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妃妃冷著臉提醒黎知,“你真的要為了一個男人與我為敵,你難道不知道我背後看著誰?”
檀九洲令人安心的氣息縈繞在黎知的身邊,她放鬆力道靠著他的胸膛,抬了抬眼眸,捲翹濃密的睫毛微微煽動,“知道,那又如何?”
她同樣不掩飾對宋妃妃的不在意,說白了,她依靠的是宋家和陳家,可她忘記了這兩家人的身份和職責有多麼的敏感和複雜。
對於眼下的宋家來說,隨便一個小問題都有可能被敵人抓住,陳家看似和蕭家齊名,實際上早就被蕭懷識甩出十萬八千里。
只不過蕭懷識的城府極其深,表面上看起來依舊和宋家、陳家差不多,實際上早就已經在培養自己的勢力,這麼多年下來他早就已經建立了屬於自己的龐大隊伍,這些都是宋陳兩家趕不上的差距。
宋妃妃不知道蕭雋年的身份,更不知道蕭懷識對自己的這個唯一的親弟弟有多麼的在意。
這一次,換黎知蔑視宋妃妃。
她斂起嘴角的笑意,“宋姐還是早點回去想一想,自己得罪了什麼人吧。”
宋妃妃心生疑惑。
然而不等她開口,黎知便帶著蕭雋年離開了她的視線,看著摔倒一片的打手她狠狠踹了一件最近的一個人,忍不住罵道,“一群廢物!”
蕭雋年被第一時間送到了醫院,原本沒有接通電話的蕭懷識,也在這個時候撥了電話過來。
黎知把事情的經過提煉重點說了一遍,對面的男人聲調平穩,“嗯,我知道了,小年的事情今天多謝你了,後續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在應對宋家的事情上,蕭家比黎家處理起來更方便一些,她依然沒有拒絕蕭懷識的話。
黎知知道蕭懷識的脾氣,“這次的事情確實是我公司內部的人沒有處理好,我會給蕭家一個交代。”
蕭懷識“嗯”了一聲。
從這一聲裡面黎知聽出來他確實生氣了,掛了電話,她冷著臉看著面前的兩個人,一個是蕭雋年的經紀人,一個是他的助理。
“從此刻開始,你們被開除了。後面的事情公司法務部會和你們談。”
他們自知理虧,也不敢狡辯。
今天本來就是他們收了錢偷偷摸摸把蕭雋年忽悠出來,才會有了後面這一系列的事情。
畢竟是自己公司的藝人,於情於理,黎知都需要去醫院看一看,收到訊息的唐竹也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醫院,看到昏迷在床的蕭雋年皺了皺眉頭。
他看著黎知抱歉道,“這次的事情是我管理不當,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沒說話,看著裡面剛洗完胃的蕭雋年,臉色蒼白,今晚是他遭罪了。
等到蕭懷識安排的人過來守著病房,黎知這才安心地離開,回到車子裡,她就察覺到了檀九洲身上傳過來的低氣壓。
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右膝上,剛放下就被男人無情地撇開,黎知反手握住他的手與他十指交握,反正就是不給他掙脫的機會,但是一路上男人一句話都沒有和她說,眼睛一直看著窗外。
黎知知道他在吃什麼醋,在車上也不好安慰他,好在男人也沒有再掙脫,任由她與自己十指緊握回到了「知園」,剛到家他就拿了睡衣進了浴室,等他出來的時候她已經重新沖澡換了睡裙。
他的神色一如既往地高冷,不熟悉的人很難琢磨透他的想法,但她不一樣,畢竟是共眠過這麼久的枕邊人,她走過去勾住他的小拇指,“別吃醋了?他是我公司的藝人,我作為老闆不能不顧。”
檀九洲還是沒反應。
她拉著他來到床邊,坐在他腿上,捧著他的俊臉讓他看著自己,低頭親了一下,見他沒反應又親了一下,就像是小雞啄米一樣哄著他。
“別生氣了,我和蕭雋年真的沒有其他的關係,我就只喜歡你一個,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告訴你,別不理我,阿洲,好不好?”
什麼時候見她這個樣子過,何況檀九洲本來也沒有多生氣,但他沒有錯過蕭雋年看黎知的眼神,裡面全是對她的依賴和痴迷,雖然懷裡的人對蕭雋年沒有其他的情感,但不保證蕭雋年沒有。
他漫不經心地斂眸,瞧著她故意揶揄道,“喜歡他叫你姐姐?”
黎知搖頭,“沒有。”
男人的手掐著她纖細的腰,讓她整個人貼著自己,他低頭看著她,噴灑出來的呼吸灼熱地靠近她的耳側,低沉的嗓音湊近說道,“真不喜歡?”
黎知:“……真不喜歡。”
她對年下弟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怕眼前的人又亂吃飛醋,便把慕容星和溫溪錦的事情說了一下,檀九洲也想起了昨天在酒店見到的那個男人,雖然年紀看起來不大,但也絕對不是黎知口中的年下弟弟那麼單純。
慕容星被他喜歡上,絕對跑不了。
這畢竟是他們自己的事情,檀九洲並不打算告訴黎知,難得瞧見她此刻的這副模樣,他忍不住逗了逗懷裡的她,“你想不想聽我喊你……姐姐。”
耳朵一麻,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在做什麼的黎知,心忍不住微微顫抖,她嚥了咽口水看著檀九洲眼睛裡的認真,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雙手搭在檀九洲的肩膀上,腰被他的大手掐著,黎知忽略自己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人又往前靠了靠,兩隻手在他的脖頸後面交握。
黎知:“想。”
男人發出一聲勾人心火的笑,他將兩個人的位置顛倒,黎知雙手撐在後面,整個人往後靠。
檀九洲的手撐在她腰側的床上,卸去一大部分坐在她腿上的力道,身上的睡袍鬆鬆垮垮地搭在他的身上,露出一大片好看的風光。
想起來他平日裡和她在一起的睡覺習慣,黎知下意識地嚥了咽口水,感覺心口有一團火焰在不停地燃燒,而他就像是沒看出她此刻的心情,握住她的一隻手緩緩地放在自己的腹肌上。
檀九洲的薄唇貼上了她的耳垂,聲音很輕很輕,但黎知還是清晰地聽到了那輕到不能再輕地幾個字,“姐姐,今晚你想怎麼對我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