回應著,心裡面顯然並不認同。
在怪異的眼神面前,哪裡還能放開去跳,每每看到他們怪怪的表情,張白石感覺自己就是個正在學壞的孩子,而他們則好像是嚴厲的老師。
如此具有壓迫感,讓張白石相當不爽,那種對老師的恐懼感不自覺的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