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事情?這麼想當然你不知道最開始的時候你們西涼的四皇子已經答應了要跟我們一道進入迷霧之森,是後來將軍夫人設計制止的嗎?”
冷月的劍還沒有收回,目光中的冷已經穿透了曲洛兒脆弱的心靈。
她的眼裡滿是譏諷好嘲弄,看向曲洛兒的時候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滑稽異常的小丑。
曲洛兒的心因為她的話語而微微一顫,她不可思議,也不願意相信宋鸞是一個會幫助她的人,她覺得這裡面一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陰謀,她很想要將這陰謀給揭露出來。
眼睫微微顫動之後突然往前試探了一下,結果冷月真的沒有她想象中的那般好心,她握著劍的手沒有絲毫的閃躲,那劍就劃破了她脖頸處嬌嫩的肌膚。
“我跟你說過,我不是將軍夫人,不懂的什麼憐香惜玉,你一旦不好好的安分守己,我不會覺得一刀解決了你有什麼不好,反正能開啟迷霧之森和嗜血之花的人大有人在!”
冷月看著曲洛兒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著一個傻子,這讓曲洛兒更覺受傷。
眼神裡期待的光芒逐漸消失,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勾唇溢位的話語終於是帶上了幾分慌張和惶恐。
她還有任務沒有完成,可那些人卻並沒有說過在任務完成之前會保她平安。
她的生命安全根本就威脅不到眼前這群人,這群沒有一個是正常人的瘋子天團,由冷月的這不知閃躲為何的一劍徹底的定型,也徹底的讓曲洛兒明白她的不重要性!
思緒轉了一次又一次,可她再也不能像之前那樣清楚的想出任何自保的對策來。
腦子裡混亂的就好像是被一團漿糊束縛住了一般,心情也是亂糟糟的不知所措。
她突然覺得她當初就不應該接下這個任務,就不應該相信那個人。
“道歉!”看著曲洛兒心思深沉了許久的模樣,冷月再一次下達了這個命令。
“我不該說將軍夫人和二皇子任何的壞話,對不起!”曲洛兒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堅持便認了慫。
冷月和沈桓偶讀不由自主的一愣。
“有些時候真不知道你是真的沒有腦子,還是假的沒有腦子!”沈桓無可奈何的開口,帶著些許悠然的感嘆。
曲洛兒的眼睛根本不去看他,而是一動不動的直視著冷月。
冷月收回自己的劍,劍入鞘之後抱著劍就倚靠在了馬車的車壁上。
剛才還劍拔弩張的馬車裡,頓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靜。
“可以跟我多說一些關於這一次為何將軍夫人會讓我前來的事情嗎?”嘴張開又閉上,閉上又張開,最後曲洛兒還是沒有忍住問了出來。
“除了想要留你一命,你以為還會因為什麼?將你騙到迷霧之森之後將你殺了?”冷月冷嘲熱諷的看了曲洛兒一眼。
曲洛兒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喉嚨有幾分乾澀氾濫。
“將我帶來迷霧之森就是保護我嗎?”臉上有濃烈的疑惑和不解。
冷月再一次白了她一眼,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西涼五皇子死了,你知道吧?”
曲洛兒雙目當即放光,儘管很想要抗議的說出一句自己這些日子一直被關在小黑屋啥都不知道,但因為這個訊息太過振奮人心,導致於這一點小小的不滿立即便煙消雲散不復存在了。
“此話當真?什麼時候?在哪裡?怎麼死的?”她的聲音裡滿是歡愉,都沒有發現沈桓唉聽到她的質問時,那一臉的滿意模樣。
“昨天,被沈桓殺死的!”冷月冷冷道。
“什......什麼?”曲洛兒的笑容逐漸在臉上僵硬起來,眼中有惶恐悄然而至,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面色沒有絲毫異常的沈寒,只覺得這會兒的脖子,比剛剛被劍抵著還要寒冷。
沈桓竟然敢在西涼國都殺死五皇子,那麼在去往迷霧之森的路上,在這無人問津的馬車裡,想要殺死自己,豈不是輕輕鬆鬆?毫無任何哀壓力?
想到這裡,心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眼睛不敢再去注視沈桓的眼睛,甚至都不敢輕易的去看他一眼,只能顫顫巍巍的將自己裹得更小,讓存在感更加的降低。
“真,真是個難得的好訊息啊!”哆哆嗦嗦的將這句話說出口,曲洛兒嚥了咽口水,乖巧的低著頭瑟縮在角落裡,再不敢有任何多餘的言語。
沈桓並不在意她的反常,畢竟殺人的事情不論在誰看來,都是值得人害怕的。
閉上眼睛,感受著馬車的搖搖晃晃,不知不覺他已經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鼻翼間隱約聞到了一陣尚未完全消散的不知名花香味,這花香味雖然好像轉瞬即逝,但卻讓他騰昇起了滿滿的不安。
眼裡滿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還依舊瑟縮在小角落裡,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的曲洛兒,神情微微沉凝了些許。
馬車在這個時候緩緩停下,目的地到了。
冷月先一步跳下馬車,沈桓等著尾隨的侍衛親自前來將他攙扶下車,就在二人手臂接觸的時候,有個東西被沈桓用旁人看不見的速度塞進了侍衛的袖子裡。
“這裡的風景竟然這樣的好!”望著眼前鬱鬱蔥蔥,五彩斑斕的迷霧之森,宋鸞忍不住的感嘆了一句。
畢竟在到來之前,聽到這個名字,她還以為這裡是一片充滿了詭異迷霧的森林。
“是啊,若不是因為風景好,我也不會在這裡待上十年!”楊天翔走到她的身邊,與其並肩而立,也跟著附和感嘆了一句。
宋鸞壞心頓起,帶著幾分意味深長的眼神,笑看著身旁的男人:“你確定你在這裡呆了十年只是因為這裡風景好?”
“宋鸞!”楊天翔感覺又被內涵到,面上有不悅流露,目光也帶上了一抹冷冽。
宋鸞又是一個忍不住的一笑,面色變得正經起來:“好了好了,開個玩笑,這麼當真幹嘛?”
楊天翔的眉頭緊鎖,義正言辭的解釋道:“被誹謗的是我,我難道不應該當真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