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於是,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現在很可憐麼?
好像有那麼一點。
一股氣流哽在了咽喉,上上不來,下下不去的,堵的難受,臉色愈發的白了。
“那個……,你還好嗎?”
尤傾傾猶豫上前,雙手往前伸了伸,伸到一半的時候又停住收了回去,有點不太好意思碰了是什麼鬼!
“嗯。”
看著眼前羞怯的人兒,南宮淮的漆眸中有星光閃爍,輕輕點頭,聲線虛弱卻意外的繾綣好聽。
視線仿若強力膠一般,粘在了尤傾傾身上,再沒有移開過。
突然有點熱……
眼神四下飄忽,抬手撫了撫兩鬢垂下來的髮絲,綰在耳後,不自在的扯唇笑了笑,“那就行。”
額,好像沒有什麼可說的了。
氣氛突然卡殼。
“看什麼看,別肖想不該肖想的人。”
南宮淮的視線太過於熱忱,一向對男女之情沒多大興趣的錢來財都發覺了,高壯的身子往前一站,盡數將尤傾傾給遮擋起來,隔絕了南宮淮的視線,憤憤的瞪了他一眼。
他家的蠢丫頭可不是誰都能看上的,作為唯一的哥哥,一定要幫忙把關才行,像床上這個就不行,太虛了,隨便一個毒就倒下了,不行不行。
咳咳咳咳……
這會兒輪到尤傾傾嗆咳了,這個話總感覺說反了,如果讓這傢伙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皇上,怕是不會這麼說了,該說自己配不上人家了。
窘!
以防在從他口中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話,尤傾傾覺得非常有必要讓人離開。
一把攥住對方的手腕,踮起腳湊到了耳邊,壓低聲音,道:“趕快去叫大夫,這個人我們誰都得罪不起,別問為什麼,聽我的準沒錯,不會害你的,嗯?”
在尤傾傾的再三堅持下,錢來財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臨走時,還不忘再警告一眼南宮淮。
尤傾傾:“……”
南宮淮:“……”
錢來財終於在一步三回頭下離開了,整間屋子裡只留下了二人。
“你……”
“你……”
二人同時出聲,又同時怔住。
相視笑了笑。
尤傾傾幾乎是猜到了他要說的話,指了指門的方向,搶先了話題去,“那個…剛解毒,你身體還虛,好好休息下,我去廚房看看有沒有適合你吃的東西。”
說完,一溜煙兒的跑了。
真的以為這樣就沒事了麼!
南宮淮嘴邊漾開一抹志在必得的弧。
好不容易再遇見,有些約定該兌現了。
跑出屋子,才感覺呼吸通暢了許多。在自己臉上狠狠揉了兩把,暗唾自己沒出息,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麼可怕,任務而已。
不慌不慌!
再次回到屋子,心態比之前好了很多,泰然自若的把手中的白粥放在床榻旁的桌子上,然後走到床旁,將人扶坐了起來。
“這是剛熬出鍋的白粥,湊合喝點吧。”
“你熬的?”
“嗯,味道還是不錯的,喝吧。”說著,用湯匙舀了一勺,喂到了南宮淮的嘴邊。
南宮淮張了張嘴,不過並沒有喝下,而是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