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嘩嘩的降落。
夜寒臣帶人到了白岺住的別墅的時候,她正在剪輯一段影片。
而影片的內容正好就是他沒有趕去海邊之前的場景。
“帶走。”
沒有多餘的話,甚至連眼神也不曾有,冷漠的像是陌生人。
任憑白岺如何的叫,都不為所動。
“放開我,我有話說。”
白岺不停地掙扎,對著抓她的保鏢拳打腳踢,全然沒有了平日裡那優雅嫵媚的模樣。
從來沒有見過這一幕的保鏢有片刻的愣神,導致了白岺掙脫。
她撲到了夜寒臣身邊,慼慼然的凝著他,“寒,你不是說過會寵我嗎?為什麼...?”
“我是曾答應過一個女孩會寵她,不過不是你。”
“不,不會的。你那麼喜歡我,每次都會盯著這張臉看半天的,你分陰就是喜歡我的。”
“這張臉整過多少次你自己有數,我從來不信巧合,所有的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他沒有說過,對於記憶中的人兒從來都不是愛情,那個人於他,更多的是親情。
因為這張臉,他選擇了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沒想到,最後卻間接害死了他最愛的人。
終究,再像,人心也是像不了的。
他的小小......
痛苦的閉了閉眼,再睜開,眸中一片平靜。
“你做的那些事情,我已經給警方提交了證據,餘生就在牢裡度過吧,我會找人好好照顧你的,呵。”
最後的語氣詞帶了無限的諷刺,是啊,會好好照顧,他一定會將曾經她所做的那些千倍百倍的加誅於她身上。
白岺被帶走了,帶著不甘,帶著咒怨,可似乎除了這些之外,她什麼也沒了。
榮耀,地位,還有屬於每個人獨一無二的臉......
......
那晚過後,市內發生了一件大事。
據說有人出大價錢買下了市裡最大那家的遊樂場,不開發,也不讓外人進去...
之後的兩三個月裡,總會有人議論說,背後的人定是人傻錢多的,買來也不懂得利用,閒置著浪費錢。因此,還有不少人相關部門考察之後,聯名上報,想讓上頭出面,重新讓遊樂場開辦,增加消費,促進市區經濟發展。
可方案上報後沒幾天就被駁回了。
再後來,風聲漸漸淡了下去,即使還有人議論,也不會太過於關注了。
又過了一段時間,有人驚奇的發現,遊樂場中似乎哪裡不同了,可又說不出哪裡,索性拍了小影片,發到了網路上。
沒想到,這一下還真的被有心的網友扒出了些東西出來。
於是,遊樂場再次進入了眾人視線,成為了討論的熱門。
“夜總,我們的人密探到Mark先生今天下午的飛機回國,我們要不要趕在其他幾家競標公司前面去見,刷一波好感?”
“幾點到?”
“十點左右。”林默有些晦澀的道,這個時間點確實...
“那不用了,我有事。”
“可是,”
林默還想說什麼,在男人寒冷視線的警告下,生生嚥了下去,轉身退出了辦公室。
從多久開始,就這樣了,已經不奇怪了,不是嗎?
遊樂場是他買下的,就因為那裡有當初準備好卻沒有舉行下去的求婚禮,他說,那是他少之又少的能夠回憶他們的地方了,因為那裡的裝扮都是按照那個人的喜好安排的。
裡面不是沒有變化,而是他親手播種的白玫瑰還沒有成熟罷了。
你足以與我相配。
不管何時何地。
愛你依舊。
這大概就是他想表達的意思了。
......
很多年後,之前的遊樂場,如今的白玫瑰聖地,同樣的地方,同樣的熱題。
我對你的思念都傾注在了這一片茫茫玫瑰海中,如果哪一天花海凋零了。我的小小,那定是我來找你了。
——夜寒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