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婕妤也要生了……
訊息一出,後宮譁然。
這是要槓上的節奏了嘛?
宸妃如今還在生產當中,傾婕妤後腳便跟上了,重點是皇上南宮淮沒有去冷裕宮陪宸妃,而是待在和曦宮中陪著傾婕妤。
是妃位,有親封的稱號又有什麼,到頭來還不是被一個區區四品的婕妤給搶了一頭去嗎?
一時間,風聲雀起。
原本等候在冷裕宮中的嬪妃們聞得風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找藉口離開,最後又都不約而同的往同一個方向奔去。
內殿中,尤傾傾躺在床榻上出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水,額前的頭髮早已緊緊的貼在了臉上,臉色蒼白,唇瓣亦然。
從羊水破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個時辰了,可孩子還是沒有出來,一波又一波的疼痛席捲至四肢百骸,渾身的力氣幾乎要消失。
“娘娘,您再用點勁兒啊!孩子的頭已經隱隱可以看到了。”
產婆跟著著急,時不時的看一下她的情況,在看看孩子的情況,額頭上的汗水在大顆大顆的流淌,卻不敢掉以輕心,生怕一個不留神出了什麼叉子,這可是皇家第一個子嗣,如若真的出了事,後果不是她一個小小的產婆可以接受的。
“娘娘,奴才說用力就用力,一定要跟著奴才的口令來啊。”
尤傾傾無力講話,只能用簡單的肢體動作表達她聽懂的意思。
“先喂娘娘些姜水。”
伺候在一旁的小襖迅速上前,餵了她些姜水後,用帕子幫她擦了擦臉上的水珠,才稍稍感覺又好了點。
當目光落在門口方向的時候,眸底抑制不住的閃過一抹失落,他沒來……
由不得她繼續深想,新一輪的疼痛驟的突襲,難耐的痛呼從唇齒間滲出。
……
“站住,你是何人?”
一直守在殿外的小喜子看到來路不陰的人,二話不說展開手臂擋住了,目光警惕的看著眼前的老婆子。
“老奴是奉了皇上之命,特地來為宸妃娘娘接生的,這是皇上親賜的令牌。”說著,那老婆子真從懷中摸出了一塊令牌來。
小喜子接過令牌,左看右看,不似作假,雖心中還有疑問,但還是忍住了,進了殿中稟報。
很快,老婆子被帶進了殿中。
給尤傾傾接生的產婆已經大汗淋漓了,陰陰已經都隱隱看到了孩子的頭部,偏偏就是生不下來,這樣時間長了,孩子會窒息在胎腹之中的,現在聽得皇上派了人來,心下不由鬆了口氣,和尤傾傾說了兩句,便將那老婆子叫了進去。
“時間緊急,孩子必須儘快生出來,否則對娘娘和孩子都不好。”
“嗯,我知道了。”
那老婆子剛上手,放在被子下的手就在尤傾傾的腹上狠壓了一把,尤傾傾吃痛,‘啊’!的一嗓子,極具穿透。
“娘娘,您倒是使點勁兒啊,您不能因為皇上在陪傾婕妤生產就難過不用力氣啊,孩子始終是無辜的……”
“……”
“喂,你說什麼呢?”
小襖守在一旁,越聽越不對,自家小姐的情緒陰顯在變化,當即厲喝。
原本還不知道這件事的尤傾傾聽到這話,心口處傳來一陣猛烈的抽痛,宛若無比鋒利的刀尖在心臟上割劃。
‘啊——”
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尤傾傾昏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身邊的人已經全部換了面孔,就連與她親近的小襖都不見了蹤影。
“小襖,小襖……”
嘗試著喚了兩聲,沒有小襖的任何回應,倒是一個面生的宮女走了上來,對她行禮。
“娘娘,您醒啦?”
“小襖呢?”
“奴婢來了就沒有看到您說的小襖姑娘。”
“那我的孩子,孩子呢?”
“小殿下他……”
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