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關押沈桓和歡都幽漓的地方竟然就在這裡。”二皇子和宋鸞同時想到了這一點,異口同聲的驚呼道。
驚呼完畢之後,兩人的眼睛只是一動不動地盯著眼前的螢幕看著。
一本正經,一絲不苟,甚至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半點走神都不敢有,就是唯恐錯過投影儀上的任何一絲一毫畫面。
作為這個地方的主人,李陌自然是知道拍攝自己的攝像頭在哪裡的。
找好了可以準確拍到自己的位置之後,他率先朝著那個鏡頭露出了一個邪魅的微笑。
微笑之後,他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先在攝像機前搖晃了一下,好讓宋鸞和二皇子都能準確的看清楚他手中的東西究竟是什麼之後,才放下朝著躺在地上的歡都幽漓走去。
“他,他他他他手中的東西是不是可以將人弄成藥人的東西?”二皇子緊張的拽了一下宋鸞的手,滿是著急的問道。
宋鸞此時此刻也是一臉的著急,心慌的無與倫比重重的點點頭。
“是的,沒錯,他手中的東西的確就是可以將人弄成藥人的東西。”
“父皇不是一向不太待見他嗎?他的手裡面為什麼會有這種重要的東西?父皇怎麼可能會把這種重要的東西交給他?”二皇子說話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幾分哆哆嗦嗦。
這個問題也是宋鸞心中的問題,她也想不通這一點,因此搖了搖頭。
“你父皇的心思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猜的透,所以他為什麼會將這樣重要的東西交給李陌,我不知道。”
說完之後,她又突然想到了另外一個事情,於是趕緊補充了一句。
“亦或許這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你的父皇給李陌的,而是另外一個人給的。”
“另外一個人給的?你說的是鄭秋?”二皇子的臉上現出了驚悚的神情,他不敢這些這個東西真的會是鄭秋給李陌的。
宋鸞聽到他的這般發言,差點沒有直接被他氣死,給了他一個白眼之後,才開口解釋道:“你在腦子裡做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麼?這種東西,鄭秋怎麼可能會給他?我指的是鄭秋的師傅。”
“對哦,確實有可能是那個曲神醫給的,那個天殺的曲神醫!”意識到可能會是曲神醫給的之後,二皇子的態度一下子就變得兇惡起來了。
原本他的心裡對那個曲神醫就沒有太好的印象,現在也就更差了。
“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們兩個人在這裡無端的猜測,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麼樣子的,我們並不能,也並不敢在這裡就妄下結論。”宋鸞的聲音裡帶著幾分無奈。
“這種事情還有什麼可不敢妄下結論的,我覺得就是那個曲神醫跟李陌有所勾結……”
話音剛剛一落,二皇子突然一下子就閉上了自己的嘴,他整個人因為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呆呆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沒有任何的話語說出來。
心中的猜想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也實在是太過駭人聽聞了,他害怕自己說出來之後宋鸞會不相信自己,也害怕自己會一語中的,所說的話語都會成為現實。
因為如果他的猜想全都變成了現實,那麼這個世界就真的要天下大亂了。
“你知道嗎?現在我的心裡特別的不安,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告訴我,我的父皇可能遇險了,我的兄弟們或許已經遇險了!”雖然說沒有將自己心中的猜想完整的說出來,可是二皇子也說了些許的話語。
只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自己的這一番猜測,竟然也是宋鸞心中現在所有的猜測。
“如果李陌真的跟曲神醫有所勾結,那麼我們的確是應該要有所警惕了,因為這兩人一旦勾結,明國就要亂套了!”宋鸞的話語中也帶著滿滿的不安。
兩個人的心都想一塊兒去了,可是他們並沒有來得及針對這個猜想繼續延伸,就又陷入了另外一個緊張。
“李陌這是在幹什麼?他是在將這個藥水注入歡都幽漓的體內嗎?他到底想要做什麼?他難道想要將歡都幽漓變成藥人嗎?”宋鸞大聲的驚呼,整個人都開始因為害怕而顫抖了起來。
雖然說她跟歡都幽漓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可是從相識到現在,歡都幽漓已經替她擋過很多次刀了,而最近的一次就在前不久。
在他的心裡,歡都幽漓早就不再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而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摯友。
在李陌的那個空間裡,當她看到歡都幽漓因為替她擋刀而重重的倒在她面前接近死亡的那一刻,她的心是非常非常疼痛的。
也是在那一刻,她才終於意識到,歡都幽漓在她的心中其實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而現在要讓她眼睜睜的看著李陌往歡都幽漓的身體裡注入奇怪的藥水時,她的心也是痛的,她拼命的在四周尋找可以將門開啟的機關,她很想要立刻飛奔到歡都幽漓的身邊去替她擋下李陌即將要做的動作。
可是無論她如何努力的尋找,卻始終找不到那個機關。
她沒有辦法開啟那扇門,沒有辦法去找到關押歡都幽漓的地方,便沒有辦法去將歡都幽漓拯救出來。
眼淚大滴大滴的不斷從眼眶裡流淌出來,她的呼吸變得十分的急促,人也變得非常的無力和痛苦。
一雙眼睛充血般看著眼前的螢幕,看著藥水被李陌注入歡都幽漓的身體裡,然後看著剛剛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歡都幽漓突然就站了起來,張牙舞爪的開始朝著李陌哀嚎和進攻。
“你看見了嗎?這就是你想要保護的人,現在我將她徹底的毀了!”突然,螢幕前出現了李陌碩大的臉龐,他正歡愉的說著囂張的話語。
宋鸞哆嗦成一團,眼淚洶湧澎湃。
“而這不過才只是一個開始,她之後還有更多更多的人是我要去毀滅的,宋鸞,你就在那間冷冰冰的山洞裡認真卻仔細的看著我將你所有重視的人一個接著一個徹底的毀掉吧!”
李陌囂張的話語還在持續張揚,而宋鸞早就已經連聽話的力氣都沒有了。